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問我怎麼了。”寧俊哲雙手掐腰,一臉無奈,“你花粉過敏吧?”
江寧一愣,驚訝地反問:“你怎麼知道的?”
“自從多了那束玫瑰花,你就一個勁兒地打噴嚏,瞎子都看得出來吧!”
江寧啞然失笑。
她既感動於寧俊哲的細心與體貼,又為自己過去的戀愛腦感到唏噓。
寧俊哲說瞎子都看得出來她花粉過敏,可她與陸鈞言從交往到結婚,三年多的時間陸鈞言不僅不知道,每次見麵還都雷打不動地送她粉玫瑰。
是因為楚情雪喜歡。
是送慣了楚情雪。
大熱的天,江寧卻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陸鈞言不是瞎,陸鈞言隻是不愛。
而她才是真瞎。
看到江寧臉色難看極了,像是快要哭了,寧俊哲一時間手足無措。
“你你你……過敏這麼嚴重嗎?現在還很難受?”
江寧回過神,搖搖頭,“不是,我已經不難受了……”
即便難受,難受的也不是鼻子。
寧俊哲和江寧在林蔭小路下散步,因為江寧花粉過敏,他刻意選了一條隻有樹沒有花的路。
江寧很感謝寧俊哲的貼心。
“雖然我不該打探你的隱私……不過我確實挺好奇的,你和飯店裡的那個男人……是什麼關係啊?”
寧俊哲問的小心翼翼,生怕惹江寧不高興。
“他是那個什麼楚小姐的男朋友嗎?”
“他是我老公。”
時間仿佛定格三秒,江寧聽到一聲震耳欲聾的“啊”?
看出寧俊哲是真的大吃一驚,江寧苦笑。
“連你都覺得陸鈞言更像楚情雪的男朋友吧?”
這才是瞎子都看得出來。
寧俊哲不吭聲,他怕說錯話。
江寧的嘴張了又張,仿佛有千言萬語,卻說不清楚,說不出口。
最後,她隻是告訴寧俊哲,她已經跟陸鈞言提了離婚,隻不過離婚協議書到陸鈞言手裡,被他撕碎了。
“那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啊?不跟你離婚卻天天出軌那個楚小姐?這種人簡直就是個變態、人渣。”寧俊哲替江寧感到不值。
江寧也不明白陸鈞言究竟是怎麼想的。
曾經她自以為很了解陸鈞言,但經曆過那張表格,經曆過楚情雪回國,經曆過她懷孕又流產,她發覺自己可能從來就沒真正認識過陸鈞言。
“不知道了,反正我現在隻想離婚,隻要能離掉……”
寧俊哲看江寧是真的很煩惱,他掏出手機,聯係了一個他多年沒主動聯係過的人。
“你稍等一下哈,我幫你問問。”
江寧歪頭疑惑地看著寧俊哲,隻見寧俊哲低頭擺弄手機,過了一會兒突然打了聲響指。
“成了,你明天等我消息吧,我法院有認識的人,明天約了對方見麵聊聊,你這樣的情況應該不難處理。”
“真的謝謝你,不過……”
寧俊哲的好意江寧心領了,但她也有她的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