門口,張素珍看著眼前的年輕快遞員,回答道:“對的。”
得到答案之後,懷中抱著個快遞的年輕人,笑著說道:“老師,你好,這是你家的快遞,請簽收一下。”
“快遞?”張素珍有些疑惑,自己沒上網買東西。
不過轉眼一想,也許是陸飛在網上買的,就拿筆簽收了,然後說道:“謝謝了,把東西給我吧。”
“還是我幫你搬進去吧。”年經人笑道:“它有點重。”
“那..好吧,謝謝了。”
年輕人把東西搬進屋裡後,就轉身離去了。
陸建國端著麵碗,邊吃,邊走了過來,問道:“什麼事?”
“一個快遞包裹。”張素珍回答道。
“我剛才聽見了普通話的聲音。”
陸建國盯著地上的包裹,職業的本能讓他疑惑道:“我們這裡的快遞員什麼時候開始說普通話了?還有,居然給主動送貨上門了?”
這麼一說,張素珍也有些奇怪起來。
確實,現在的這些快遞公司都不送貨上門了,都是讓客戶自己去店裡拿。
“你用手機查一下這上麵的快遞號,看有沒有信息,我給你念。”
張素珍聽著陸建國念的號碼,在百度上麵查了查,根本就沒有相關的物流信息。
“老公,沒有。”
陸建國把麵碗遞給了張素珍,說道:“給我把刀拿來,我看看這裡麵是什麼。”
“老公,不會有事吧?我們要不要報警?”
現在她就算再笨,也看出來了,這件事有些不同尋常,有些擔心。
陸建國被自己老婆逗笑了,他無奈道:“老婆,我自己就是警嚓好不好,沒事,你去拿刀,我先看看是什麼東西。”
張素珍趕緊去拿了把水果刀過來,遞給陸建國後,神情有些緊張的盯著包裹。
陸建國身為警嚓,平時得罪的人多了,被人故意報複的事,是有可能發生的。
接過刀,陸建國很麻利的就劃開了外包裝。
隻見裡麵是一個紙箱子,封閉的很嚴實,
他又繼續打開箱子。
然後保存完好的十瓶酒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陸建國:“......”
他全部一一的拿了出來,擺放在了自家的桌子上,有些沉默起來。
張素珍看了一眼,疑惑的問道:“老公,這是什麼?酒?”
“好像是的。”
這樣的包裝,陸建國太熟悉了。
如果沒猜錯,這是部隊裡麵,領導的特供酒。
以前,他當兵的時候,隊長沒少偷來拿給他們喝。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他打開了其中一瓶,頓時陳年的酒香飄滿了整個屋子。
“還真是酒。”張素珍聞著濃鬱的酒香,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
是酒就好。
聞著久違的酒香,陸建國基本上可以肯定了,這就是部隊裡麵的特供酒。
一想到這裡,他就饞了起來,忍不住就想要倒一杯,嘗一下,但是被張素珍阻止了。
“醫生說,你不能喝酒。”
陸建國辯解道:“我不是想要喝酒,我就稍微的嘗一下,看是不是酒,萬一不是呢?”
“那我來嘗。”張素珍給自己倒了一小杯,然後端了起來,輕輕的抿了起來。
一旁的陸建國眼睛都看直了,直咽口水。
“我嘗過了,是酒。”張素珍說完,把杯中剩下沒喝完的酒,拿去廚房,倒在了酸菜壇子裡麵。
不能浪費,酒對於泡菜壇子來說,可是好東西。
陸建國嘴角抽了抽,想要阻止,但是有心無力,隻能在心裡感歎道:“暴遣天物啊!”
倒完酒,張素珍回來把剩下的酒都又放進了紙箱子,然後收藏了起來。
她對著陸建國說道:“這酒,我警告你,身體沒徹底恢複過來之前,彆想打它的主意,我都記著數,就連開的那瓶,我都劃了記號,要是我發現它少了哪怕一毫升,你就等著睡沙發吧。”
陸建國:“......”
酒是沒希望了,他也死心了,但是現在他有些疑惑,這酒是怎麼來的?
“你給兒子打個電話,問問,這酒怎麼來的?”陸建國說道。
張素珍笑道:“酒還能怎麼來的,肯定是兒子在網上買的啊。”
“這酒,不是一般的酒,是部隊裡麵領導的特供酒,絕不可能在市麵上買的到。”
陸建國提醒道:“再說了,你忘記了啊,你剛剛才查了快遞號碼,根本沒有物流信息。”
“那我,我打個電話問問,看怎麼回事。”
張素珍拿起電話,就給陸飛打了過去。
“喂,媽。”
“陸飛啊,你現在在哪裡啊?”
電話裡,陸飛不加思索的回答道:“我在薑絳家裡呢,正準備洗澡,怎麼了?”
“!!!”張素珍。
因為開的免提,這話,陸建國也聽見了,眉毛都被震驚的挑高了許多。
好小子,為父還真沒看出來,你這麼有出息。
還洗澡?
自己家裡不能洗?
非要大清早的跑人家家裡去洗?
你是去洗澡的嗎?
夫妻倆對視一眼,神情複雜,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畫麵。
短暫的沉默之後,張素珍說道:“哦,沒事,等你回來了再說吧。”
“那好吧,我掛了。”
“等一下。”張素珍喊了一聲,味深長的提醒道:“兒子,一定要注意安全,知不知道?”
陸飛:“???”
“好了,就這樣,我掛了,你們忙吧。”
張素珍掛完電話,看著陸建國,尷尬的說道:“你說,兒子這樣下去,我們是不是就快要提前抱孫子了?”
“......”陸建國。
薑絳的屋裡,陸飛聽著老媽的話,有些懵。
注意安全?
注意什麼安全?
我在屋裡有什麼不安全的?
莫名其妙。
薑絳從衛生間出來,說道:“陸飛,水放熱了,可以洗澡了。”
“你先洗吧。”
陸飛回答道:“我等下再洗。”
“哦。”
不一會兒,裡麵就想起了薑絳的聲音:“陸飛,過來一下,幫我一個忙。”
陸飛聽聞,來到衛生間門前,發現門並沒有反鎖,而是半掩著。
因為衛生間做了乾濕分區,所以在洗臉台和浴室之間,有一道磨花了的玻璃隔著。
陸飛隻能聽見裡麵嘩啦啦的水流聲和一道模糊的身影。
“乾什麼?”他問道。
浴室裡麵,玻璃門突然打開了一些,薑絳歪著著頭,伸了出來。
她看著陸飛,笑著催促道:“你快進來啊,站在門口怎麼幫我?”
“哦。”陸飛隻好走了進來。
整個衛生間霧氣繚繞,鏡子上麵全是霧氣,已經看不清人影了。
站在玻璃門外,陸飛問道:“說吧,要我乾什麼?”
“幫我放一下衣服。”
說著,玻璃後麵的薑絳露出一隻潔白的手,手裡拿著一件白色的衛衣。
今天她穿的是一件黑色羽絨服,裡麵搭配著一件白色的衛衣。
黑色羽絨服,她一到家就給脫了。
陸飛接過衛衣放好之後,以為就沒有了,正準備走,可是誰知道,很快薑絳就又遞出來了一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