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西北睜開眼睛，看到牛蛋的臉在他眼前。
笑了笑，“哥哥，娘親一直在睡覺。也不理我，我想去找哥哥，又怕娘親找不到我。”
牛蛋抹了眼淚笑道：
“以後哥哥陪你。”
牛西北還小，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他隻知道大伯大伯母很凶，可哥哥真的很好。
“哥哥，一直陪我嗎？”
“嗯。哥哥帶著你生活。”牛蛋下定了決心，二嬸沒了隻怕西北會被賣。
他聽說有些地方會買孩子去鬥獸，他怕他黑心的爹娘把西北賣給鬥獸場。
牛蛋答應了二叔要照顧好西北的，他不能食言。
懷裏的西北咯咯笑的很開心，有哥哥在身邊他就不會害怕。
他隻是不知道他娘去了他爹的身邊，隻留下他在這殘酷的地方。
牛蛋抱著牛西北起來，他將屋裏的衣服裝在一個包袱裏。大孩子背著小孩子來到他家附近，將牛西北藏在茅草堆裏。
“西北，你等哥哥一會兒。哥哥去拿點吃的帶著。”牛蛋摸了摸牛西北的腦袋，小聲的跟他商量。
牛西北緊張的搖頭，“哥哥，不要丟下我。西北會聽話的。”
牛蛋將包袱塞在牛西北懷裏，咧嘴一笑：
“放心吧。哥哥不會丟下西北的。”
牛西北有點委屈，他很怕牛蛋也不要他。
就跟娘和他不記得的爹一樣，他們是不是都不要他了？
抿著嘴唇用一雙大眼睛盯著牛蛋，牛西北不說話就這麽看著牛蛋。
牛蛋歎了一口氣，隻有他家裏才有東西偷拿。帶著牛西北沒法偷東西，指定被他娘發現。
可看到牛西北委屈害怕的樣子，他也不忍心了。
歎了一口氣背著西北，溜到了他爺爺奶奶家的草垛子旁邊。
牛蛋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
輕聲的告訴牛西北：
“西北，不要說話。哥哥去偷兩個雞蛋給你。”
牛西北點點頭又搖頭，：“哥哥，奶奶好凶哦。會打人，連娘親都被她打。”牛西北害怕牛蛋不相信，擼起袖子給他看自己的手臂，“你看，都是奶奶打的。”
“哥哥跑得快。他們打不到哥哥。”牛蛋摸了摸牛西北的頭。
他悄悄的潛入了他爺爺家。
進了廚房，不多時拿了一個包袱出來。
“老婆子。怎麽好像有人進來？”屋裏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什麽？鍋裏蒸著饅頭呢，老四今天從鎮子上回來。我還煮了兩個雞蛋給他補身子，讀書比較費神可不得補補。”老婆子說完趕緊走出來進了廚房。
牛蛋見此抱著牛西北跑了起來。
遠遠的聽到他奶奶哭著大罵：
“哪個混蛋來我家偷東西？我咒你家不得好死。”
牛蛋背著牛西北一路跑出了村子，他也不知道往哪裏走。隻不想讓他爹娘和爺爺奶奶找到他們。
“西北，你想去哪裏？咱們去西北方向嗎？”牛蛋聽說了二叔曾經在西北打仗，二嬸才給西北取了這個名字。
牛蛋心想二叔的屍首還埋在西北城野外。要不他和牛西北去給二叔磕個頭燒個紙錢？
二叔在地下沒大錢打理關係會不會很慘？
牛西北打了一個哆嗦，“哥哥，我怕冷。”他被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