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二寶被帶去了隔壁睡覺。
蘇柒心中有點發怵,平時膽子大也就是嘴上功夫而已。
讓她實際做點什麽還真有點慫包。
所幸的是顧北衡似乎體諒她一路勞累,隻是長臂一攬將蘇柒抱入懷中。
清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柒柒。快睡覺吧。明天起來還有很多事情,村子裏也四處看看。你不是還有很多想做的事情,小十一和小九當你的跑腿。我再看看讓曾無命跟著你如何?”
牧宸韜這人是個人物。
在越州府也是個有頭臉的人,顧北衡想將他用在別處。再說外男,不想讓他跟蘇柒多接觸。
“有這兩個人可以了。咱們是可以經商做買賣的對吧?”蘇柒不太懂古代的律法,她有點記不清書中的事情。
主要她也沒有來得及看完。
“商人的地位比農民還低下,自然是可以經商。”顧北衡沒說的是商人之家不得科舉,不過京城的後宅夫人還是悄悄地開鋪子做生意。
大家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家裏的男人不觸碰那些事情就行。
再說後宅夫人也都是請了掌櫃的打理,斷沒有自己打理鋪子的道理。
“那就可以。”蘇柒說完翻了個身,幾乎同時進入了夢鄉。
顧北衡抱著她笑了笑,閉上眼睛讓自己入睡。
第二天早上。
蘇柒是被外麵鳥雀的聲音吵醒的。睜開眼睛看過去,顧北衡早就起來了。
她想到了他們入了新家。
蘇柒坐起來的時候打了一個哆嗦。
冷。
刺骨的寒冷。
她想起來接下來是百年一遇的寒流來襲,做生意的想法得要暫停。
先要麵對這場死傷無數的寒流,好好的想一下應對的法子。
蘇柒穿了一件粉色的褙子,下身同色係的馬麵裙。外麵再穿上一件湖青色長款的細棉布夾襖。頭發挽成尋常發髻,仍然戴上一支木簪子。
不過在發髻的一側,戴了一朵和衣服上同款式的絨花。
穿戴整齊才走出去。
待在外間的香荷嚇了一跳。“夫人,怎麽不讓奴婢進去伺候您?”
“一路上都是一個人做這些,哪裏需要人伺候。這不形成反應了。”
香荷鼻子酸澀,忍不住嘀咕:
“都怪不幹人事的狗皇帝,讓夫人受罪了。老爺出了門,說是孟裏正一早派人叫了過去。無涯無極還有黃小山黃大山四個人,陪著大寶二寶進村裏玩了。
奴婢做主給他們隨身的小荷包裏放了些飴糖。”香荷絮絮叨叨的將早上的見聞講給蘇柒聽。
什麽溪流北邊的顧家昨天打起來了。
顧家二房和顧家大房徹底鬧崩了。大房的顧武深做主分家,他帶著庶子和姨娘另外生活。也不跟顧北寒住在一起。張雲玉舍不得兒子,決定住在顧北寒家裏。
夫妻兩個徹底分崩離析。
蘇柒眉眼挑起,“怎麽不跟顧北寒一起生活?不是嫡子嫡孫留著光宗耀祖的嗎?”
“別提了。奴婢聽說大爺完全變了一個人,陰森森的不說話拿眼睛就這麽直直的盯著人。從他身邊走過去都陰森恐怖。”香荷在顧府就愛打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