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僧若沒猜錯,我們都中了睡夢幻象了,若是不及時喚醒他們,怕是他們將永墮夢境,不再醒來。”戒煙,雙手合十入定不敢有絲毫動作道:“葉先生身上定然有什麼法寶免疫幻象,小僧有袈裟護體,等會小僧全力施展袈裟伏魔經,來暫時穩住他們的心神,還請葉先生快些找到幻象原因。”
“阿彌陀佛,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戒煙梵音再起,試圖利用袈裟之力來幫他們抵禦幻象。
葉北玄眉頭一皺,心中更是焦急,自己能免疫幻象多半是自己純陽體萬邪不侵,可隻是自己免疫,卻是如何尋找來源?
就在這時,他忽然想到什麼,於是輕聲念道:“陰陽眼,開。”
頓時,夜晚的環境在他的眼中如白天那般全部浮現,他仔細掃視,試圖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異常的地方。
他仔細左右轉圈,查看,不放過一絲一毫的線索,終於在山腰平地的不遠處,發現有一絲絲微弱的亮光忽明忽暗地閃爍著,他心中一喜知道這便是幻象來源了。
於是他快速朝著亮點奔去,似是有所感應,亮光在陰陽眼之中忽然變得明亮無比,顯然是想將葉北玄也拉入幻象之中。
然而他的萬邪不侵體質太過於霸道,鏡片根本做不到拉入,葉北玄像是撿起普通的碎片那般,將它撿到手中。
忽然,鏡片之中顯現出一片血海世界,一道偉岸的背影浮現,隻見他正在血海之中怒吼咆哮,接著揮劍斬向自己另一半已經變得血紅的身體。
噗嗤!一分兩半,一邊血色無比,一邊卻是純白無瑕,緊接著血色的一半竟然主動開始攻擊無暇的另一半,他開始自己打自己的表演。
“難道這便是血魔來源?”葉北玄望著幻象,口中喃喃自語道。
不一會,一紅一白兩具分家的身體,已經打得天崩地裂,而此時無暇身影竟然拿出一麵散發著純潔白光的鏡子,照射在血色身影之上。
吼......那血色身影受不了白光照射發出驚天怒吼!接著便一個閃身遁入血海之中,但有一滴血液卻是趁亂遁走,哢嚓!鏡麵忽然崩碎,無暇的身影也無力再追,也是墜落而下,畫麵戛然而止。
難道那遁走的血液就是血魔?這血海又是什麼?葉北玄這才注意到周圍的環境竟然變了回來,但他不敢大意,深怕這環境也是幻象,小心翼翼地朝著光點移動而去。
湊近一看,仔細左右上下打量,發現和普通的鏡麵似乎沒什麼兩樣。
“難道這便是那個打得完整大魔毫無還手之力的鏡子碎片?”葉北玄仔細打量了一下碎片,將它放入琥珀吊墜之中,這玩意肯定是好東西,一小片就能讓眾人遁入幻境,日後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而山下眾人失去鏡片的影響頓時恢複如常,小和尚也頓時壓力大減。
他滿身汗液,就連袈裟都有些濕潤。
“阿彌陀佛,葉先生果然如師傅所說,真乃神人也。”
葉北玄急急忙忙趕回,他立即查看李香蓮,見她滿頭大汗,似乎想到了什麼傷心事。
葉北玄為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液。
忽然,她猛地掙開雙眼,見葉北玄為她擦汗,她迅速起身重重地將他抱在懷中,道:“我夢到她了,她怪我,她在責怪我....”
溫香軟玉來襲,讓葉北玄有些招架不住,不知如何安慰之時,一道“經文”打斷了二人。
“阿彌陀佛,山下的女人是老虎,山下的女人是老虎.....”戒煙看著兩人親密的模樣,一直念著“經文”,以此來掩飾自己的花和尚本質。
葉北玄和李香蓮本來緊張嚴肅的氣氛,被他這滑稽的一幕搞得瞬間土崩瓦解,他輕聲道:“沒事的,夢都是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