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知道，翠珠比我懂些藥理。她說用來減輕我身上的味道。”
“是用來讓你情緒低落的藥物。”蘇柒再次揭露。
秦晚一時之間無法接受。
“我想見翠珠一麵。”
蘇柒搖搖頭道：“暫且不可能。北衡正在審訊，說不準你是北衡的母親該知道他的故事。我講北衡的故事給你聽好不好？”
蘇柒用顧北衡轉移了秦晚的注意力。
“北衡身上到處都是傷疤，他從小缺少家庭溫暖。”
秦晚本來還在猶豫，聽到這裏再也忍不住了。一隻手緊緊握住蘇柒的手，緊張的問道：
“我給了十萬兩銀子，就是養一個家庭一輩子都沒問題。為何北衡會這樣？”
蘇柒反手握住秦晚纖細冰冷的手。
將她所知道的顧北衡從小的事情說給了秦晚聽。
事無巨細的一直說到他們被抄家流放到晉陽府鄖縣。
聽到顧北衡在西北軍從一個小兵斥候一路做到大將軍，秦晚心裏欣慰的同時也心痛他吃了這麽多苦。
早已經哭的泣不成聲了。
“您有沒有想過你在生完孩子被追殺，有可能是身邊人出賣呢？”
有些事情，不得不朝陰謀論想。
秦晚隻覺得自己活成了一個笑話，如果真的那樣她得自戳雙目。
“我幼年時期去外祖家。在一次意外中救下了翠珠，我將她當做自己的親姐妹。從來不避開她，幾乎是形影不離。”
緩了緩，秦晚才哽咽道：
“後來遇到了東祈戰王。我們兩人在相處中漸生情愫。”
秦晚說不下去了。
顧北衡在門外站了好一會兒。從蘇柒和秦晚剛開始的談話他就聽到了。
等到秦晚頓住不說才打開了門。
秦晚看到顧北衡進來很激動，不待她從床上下來。
顧北衡走過去扶住了她。
“你身體還虛弱好好的休養吧。”顧北衡雙手用力摁住她的肩膀，讓她順著他手上的力道躺下來。
秦晚認真的打量顧北衡，一絲挪開的意思都沒有。
也忘記了問翠珠的事情。
倒是蘇柒問了她是否有姐妹之類的人。
她看出來了沈夫人和秦晚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隻不過有細微的不同就是秦晚的眼眉處有一粒細小的紅痣。
顧北衡也在同樣的位置有一顆細小的紅痣。
沈夫人卻沒有。
還有就是兩人的眼神不同，沈夫人眼眸裏帶著淡淡的哀愁。
那種哀愁和秦晚眼中的哀愁不同。
沈夫人眼中的哀愁有悔痛。
秦晚不明白蘇柒怎麽這樣問她，不過還是回憶道：
“我家人因為避開雲州城的爭鬥離開了這裏。我之所以在雲州城是留下來當質子，有一個雙胞胎妹妹跟隨家人前往東祈國的嶺南一帶生活。”
“為何是我留下來。據說是根據有人算卦得出。”秦晚不懂她為何是紅顏禍水。
說話間，始終注視著顧北衡。
她極力隱忍著自己的情緒，害怕把顧北衡嚇到。
顧北衡依然一臉的冷色，不過是冷色中多了一絲溫意。
蘇柒問了自己想要聽到的問題便走了出去，留下給秦晚和顧北衡單獨相處的時間。
走到門外，聽到了門裏傳來秦晚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