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珩鈺沒看楊兼,眼睛無神,眼眸卻轉向璃月,這人的機靈勁兒不輸楊兼。
有人小聲道了一聲:“好了又有何用!”
說話的正是那楚珩鈺唯一睡過的女人佟若芸。
一柱香時間到,有衙差抽動鞭子罵:“走快點。”
看到鞭子,都不得不起身趕緊走,都怕被鞭子抽到。
推板車的女人推兩下推不動,不願受這份苦,便就生了偷懶之心,一個人不儘心,兩個三個都不願儘心,楊兼拉的有點累,璃月見著不禁搖頭,重新去推板著。
午時給休息半個時辰,大家都緊著時間休息,璃月分了餅子,加上跟著他們這隊的衙差。小小的餅子哪裡夠吃的,楊兼分了兩個,其餘都是一人一個,就這,還得挨到晚上歇腳。
房良娣這邊有人居然偷偷送來一個白饅頭,還是那看著好心的衙差。房良娣感激涕零,忙道:“多謝曹大哥。”
那姓曹的莞爾一笑,道:“一個餅子瞧著也不夠你吃,以後不夠就來找我。”說完就走。
房良娣都來不及說謝,一臉的感激涕零,帶著心花怒放。
璃月覺得她的良心都喂了狗,她給餅子伺候人一日三餐都沒得到人家一個感激的眼神。
楊兼的不屑藏都沒藏著,啐道:“呸,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能歇半個時辰,璃月得空就找地方休息,說是挨著石墩直接睡也不為過。
聰明的人都是抓緊時間休息,包括楊兼。
兩個衙差身有武藝,也相互挨著閉眼。
就三個女人坐在一邊捶腿,看著楚珩鈺的眼神都能迸射火星子。
大中午,幾人幾乎露天對著太陽曬,有一瞬璃月曬得背上發燙,她穿的是老嬤嬤給的粗布衣衫很是吸熱,打過盹之後看個看衙差,大家都在休息,看了看楚珩鈺他用袖子當著臉,這日頭雖沒有七八月毒辣,曬久也是吃不消的,便就擅作主張拉著板車去到陰涼樹下。
這楚珩鈺不知道是不是比豬重,真是廢了她九牛二虎之力,剛吃的餅子全給這一下給使沒了。
得了陰涼,楚珩鈺狠鬆一口氣。
楊兼也醒了,躲去陰涼地方,背著看守,對著楚珩鈺道:“主子,那幾個女人實是累贅,尤其是房良娣,是個光長胸不長腦袋的。”
這些人名義上還是太子的人,若是叫殿下沒臉,那就是個死。
璃月第一次聽人這麼說女人,低頭看了看自己,她太過乾扁,前後不分,應不算沒腦子的。
楚珩鈺麵無表情,淡聲道:“隨她去,吾也未碰過她,她要如何便如何。”
“可大家都知道他是您的女人,這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不守婦道,這是要損您的顏麵。”
楚珩鈺淡聲:“你若不想留便不留。”
語氣有些喪氣,他沒以往的當機立斷,雷厲風行,反而叫楊兼看著辦。
楊兼道:“奴才不會讓她壞了您的一世英名。”
璃月看到楊兼的手磨破了皮,好似還有繭子,道:“找時間在板車上套根繩子吧。”
這是真要把人當牲口使了,楊兼知道璃月是好意,可他也是有自尊心的,拒絕道:“不必。”
如此璃月也沒什麼好說的。
下午,開始趕路,楚珩鈺昨晚沒睡好,整一個下午都在板車上睡的香熟。
苦了璃月和楊兼,關鍵璃月一路走還一路挖野菜,真真是忙的緊,如此楊兼更是吃力,想了想,還是套根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