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北玄神色機械地回頭,聲音低沉道:“秦姑娘,請您幫忙將孩子們送回家,我要出去一趟。”
秦若希乖巧地點點頭,隨後扭頭對孩子們說道:“來,孩子們,姐姐帶你們去彆的地方玩好不好?”
孩子們皆沉默不語,秦若希無奈,隻好將求助的眼神投向幾位先生。
錢先生見狀,忙說道:“孩子們,先和秦姐姐回學堂,先生們隨後就到。”
孩子們雖點頭,可氣氛卻壓抑到了極點,誰也不願言語。
何先生見大家都皺著眉頭,更是心急如焚,道:“錢先生,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出發吧!”
“好,趕緊出發。”錢先生又回頭對葉北玄說道:“葉先生,我知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還請一起前去,看能否看出些端倪。”
“好。”葉北玄聲音沙啞地說道。
眾人腳步匆匆,很快便來到李豪的家門。
天空忽然變得陰霾起來,門口的捕快和衙役們正在站崗,錢老師想上前查看,卻忽然被攔住。
“站住,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這位官爺,在下是死者的學堂先生,是縣太爺讓我們來配合一些調查……”錢先生拱手說道。
衙役們知曉,這次調查學堂肯定是一個方向,於是說道:“進去後,不可多言,不可擅動任何物體。”
“多謝。”錢先生拱手抱拳說道。
踏入庭院,仵作正全神貫注地檢查屍身。
葉北玄的目光落在李豪那死死抓住豬頭牌子的左手上,心像是被鋼針紮了一般。
整個豬頭都已經被染紅,腦海中浮現出李豪生前的模樣,那沉默寡言下的善良,那送給自己牌子時候的純真,都無形中刺痛著他。
他仿佛想象到他遭遇痛苦的死之前,一隻手在反抗,另一隻手還在保護著讓他珍視的豬頭牌子。
“這戶人家,隻是從事小本買賣,社會關係也沒什麼複雜。”旁邊的辦案人員都在仔細地研究他們的社會關係。
李豪家不曾大富大貴,可也是溫飽的小康之家,日子安寧平淡,為何會遭遇如此災難?
此時看著眼前慘狀,仵作搖了搖頭,開始驗屍李豪:“死者右手中拿著一隻,普通的木頭牌子,似乎喜歡雕刻。”
“死者的左手死前攥著拳頭……”仵作用力地打開他攥緊的左手,道:“死者左手攥著一片黝黑的魚鱗,調查一番鎮上從事和魚有關的人。”
葉北玄聞言,瞳孔一縮,那片黝黑的魚鱗,他最為熟悉不過,這不正是小醜魚嗎?
檢查完李豪,仵作開始檢查李豪的母親:“死者,身上有多處傷痕,應該是反抗時留下的。”
“死者,下身未穿衣物,死前有被侵犯過的痕跡。”
“死者下身有很多類似於魚身上的粘液。”仵作說到這裡,立即像遠處的縣令彙報道:“大人請調查鎮上所有從事漁業有關的人員,此案和魚有關。”
“大人。”葉北玄緩步走向縣令,拱手行禮道:“大人,草民有一言。”
“哦?葉失落,你可是嫌疑之身,怎麼能如此進入案發現場?”縣令語氣有些不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