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麽知道阿芙蓉的?”
蘇柒盯著柯老露出一絲笑意說道:“這個法子還是一個像師父一樣的老怪物教我的。對我來說他是很重要的人。”
“跟師父一樣。”蘇柒說完這句話離開了這裏。
留下柯老在後麵跳腳。
“你個死丫頭說話莫名其妙聽不懂。”
蘇柒回到了後院叫來了張婆子,遞給了張婆子一封信。並八兩銀子。
張婆子疑惑的拿著信,她不認字自然看不懂。還有手裏的八兩銀子,慌忙就要跪下來。
蘇柒讓香荷給扶起來。
“張婆子,這麽大年紀了別動不動就跪。這是你兒子張曉鬆托我帶給你的銀子,他說過兩年就回來陪你再也不出去了。”
張婆子抬起頭似乎沒有聽懂蘇柒說的話。
一雙滄桑渾濁的眼睛盯著蘇柒,隨後挪開了目光看著手裏的銀子。
喃喃道:“是曉鬆托夫人帶回來的?”
“嗯。他現在還不能回來孝敬你。不過一切安全。”
張婆子嘴唇哆嗦了幾下,一向挺直的脊背瞬間彎了下來。用袖子擦拭淚水罵道:
“誰要他回來?當年惠娘說了不讓他出去,他非要出去賺錢,這下可好了媳婦弄丟了。
曉鬆回來可怎麽辦?惠娘她死了啊,我把惠娘弄丟了怎麽還給曉鬆。”
從張曉鬆的死訊傳來一直到惠娘失足掉下河,張婆子一直挺著脊背堅強的帶著孫子生活。
沒有掉一滴眼淚。
有人說她心狠,兒子兒媳死了都不會流淚。
她隻是端著那口氣,要將孫子拉扯成年的氣。現在聽說兒子還活著,兒媳婦卻永遠的失去了性命。
張婆子一下子鬆懈了下來。
頓時嚎啕大哭起來。
蘇柒並沒有勸她不哭,也沒有讓人勸她不哭。
張婆子的孫子在外麵刨樹根玩,聽到自家祖母哭趕忙丟下手裏的小鏟子。連滾帶爬的跑進來。
小家夥抱著張婆子跟著哭起來。
張婆子長久憋著心裏的那股傷宣泄出來,抱著小孫子哭了很久。
許久。
她擦拭了眼淚,對著蘇柒磕頭道:
“夫人。多謝,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肯定是曉鬆有難被夫人救了,若是為夫人在做事情就讓他別擔心家裏。
老婆子祖孫兩好的很。讓他報了夫人的大恩才是。”
蘇柒讓香荷攙起張婆子送她回去歇息。
等到他們走後。
大寶二寶兩個小家夥從門口探頭探腦的看過來。見蘇柒向他們二人招手趕緊跑過來。
一個晚上蘇柒都在陪著自家兩個崽子。
顧北衡一直到臨近子時才回來。
兩人約好了第二天先去明豐鎮看看天理教那些人是怎樣的情況。
第二天,天微亮。
蘇柒醒來便發現顧北衡已經不在了,她伸了個懶腰也起床。
洗漱後梳了個尋常的發髻,想到要去鎮子上又給自己花了個妝。
眼尾拉長像是刻薄的吊梢眼,眼角多了一顆紅盈盈的淚痣。膚色也偏暗黑,鼻頭和臉上都是小雀斑。
嘴唇稍微變厚了點。
這麽一裝扮確實來了個大變樣。
頭上換上了平時不戴的粗銀簪子,手上也戴了兩個粗銀鐲子。
等蘇柒出來剛好遇到了二寶在追著牛西北玩。他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趕忙停下來喊了一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