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霜確實有自信的資本。作為武道王者巔峰境的人族天才,她在昊天鏡內所向披靡,加上這段時間的潛修,即便是普通的武道皇者境武者,也未必是她的對手。
“心秀師妹,玉瑾師妹,你們去不?我洞府裡有溫湯!”她轉身看向道宗女子和詹心秀,笑著邀請。
詹心秀搖了搖頭,淡淡道:“不必了,我有‘纖塵不染’壓勝錢,無需換洗。”
道宗女子玉瑾也婉拒道:“多謝師姐,我這道袍有清心淨體的功效,無需溫湯。”
趙雲霜聞言,指了指胸口的戰袍,故作不滿地看向元啟:“元師叔,我這戰袍怎麼沒這些功能?你是想讓我在昊天鏡內跳脫衣舞嗎?”
這戰袍是元啟在昊天鏡內賞賜給她的,可根據需求化作戰甲。聽她如此調侃,元啟氣得臉色通紅,揮手道:“快滾!快滾!限你一個時辰內回來!”
說罷,他立刻傳音天雄峰峰主,要求其沿途護送趙雲霜。天雄峰峰主收到傳音,連閉關療傷也顧不得,立刻回信表示堅決執行。
畢竟,趙雲霜是王者境武決的種子選手,不容有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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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極大殿矗立於天魁峰之巔,俯瞰蜀山南北的壯麗風光。
蜀山以北,三萬裡山河綿延,富饒的蜀地養育了數十億人口。
這片土地雖不到人族疆域的百分之一,卻承載了人族十分之一的人口。
它是蜀山宗的根基,也是大多數蜀山弟子出生的故鄉。
若失去蜀地,無數百姓將流離失所,人族氣運也將因此動搖。
崔平望向蜀山以南,那傾天而來的巨浪與無邊無際的滄淵,已打破了人族三千年的結界。
“僅僅想要一個蜀地?難道一場武決就能讓他們退兵嗎?”崔平心中泛起一絲不真實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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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蛇沼澤的瘴氣在月光下翻湧如活物。
天決踏碎枯骨行至天倉山巔時,白芷正倚在冰玉榻上咳血。
她深雷罰之苦,至今還未痊愈,體內泛著詭異的青紫色,連纏繞的鮫綃都一直散發出雷鳴之聲。
“這是天尊煉製的九轉清厄丹。”
吳天決將盛著琉璃瓶的玉匣放在石案上,匣蓋開啟的刹那,整座洞府都彌漫著雪鬆清氣。
他忽然對著虛空躬身一拜,立於蜀山以南的金光大劍也跟著發出悲鳴。
這個從不低頭的劍榜第一者,竟為這枚丹藥折了腰。
白芷麵前的靈鏡泛著漣漪,鏡中崔平衣袂翻飛,正站在高山之巔遠望天際。
她纖細的指尖撫過鏡麵,青銅鏡框上的並蒂蓮紋竟滲出露水——
一直以來,這麵能窺萬裡的“同心鏡”從未離開過她枕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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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官城。
艾苦酒還是坐於錦官城上的雲端,正在奮筆疾書,筆墨滴落到城裡各處,如一縷青煙消失不見。
而錦官城內居然在大動土木,擴建城池,新建祭天台。
四方密密麻麻的老百姓也湧入城內,準備朝拜新帝的登基大典。
身著龍袍的南宮蓉坐在大殿之上,她的身後有一條三尺粗的金龍注視著下方,讓她雍容華貴的氣質更添威嚴。
她的右邊站著穿著襦裙,時刻抱著古箏的樂笠,作為皇宮內最大女官,整個皇朝的聖旨都從她的口中傳出。
此刻她要求王朝各城將糧草、種子和財物做好打包的準備,如若遇見天災,將第一時間來到錦官城避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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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齊城北三百裡。
安良王妃崔燕正在帶著一眾手下丈量土地和新修水利,旁邊有個總是散發著甜美笑容的女子陪著她,時不時給她講崔平傳音過來,讓她代寫的信裡的內容。
崔鶯鶯沒有陪在她的旁邊,而是在做桂花糕。
隻有宋琪知道,她做桂花糕的那片桂花樹下,埋著全是想要危害崔燕和無良幫的敵人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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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耳朵童鴻長老和禿頭雷偉長老,像是兩個門神一樣,站在無極大殿門口。
童鴻貌似很不開心,惱怒神色溢於言表。
崔平坐在大殿的門檻上和他閒聊才知,他是被元啟拉壯丁過來的,他現在洞府內有一爐丹藥馬上就要成熟了,可此刻卻必須站在這裡無所事事。
那禿頭壯漢雷偉長老卻是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還嘲諷著童鴻即使之前不借給他“無影無蹤”壓勝錢,但是他依然在結界邊收獲滿滿.......
隨後聖刀宗的蔣寬,道宗的玉瑾也來到門口眺望遠處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