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玄眉毛微蹙,猶豫不決,覺得是前世記憶還在作祟。
但他是一頭真龍,不能心慈手軟,看來日後修行路上,要斬去這一念頭,洗滌塵心,讓心境無瑕,毫無破綻才行。
他看向九頭獅子,道:“你呢,吃不吃?”
九頭獅子大喜,咽了咽口水,但又遲疑,道:“靈族與我族同出一片山脈,而它又是少主,不能吃掉,不然的話,被那群老怪物發現,會爆發兩族血戰,釀成血禍。”
它與葛玄不同,為一族少主,背負一個族群,要顧慮諸多,無法輕惹仇家。
言情
葛玄鄙夷,道:“畏畏縮縮,真慫,追隨我之後,你就會發現,隻要我想吃,連純血凶獸的幼崽,都不在話下。”
“可以拿去跟人交換。”補天閣的一位師妹跟他提醒。
“也隻能這樣了,金毛,交給你了!”葛玄命令,給它取了個名字,以表彰它的膽怯。
九頭獅子臉黑,但它忍了,九顆頭顱齊吼,衝著遠山大聲吼道:“有沒有人要換太古遺種?”
這獅子吼一出,群山皆顫,許多生靈受驚。
“有,就看你手中的遺種是否足夠好了。”
令人吃驚的是,遠方竟然迅速傳來回應聲。
“走,去看看是何方神聖!”
葛玄拎起銀色生靈,一躍而起,駕馭九頭獅子,威武而雄壯,流淌金色光輝,大邁步而出,衝向遠山。
翻過一道山嶺,他們見到一大群天才,足足有四十幾人,守護著一輛輦車,閃爍赤色霞光,一看就是寶物。
“怎麼會有這麼多人。”九頭獅子眸中閃爍神光,止住了腳步。
“咦,是人皇的小女兒,也是我們的師妹!”補天閣的幾位天才驚喜,認出了那輛輦。
輦車赤霞繚繞,附近都是少年天才,守護在周圍,恐怕也隻有人皇最疼愛的小女兒才能有令他們如此。
“吼!”
獅子吼震世,頓時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看到那頭威武雄壯的九頭神獅,渾身都被黑色鬥篷所遮住的神秘人相視一眼,都不經動容。
“是玄天!”一群人驚呼,認出了他。
“好一頭太古遺種,我們願意交換!”對麵有人露出驚喜色。
“這是靈族,流淌有王血!”黑袍蔽體、鬥篷罩頭的人動容,向輦車走去,進行稟報。
“你們有什麼東西可以拿來交換?”葛玄嘴角露出笑意,竟然又碰到了這位火國公主。
“靈血稀少,珍貴罕見,就以那顆紫雲心交換。”清脆的聲音傳出,如大珠小珠落玉盤,非常動聽。
“不錯!”葛玄接過,玉鼎打開,紫氣蒙蒙,不斷流轉,一股清香撲鼻,讓人渾身毛孔舒張,通體舒服無比。
他收好玉鼎,向輦車那裡望去,調笑道:“靈兒師妹,許久不見,彆來無恙呼,不出來見一見你敬愛的師兄嗎?”
一群年輕天才發愣,這個玄天也太輕佻了,即便是追隨者,又有幾人敢與人皇的女兒說話,莫不禮敬有加,小心謹慎無比。
赤霞一閃,輦車那由珠玉穿成的簾子被挑開,邁步走出一個少女,年約十五六歲,額頭飽滿而瑩白,瓜子臉,黛眉彎彎,大眼如水晶般閃亮,有一種靈性的光輝。
她肌膚雪白,雖然還未成年,但身材高挑,不比十八九歲的少女低,高了同齡人一頭,她蓮步款款,柔軟的小蠻腰擺動,如蛇一般,曲線非常優美。
她的身材好到極點,雙腿修長而筆直,這樣搖曳走來,曲線起伏,婀娜而動人,令十八九歲的少女都自愧不如。
“小屁孩,你稱呼我什麼?”火靈兒嘴角微翹,帶著一絲揶揄,道:“這麼小,也敢做浪蕩子,敢來調戲我。”
“此言差矣,我可不小了,媳婦都有兩個了,再說了,你不信的話,我們到輦車上,給你看一個大寶貝!”什麼寶貝
葛玄眸光玩味,眉毛輕挑,意有所指,對著這個美麗的少女說道。
所有人一呆,這玄天還真是色膽包天,連火國的公主都敢調戲,真是什麼都不怕啊。
“果然狗嘴吐不出象牙!”火靈兒唾罵,俏臉瞬間漲紅,似是想歪了某些少女不宜的畫麵。
葛玄笑臉玩味,好整以暇道:“我是狗吐不出來,那你吐一個試試?”
“你要吐不出來,又該怎麼說?豈不成了母狗?”
他一邊說著,一邊瞪大了眼睛,打量那鮮豔欲滴的紅唇,似在期待她吐一顆象牙出來。
“你才是母狗!”火靈兒怒罵,紅唇輕啟,貝齒晶瑩,宛若象牙般潔白,白的晃眼,白的刺目,閃閃發光。
由此可見,她很有吐出象牙的潛力。
嘗試過這家夥的伶牙俐齒,火靈兒不與他駁論,她嬌哼一聲,昂起光滑潔白的下巴,高傲的道:嘗過了
“今時不同往日,我帶了一大群護衛,可不怕你,若你再對我不敬,我命令他們群毆你,揍你屁股!”
這句話說完,火靈兒躍躍欲試,大眼發光,握緊了小拳頭,蓮步輕搖,小腰盈盈一握,姿態惑人。
此刻,她瑩白俏臉上寫滿了興奮,很想立刻動手,喊上一群手下,捉住那個少年,一起群毆他,一雪前恥。
“師妹,見到師兄彆這麼親,這麼激動,影響不好。”葛玄身形閃動,如浮動的光,似飛掠的影。
“啪”的一聲脆響傳出,宣戰的號角吹響了!
“哎呦,你個色狼,敢先動我……”火靈兒驚呼,滿臉通紅,那人不講武德,不宣而戰,竟然先給她豐滿的屁股來了一巴掌。
“與人征戰,講究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來吧師妹,我已經做好決戰的準備了。”葛玄一本正經,振振有詞。
年輕天才與黑袍護衛皆傻眼,這玄有點無恥啊,擺明在占便宜,與傳聞中的英武不符,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