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睜開一雙吊梢眼,纖細的指甲摸了頭上的珠釵。“去看看是什麽人?”
“回小姐,說是鄖縣姚主簿的家眷。去江南探親回來,經過這裏車輪打滑陷進去了。”小廝哈著腰小心回道。
“一個主簿而已。將馬給殺了,馬車給扔了。”
“是。”
小廝招呼著幾個手下人走過去。
蘇柒和顧北衡所坐的馬車剛好在姚主簿家眷的後麵。顧北衡回去是舍不得蘇柒騎馬,愣是給小紅馬套了個馬車。
魏大苟和周大山坐在車轅上,有一個機靈的小子趕車。
其他人除了七八個人隨著馬車騎馬。還有幾十個人也趕著馬車裝作鏢局的人在後麵,和顧北衡他們間距有一兩裏地。
不遠不近的跟著。
姚主簿的家眷馬車陷進去的時候,早有一個小子過來打招呼。並且歉意的送了點心,讓後麵的幾輛馬車稍等一下。
馬車上的人已經下車,有幾個下人想法子將車子拉出來。
奈何雪天打滑,幾次都不得要領。
顧北衡看了一眼,吩咐手下跟著的兩人前去幫忙。
“是。”趙武和張隆還沒下馬。
後麵來了幾個練家子,走到馬車旁直接一刀砍過去。
馬吃痛頓時揚起前蹄跳動,小紅馬似乎受到影響不斷的踏蹄呲鼻子。
連著馬車也隨著它不安狂躁動了起來,蘇柒一時不防胳膊撞在車廂上。
顧北衡厲喝一聲,小紅馬才停下來。
前麵的馬已經倒在血泊中,那幾個練家子開始劈車廂。“幾位爺,不能劈馬車。我們離鄖縣還有好些路程,這荒山野嶺的讓我怎麽是好?”姚主簿的夫人不斷地哀求。
蘇柒揉著被撞痛的胳膊,一股子無名火冒出來。
“北衡,給我教訓不長眼睛的家夥。”蘇柒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
可惹到她了。
要是忍下這口氣,豈不是憋屈死。
隻有在沒能力的時候,才會心甘情願忍。
“張隆,給我教訓他們。”顧北衡眸色深冷,他從衣服就能看出對方是晉陽府的人。
他也想探底。.
蘇柒和顧北衡從車廂裏出來,一臉厲色的看著對方。姚主簿的人主動自報家門,又拿了點心歉意的跟蘇柒她們打了招呼。
蘇柒對她們的印象還不錯。反而後麵的這些人收了人家的點心,卻又過來殺馬劈馬車。
張隆和趙武幾個人聽到了顧北衡的吩咐。
翻身下馬和對方打了起來。
打鬥聲驚動了很多人。
姚主簿一家人是又驚又怕,先前的小子扶著一個白發蒼蒼的婦人走了過來。“夫人,可否讓祖母坐你們的馬車?我們給你們銀子,祖母年事已高沒法跟我們走到前麵鎮子上。”
“上來吧。”蘇柒瞄了一眼。
老婦人看著就是和藹可親的人,樣貌像極了蘇柒現代的中醫館館長。
忽然。
破空之聲朝小紅馬飛來。
顧北衡手中的劍一抖,將那支飛鏢甩了回去。
“放肆。你們知道本小姐是誰嗎?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跟我張府作對?”一道囂張跋扈的女子聲音傳來。
說不出的狂妄至極。
不待顧北衡說話,蘇柒便站在馬車車轅上一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