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自己卑劣而不堪的心思。
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自己見她同旁人嬉鬨玩樂時,便覺得說不上來的煩悶。
他對這位帝國的明珠,生了獨占/欲。
……
青年從深埋的回憶中抽身,他現在,早已不是那個,麵對陌生的情緒,隻會抗拒,且不知所措的毛頭小子了。
他無比明確自己的心意,隻要洛玦歌一死,他便要十裡紅妝求娶她,做自己唯一的妻。
她將會是胤國的王後,也可能是,整個天下的國母!
洛弦歌自然邁出了那一步,踏入了廂房的內室。
酒氣愈發濃厚,還有一股極淡的,清甜的桃花香。
男人掃視了一圈廂房,並無可以藏人的地方,他的眸光,甚至在房梁,屋頂處巡查了許久,沒有任何異狀。
最後,他才穩了穩心神,往少女所在的床榻處瞥去——
青絲曳地,少女外肩上的輕紗欲墜不墜的,那凹陷的鎖骨處,似乎還沾了點點酒液,在昏喑的室內,淺淡的月光下,驀然生了幾分隱秘的氛圍。
他目光似藏了兩團熱烈的火光,卻匆忙移開視線,不敢再看。
他將臉撇至一邊,但並未停止向少女床榻處走去的步伐,因為,整個廂房,最容易藏人的地方,還是床榻附近。
他不可能放過任何一絲,找出洛玦歌並殺死他的機會。
拚命暗示自己隻是搜尋,絕無冒犯之意的洛弦歌,正準備揚起床榻正上,阻礙視線的簾帷,少女輕哼一聲,身上蓋著的被褥滑落一角。
他縱然視線閃躲得再快,餘光還是窺見了——
她的心衣,藕粉色的,靠近胸口處,繡了一枝極豔的海棠,再往起伏的那一點瑩白,積雲堆雪一般……
轟!
他同手同腳地走到床簷處,將被褥整個的往上拽了拽,乾脆將整個人都蒙了起來。
呼,眼不見為淨!
青年抹了把鼻尖,還好……啥也沒有。
呼,他應該不會再翻她的褥子了吧!
姬染月一直懸著的心,終於鬆了鬆。
結果,他又往下扯了扯,將少女酡紅的臉暴露出來,然後將她脖子以下捂得嚴嚴實實的,可謂是密不透風!
姬染月:“……”
救命,大兄弟,您能一氣嗬成不,她這心跟著七上八下的,嚇死個人。
青年草草掃了眼床榻,並未發現端倪,感受著腹下的躁熱難言,抬步便要離開。
姬染月的眼皮悄悄掀開了一條縫,便見男人倉皇逃離的背影,無端顯出幾分狼狽。
終於把男主給嚇走了,姬染月擔心藏在她床榻夾層處的洛玦歌被活活憋死,正要起身,將人撈出來時。
洛弦歌去而複返。
“公主,你醒了?”他眸光微亮。
姬染月:“!!?”
臥槽,男主您咋又回來了哇?
她下意識拎起空了的酒壇,心一橫,直接歪歪扭扭的從榻上起身,朝著洛弦歌的方向,踉蹌而去。
一副全然醉迷糊了的模樣。
“弦……歌……喝酒!唔——乾!”她下巴一頓,打了個酒嗝,然後就笑嘻嘻地注意著男人,眸光飄忽著,落不到個實處。
這會子,洛弦歌再也憋不住了,血氣與熱氣一並湧上大腦,鼻孔流出兩道血痕。
他還是個正常男人,心心念念的姑娘穿成這模樣,這不是勾他的命麼?
“公主……”他隔著一層等同於無的輕紗,攬住了她的纖腰。
女兒家,都是這麼軟的麼?他甚至不敢用力。
“公主,公主!”他一聲一聲輕喚著,卻隻有這兩個重複的字眼。
他的吻,落在了她的眼睫上,舌尖一根一根的掃過,濕漉漉的。
輕紗撕裂,少女並沒有多少抗拒的意思,可能是因為飲了酒的緣故,她隻是咯咯笑著,像是覺得這個遊戲,十分有趣。
注意到她像隔了一層霧氣般的眸光,青年動作進行到一半,驟然僵滯。
他的眸光幾度明滅,最後湧出的,是鋪天蓋地的愧疚與悔恨,就連做戲的姬染月也沒有料到,居然有男人會在全壘打的最後一步時突然刹車,甚至——
他抬起她的手掌,往自己的麵容上,猛甩了一個耳光!
疼痛,永遠是清醒的捷徑。
他在最後壓抑了自己的衝動與穀欠望,那一刹,姬染月忘記了演戲,她望著他,滿是震驚與怔忡。
“公主,是我該死,我不該趁你醉酒,便如此輕薄於你!”
他既心悅於她,就更應該愛重她,尊敬她,而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
否則,人與野獸何異?
他將安靜下來的少女抱回床榻上,克製的吻了吻她的指間,“公主,再給我一點時間……”
待他掃清隱患,待他親政掌權,待他禦有四海,他來娶她,可好?
……
姬染月聽見了木門重新闔上的吱呀聲,她抱膝靠在床榻上,眸光沉沉,她自嘲一笑,“你說,為什麼他會喜歡上,我這麼一個卑劣的騙子?”
天命係統:“……”
它隻是個人工智能,無法替她解答這個問題,於是它隻能選擇讓宿主努力搞事業。
“滴,警告!任務目標洛玦歌生命值即將降至零點,請宿主儘快想辦法,救治目標人物!”
姬染月:“……”
算了,她怎麼能指望垃圾係統呢?
姬染月終於將重傷患者撈了出來,發現洛玦歌全身滾燙得嚇人。
這溫度,不會把人燒傻了吧?
“小良子,快去幫我去客棧後廚買一壺烈酒來!”
“白起,你避開洛弦歌的眼線,幫我去城中,尋一位大夫來。”
姬染月開始兩隻手,一邊一個,瘋狂戳著公會界麵上對立而坐的兩個小人兒!
------題外話------
這一更,有4000多字,我發現不太好分章,就合一起去了。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