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平被殷星言一掌擊中,強大的力量讓他穩不住身形,腳尖滑地一直往後倒退,直到十餘丈後才站穩。
而殷星言卻隻退了丈許距離,隨後雙腳陷入石板中,緩緩低頭看著自己塌陷的胸口,滿是驚愕。
“噗~~!”
終於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踉蹌幾步倒了下去,然後嘴裡一直冒著鮮血,眼中卻是茫然。
崔平也硬抗了對方一掌,但有靈寶“聽語”的防禦,僅僅一兩成力量傳過來,以他目前體魄承受此掌,沒受到一絲傷害。
可崔平那一棍,敲下去的一瞬間,重量變成了十二萬斤,頓時讓殷星言胸腔塌陷了下去。
想著對方可能還有力再戰,於是二指按在其心脈旁邊,順手彈出了一道破空指。
五師兄喻澤寧見狀,一步便來到殷星言的身旁,喂下一顆丹藥,才穩住其傷勢,沒有再繼續吐血。
看著殷星言塌陷的傷口,和一旁那二指寬的一個空洞,喻澤寧緩緩站起來,失望道:“殷星言輸了!”
周圍的師兄弟們都沒看清什麼情況,隻知道對方互換了一招,怎麼就輸了?
“怎麼可能?他才聚意境,怎麼可能打敗殷師兄!”
“五師兄,這崔平是不是用了什麼下三濫的手段?”
.......
眾人圍著倒地的殷星言,七嘴八舌吵著。
還有幾人側過頭來,滿是怒意的看著崔平,這個陰險的青衣男子。
五師兄喻澤寧劍眉微皺,低聲嗬斥一聲:“閉嘴!”
劍鳴聲瞬間縈繞在眾人的耳邊,讓所有在場的天慧峰弟子都捂著雙耳蹲在地上,仿佛五師兄同時向所有人腦海中揮了一劍。
喻澤寧將昏迷不醒的殷星言拖在蔡小猴方便放著,對蹲在地上的眾師弟說道:“崔師弟已經手下留情了,不然殷星言可能整個心脈都碎了,甚至永遠達不到王者通玄境!”
“以後修行都用心一點,現在武道切磋,最多也隻是重傷,宗門有丹藥及時將大家救活,可將來禦劍南去,你們一個個的與那滄淵一族廝殺,如若輸了,可就回不來了......”
天慧峰的蜀山弟子都齊齊的站了起來,低著頭滿是羞愧神色。
“諸位師弟,我們蜀山肩負的職責是什麼?”
“大家要時刻牢記,我們的職責是整個蜀地的存亡!是整個人族南麵的安危!”五師兄喻澤寧說到這裡時運起真氣,話音震耳欲聾。
他武道王者境的勢宛如一道狂風,卷席整個練武場,而天慧峰年輕一代弟子都咬牙堅持著,釋放出自己的勢拚命抵抗著。
突然他又收回勢,然後嚴肅說道:“明日開始,修行力度加大一倍!”
勢的消散,讓天慧峰眾弟子鬆了一口氣,可他們隨後聽見“修行力度加大一倍”,頓時又變得愁眉苦臉。
將讓自己有此“劫難”的罪魁禍首,都算到了崔平頭上。
.........
崔平站在鄒靈珊旁邊,沒有受到這五師兄喻澤寧的勢影響,而是一臉無奈道:“天慧峰平日裡都是這樣的嗎?一人打不過,全員遭殃?”
“那喻澤寧是負責教導這群弟子修行的天慧峰真傳,他代師授徒十餘年。
而你打敗了那兩人,就相當於打敗了所有天慧峰年輕一代宗師境,你猜他此刻心情如何?”鄒靈珊玩味笑道。
崔平從鄒靈珊手心拿回自己的五枚道元錢,再拿回賺取的,留下早前說好分給鄒靈珊那一份,笑道:“早知如此,我該和殷師兄和蔡師兄多對敵幾招,也許還能多打幾場.......”
鄒靈珊在旁做個見證就一下賺取了四枚道元錢,也是感到收獲滿滿,意猶未儘道:“走吧!換個峰繼續?”
“鄒師姐,稍等!”
崔平往前跑了幾步,向著天慧峰弟子方向,抱拳躬身一拜,真誠道:“諸位師兄、師姐,武道山高路遠,祝各位一路順風順水、有錢有勢!
後會有期!”
眾天慧峰弟子見崔平最後居然如此講禮,也都抱拳回禮,齊聲回道:
“後會有期!”
崔平抬起頭來,再笑道:“小弟不久便能達到大宗師境,屆時再來與諸位切磋,價格依然是五枚道元錢,如何?”
“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