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一天一夜過去了,那家夥怎麼還不出來?」
高處的樓閣中,一隻纖細潔白的素手撐著一張魅惑眾生的絕世容顏,靠在窗簷上,魔女看向下方的一座雅間,暗自滴咕道。
「嗬嗬,畢竟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不懂得節製,不足為奇,難免會食髓知味,有些貪戀其中,算算時間,也該快出來了!」
旁邊,年近三十、風韻猶存的老板娘嬌笑,一副過來人的姿態,斷言這種情況,不會持續太久。
然而,又是一天一夜過去。
那個雅間,有特殊法陣籠罩,隔音效果甚佳。
但隻要是人為的法陣,就總有破解的方法。
天生嫵媚的女子,與天香閣老板娘,對這隔音法陣再熟悉不過,很清楚其中的暗門。
隻要她們願意,刻意去關注,就能很清楚的聽到那房間中綿延不絕的婉轉嬌啼。
「你不是說快要出來了嗎?」
還是同樣的樓閣,同樣的人物,魔女俏臉微紅,半個玲瓏的身軀有些發虛,依靠在窗戶邊上,斜睨了身旁的老板娘一眼。
都是這個女人,一副很懂行的樣子,害得她等了這麼久,還莫名聽了一整天的牆角。
搞得她此刻渾身都難受,像是有螞蟻在爬過她的肌體,更像是有一團火焰在身體內隱隱燃起。
「這個……」
老板娘有些尷尬,她更好不到哪去,整個人都快蒸熟了,多年來的空虛寂寞,更加炙烤人的心靈,地板都被打濕了一片。
她靜了靜神,解釋道:
「我是這裡的老板娘,沒人比我更懂這行,一般情況而言,普通男子到天香閣作客,堅持上半個小時,已經算是不錯了。
我觀那位公子,體魄極度恐怖,勝過常人數十倍,且精氣神充沛,生命氣息澎湃,就算是天賦異稟如小姐,恐怕也很難媲美。
或許是這種超凡,加持在了那方麵上,但,花謝花飛有時儘,人終究有力竭時,我敢再斷言,不超過半個時辰,他必定到達極限!」
「當真?」魔女蹙眉,美眸狐疑的看著她。
「以妾身三十年雪亮眼光擔保,這回錯不了!」
「好吧,我姑且再信你一回,再等上半個時辰吧!」
見她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魔女信了老板娘的話,畢竟是自己的下屬,辦事牢靠,並且忠心可鑒,沒有理由誆騙自己。
一心埋頭苦乾中的葛玄,渾然沒有發覺,有兩個狐狸精偷偷的躲在背後,偷聽了他的牆角老半天,還在暗中誹謗他,質疑他的實力。
若是讓葛玄看到了這一幕,定得亮劍飲血,讓這些在敢質疑他的小女子,付出極其慘痛的代價。
一個時辰過去了,兩個時辰過去了……
「這家夥的骨髓該不會都被吸乾了吧!」
看著殘陽似血,金烏即將墜落的天色,魔女滿臉的震驚,心底不由暗暗的腹誹。
而一旁的老板娘,更是徹底麻木了,嬌靨上浮現的不再是驚訝,反而是羨慕。
這幾個年輕人進去後,在一起足足兩日了!
那兩侍女的聲音都喊啞了,更是求饒連連,可那少年人凶猛如龍,對那兩弱不禁風的女子,沒有半點憐香惜玉之心。
曾幾何時,她也曾幻想過這般熱烈似火,魂飛九霄天穹之外,奈何世間真男人何其少,所遇非良人,隻能哀歎世道不公,天要欺她,不敢再奢求這種奇跡。
而今人至虎狼之年,三十歲坐地可吸土的年齡,還能見證這般奇男子,讓這一顆久被塵勞關鎖的心,都有些蠢蠢欲動了。
就在此時,一道極其嫌棄的聲音
響起,將老板娘從不切實際的神遊太虛中拉回現實。
「你這是什麼作態啊!」
看到老板娘嬌靨通紅,渾身散發著媚意,就像是一頭***期的狐狸精,魔女斜睨她,精致而無暇的麵容上寫滿了鄙夷。
下屬開小差,魂遊天外,被頂頭上司當場逮了個正著,老板娘沒有感到不好意思,反而落落大方,微微一笑,道:
「小姐,莫要見怪,這隻是人之常情,您正處芳華時,有些誤解也很正常,但若等到了妾身這個年齡,或許就會幡然醒悟,洞徹一個女子真正的需求是為何物了!」
「我信你個鬼!」魔女翻白眼,表示凡事不過三,她再也不輕信這個老女人的胡話了。
這個不靠譜的屬下,自稱行業精英,特彆懂行,結果害的她坐在這個窗口,傻愣愣的等了好幾天,最終卻連半個人影都沒見著。
感覺到撲麵而來的怨惱情緒,老板娘自知道理虧,訕訕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什麼。
「幼,這是狐狸精要發怒了嗎,好可怕啊!」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從窗戶邊傳來,極其的欠扁。
一道挺拔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閣樓中,就靠立在魔女腦後的窗台上,雙手負胸,神情玩世不恭。
最重要的是這個家夥手中的白玉茶杯,正是魔女因某種不可描述的原因導致口乾舌燥,而放置在窗邊用來解渴的那一個。
魔女驚異中轉身,正好看到葛玄抿著她潤澤小嘴沾過的白玉杯,一口悶咕嚕往下灌。
而視線往下移動,樓下葛玄與兩個侍女棲息的那一座雅間,不知何時門戶緊閉,風平浪靜。
「運動過度,有些口渴了,話說你應該不會介意我海龍王上來討要一杯茶水喝吧!」
葛玄晃了晃手中空蕩蕩的白玉茶杯,看向狐媚天生的絕色女子,自來熟的打招呼道。
十分客氣的詢問,但從葛玄的那張笑吟吟的臭臉上,魔女卻感覺不到絲毫的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