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四年來。
和鄰國的紛爭,讓顧北衡經曆了很多生死。
“對不起。柒柒,讓你擔心了。”顧北頓了頓,沒有錯過蘇柒眼中氤氳的霧氣。
蘇柒沒有說什麽。
她不是原身,對不起的也是原身。
抿著嘴唇給顧北衡清洗傷口,上藥包紮。他後背上有一處青紫色,瞧著就是熊瞎子的大巴掌留下的傑作。拿了一瓶活絡油輕輕的揉挲。
第二天。
雨漸漸的停了,天空中烏壓壓的積著雲層。
需要派人到鎮子上買草藥。
顧北衡聽後直接建議大家一起離開這裏,繼續往前麵趕路。
到了鎮子上幹脆雇馬車快點到晉陽府。他擔心刺殺還會繼續,既然派人過來不會隻有這一批。
鄰國的刺殺?
那麽還有其他的仇家呢?
恐怕也會不斷的派人過來,或是雇傭殺手前來。
姚六擔心姚五隨時毒發身亡,第一個同意了顧北衡的意見。已經耽擱不少時間,以免夜長夢多。
早點到晉陽府更安全。
大家砍樹枝做成簡易的擔架,將受傷嚴重的人抬走。其他的人拿著樹棍做成的拐子一個一個的下山。
顧北衡將大寶二寶一前一後背在身上,蘇柒背著背簍走在顧北衡左側。
顧家大房二房也很配合,沒人敢多說一句話。冷眼諷刺的話語都不敢說。
這次沒有戴枷鎖。
官差也沒有提醒他們戴枷鎖。
在泥濘的路上走了三個多時辰,才隱約看到前方鎮子的牌坊。
前往鎮子上路的兩側,有不少農人愁眉苦臉的苟著身子走路。有人抽著旱煙袋子,跟同伴討論接下來的天氣如何。
“哎,秋季的稅收可怎麽是好?稻穀都發芽了。”老農滿是溝壑的臉上,盛滿了苦痛和對未來的迷茫。
“誰說不是呢?我家佃了主家的田地種植,這夏收欠的還沒還完。秋季的又欠下來了,隻怕這次主家不答應。”
“那你打算怎麽辦?”
那人猛抽了兩口旱煙袋子,下定了決心冷冷說道:
“我家的大丫二丫到了年齡,長得還算周正。……”
蘇柒別過頭來,沒有再去聽接下來的話。不用聽也知道是什麽。
大約一刻鍾。
到了鎮上保和堂。
蘇柒寫了幾張藥方子,在保和堂掌櫃目瞪口呆中讓他們幫忙熬藥。
那掌櫃的也是個大夫,看了蘇柒寫下的藥方子看了又看。
想了又想。
一會搖頭,一會點頭。
隨即又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
姚六看著掌櫃的神情,臉上跟著變化各種表情,到了最後將大刀哐當一聲落在櫃台上。
“你個白毛老小子。老子跟著你忽上忽下的,這口氣到現在還沒落地。”姚六揪著掌櫃的衣領冷笑:“你這幾根山羊胡子是不想要了吧?”
老掌櫃嚇得半邊身子軟了,一雙受驚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蘇柒。“哎呦,官爺。您饒恕草民吧。草民這是看這藥方子開的好開的妙。”
“姚頭,讓掌櫃的快點抓藥去煎藥吧。時間不等人。”蘇柒涼涼的開口。
姚六這才冷哼一聲鬆開了掌櫃的衣領。
蘇柒自己存著不少草藥,空間裏的藥房裏也有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