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去了她認為最有可能的另外兩戶人家,結果都不是,葉北玄都被弄得有些疲憊,本來是一鼓作氣,再而衰,現在變成三而竭了。
傍晚時分。
“我說,你到底靠不靠譜?你自己家人你都猜不到?”葉北玄拖著沉重的腳步,無語地說道:“我都餓死了,不行!必須搞點吃的。”
相處久了,他現在在她麵前一點高人的威懾力都沒了。
女鬼雲歌語氣也有些委屈、幽怨和惱怒道:“我都死了十年了,哪裡還能知道,你就這麼想早點甩掉我啊!”
“你是不是覺得我這隻鬼一直跟著你,礙著你事了?”
葉北玄翻了翻白眼,都被你嚇多少次了,算了,不和她計較,先吃點東西再說。
水雲鎮與巴山鎮彆無二致,皆是熱鬨非凡、昌盛興隆,街頭巷尾店鋪密集,叫賣聲此起彼伏。
而其中的一座高樓尤為顯眼,門庭懸掛著勁匾,上麵“悅來酒樓”四個大字蒼勁有力。
葉北玄走近門口,酒香、菜香四溢而出,讓他本就開始造反的胃,發出更嚴重的抗議。
“就這了。”葉北玄沉聲低語道,如今自己也算是富足,自當不能虧待了自己。
步入酒樓內部,裡麵的裝修堪稱豪華,雕梁畫棟,美輪美奐,葉北玄左右瞧了瞧。
小二見有客到,急忙滿臉熱忱,疾步迎上前來,露出標準的迎客笑容道:“客官您是打尖,還是住店呐?”
“都需要,先給我炒幾個小菜,你們這都有些什麼。”葉北玄平靜地說道,目光也隨意地微瞥著四周。
小二忙不迭地應承:“好嘞,客官!咱這酒樓的拿手好菜可不少,像秘製的烤鴨,皮脆肉酥,一口下去滿嘴留香;還有那招牌臭鱖魚,保管您吃了還想再吃。不知客官想嘗嘗哪幾樣?”
葉北玄微微挑眉,似有了興致道:“便來這兩道,再添一壺佳釀。”
小二點頭如搗蒜,伸手示意他坐不遠處的位置:“得嘞,客官您先就坐著,菜馬上到。”
葉北玄緩緩地坐在軟椅之上,倒上一壺茶,將油紙傘放在桌子上,慢慢品嘗了起來。
大酒樓就是不一樣,比起一些客棧那真的是差了十萬八千裡。
“你以前來過這裡嗎?”葉北玄喝著茶,語氣愜意地說道。
“以前我們家可窮了,爹娘經常帶著我們姐弟去采藥跑商,我弟弟可是非常可愛呢,哎!也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我這個姐姐,那時候他才八歲呢!”油紙傘微微抖動,話語從傘內輕輕傳出,帶著一抹如煙似霧的惆悵與懷念。
八歲?這麼說他今年和自己一樣大啊!
“這麼說你今年都二十八歲了?”葉北玄語氣頗為詫異地說道。
聽到葉北玄說她二十八歲,趙雲歌頓時覺得自己有種老牛吃嫩草的感覺,她發出一陣強烈抖動,語氣頗為怨念加不滿道:“我死的時候才十八,你不知道鬼的年齡一直都停留在死的那一刻嗎?我不管,我就是十八歲。”
果然一說到年齡,女人這種生物就不講道理,葉北玄翻了翻白眼,相處這麼久,自己的高人形象,早就被她忽略了。
就在這時,店小二身形矯健,穿梭如風地端著菜肴疾馳而來,道:“來咯,客官這是您要的菜和酒,請慢用。”
“謝謝。”
葉北玄輕嗅菜肴散發的誘人香氣,看著盤中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心中滿是愉悅與期待。
他迫不及待地提起筷子,夾起一塊鮮嫩的肉塊放入口中,下館子果然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