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術學到哪裏也忘記了。
本來就不愛學習愛舞刀弄棒。
求助的小眼神落在蘇柒身上，“娘，給無命他們也買。”
“我們不用，給大寶二寶就好。”曾無命趕緊擺手拒絕，他又不是小孩子。
無涯和無極兩人吸溜一下口水，卻還是懂事的搖頭。旁邊的黃小山和黃大山要比無涯，無極兩個大一兩歲，自然也不肯要糖人。
二寶慢吞吞的跟在蘇柒旁邊，肉嘟嘟的小嘴巴咧成小圓洞。一隻小手拉著蘇柒的手指頭，哈喇子很不爭氣的流下：“娘，糖人。”
空間裏不少糖。
兩個小家夥不缺吃的，可外麵現做的小老虎、小兔子……糖人還是讓他們流口水。
“老人家，糖人怎麽賣？”
戴著氈帽老人家溝壑的臉上窘迫的扯出笑容，“夫人，三個銅板一個糖人。”
糖比較貴，糖人自然也不便宜。
“來四個吧。”
蘇柒給大寶二寶各一個，另外兩個給曾無涯幾個分。
糖人老人張嘴應聲：“好咧。”手裏開始舀糖漿，“小老虎的好不好？”
大寶二寶齊聲應道：“好。”
“夫人，我們不用哦。”曾無涯努力的吞下口水，晶亮的眼睛看著蘇柒。三個銅板一個糖人嚇到他了。
太貴。
蘇柒不以為意：“你們隻管聽吩咐。”
“是。”
蘇柒拿了銅板遞給曾無命，讓他等會付糖人的錢。又多給了十來個銅板給他，等會大寶二寶看中什麽小玩意可以買兩個。
她自己則在碼頭上逛了起來。
隔壁有賣桂花葛根粉的，看著是一對老實的夫妻。蘇柒問了價格，那婦人言談爽利，說這是美容養顏的桂花羹。
一碗也是三個銅板。
蘇柒眼角輕笑，這是婦人怕別人知道用什麽東西做的。
故意不說。
估摸現在很少人知道葛根粉吧。
“給我來一碗。”蘇柒坐在攤子邊上，眼睛四處打量附近的攤販。
不遠處。
大小孩子都在玩，不少小崽崽纏著大人買些糖果子吃。
顧靜茹噠噠跑過去抱了抱安哥兒。
安哥兒蹲在地上玩，不知道說了什麽笑的很大聲。
在一旁買粗布的紅柳兒時不時的回頭看一下，瞧著顧靜茹蹲在旁邊跟安哥兒說話抿了嘴。安哥兒沒什麽玩伴，很少有人對他好。
看到顧靜茹過來跟他玩。
紅柳兒眼角眉梢露了喜色。
以往在顧府。
也隻有大寶二寶兩個小家夥會跑過來逗逗他。
說小弟弟長得很好看，等以後長大了跟著他們去打架。
紅柳兒買了粗布付了錢看到了吹糖人的攤子，摸了袖子裏的銅板和銀子，最終還是走過去給安哥兒吹個糖人。
銀子和銅板是她從山魈子那裏偷摸過來的，她不介意別人的眼光。隻要能養活安哥兒，什麽都不在乎。
遠處的天空飄來幾朵烏雲。
蘇柒蹙眉，不會在江上遇到暴雨吧？
“夫人，桂花羹好了。要是好吃，可以拿碗過來裝點在船上吃。”賣桂花羹的吳娘子端來滿滿一碗桂花羹，上麵飄著絲絲蜜汁桂花。
“好，我先試試。”
蘇柒坐在小凳子上喝了一口，確實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