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老頭見葉北玄麵色平靜地麵對女鬼,心中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先生真乃高人也!
“趙姑娘,老朽求姑娘放過我的家人吧!”梁明山拱手施禮請求道。
“雲歌想求先生一件事,隻要先生答應,雲歌便立即放過他們。”女鬼咬了咬嘴唇,語氣懇切地說道。
她認定葉北玄是專門替天行道的修道之人,想通過凡人來威脅他。
“哦?”葉北玄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疑問道,實際上內心一陣罵娘,這叫什麼事啊!拒絕吧,怕是會被女鬼識破,答應吧,自己怕是會被她纏上。
而在趙雲歌眼中,葉北玄沉思的模樣猶如天地般偉岸,那不怒自威的神情,有著實質化般的威壓,讓她有些彷徨不安。
於是她立即跪地,道:“求先生能帶我找到我的家人,奴家死在這裡也有十餘載,家人肯定思念於我,我隻想見他們最後一麵。”
無奈,這種情況有點騎虎難下,隻好先點頭答應。
他歎了口氣道:“你家住哪裡,家中還有誰?”
女鬼雲歌見他應允,立即跪地道:“多謝先生,奴家家住青州的雲浮縣水雲鎮,家中父母應該健在,還有一位年幼的弟弟。”
“青州?”祝直山詫異道:“老朽也是家住青州雲浮縣巴山鎮,距離水雲鎮並不遠,若不嫌棄,等趙姑娘放出我的家人,我等願意為趙姑娘打聽消息。”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葉北玄內心一陣非議,罷了,暫時先這樣吧!等下山再說。
於是他拿出油紙傘,道:“你先進這把傘裡,你這樣會嚇到彆人。”
“謝先生。”趙雲歌美目看了一眼油紙傘,眼中閃著感動,一陣青煙飛向油紙傘,葉北玄立即關傘,青煙消失。
旁邊幾人看向造型尋常無奇的油紙傘,臉色震驚得無以複加,高人啊!一把普通的傘都能收鬼。
收完鬼,葉北玄淡淡的說道:“事不宜遲,我們去將他們放出來吧!”
幽深的山徑之中。
一群人正困於迷障之中,明明路在眼前,卻如瞎子點燈——視而不見。
隻見其中一人神色迷離,滿臉淫邪,緊緊摟住一棵歪脖子大樹,雙腿抬起肆意磨蹭樹乾,口中還不停呢喃“雲歌,雲歌”,那模樣荒誕至極,其餘眾人則在原地打轉,如那瞎子摸黑。
祝直山看見梁銘記那荒誕的模樣,更是忍不住發出豬叫般的笑聲,今天終於贏了這姓梁的一次了,以後可以好好嘲諷一番。
梁明山滿臉鐵青,但他還是拱手施禮道:“還請先生....”
葉北玄抬手打斷他後,慢悠悠地打開油紙傘說道:“放開他們吧!”
咻!!!
女鬼素手輕揮,鬼打牆瞬間消散,然後她便又回到傘裡。
此時的眾人仿若大夢初醒,臉上留有幻覺中的驚惶與迷茫。
他們呆若木雞,矗立在原地,眼睛睜得老大,嘴巴微張,滿臉皆是難以置信與極度驚愕。
有的人,身體還在機械性地顫抖,冷汗浸濕了他們的衣衫,一時竟不知是該慶幸還是繼續恐懼。
眾人反應過來後,隻有梁銘記抱著歪脖子樹乾,嘴上全是樹皮,滿臉的迷惘和不解,怎麼好好的美人就變成了歪脖子老樹?
“二姐.....”
“大哥...”
眾人喜極而泣,闔家團圓的模樣讓女鬼和葉北玄都有些頗為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