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兼想了想,也是,這丫鬟可少不得,他是太監沒什麼忌諱的,便暗中跟了上去。
楚珩鈺嘴巴開了光,璃月衣服剛放下,看著周圍沒人,走去石礁上沒注意青苔便滑進了水裡,後腦還被磕著,手還擦破了皮,撲騰兩下,自己抓著石頭踩實了,隨後手捂了捂腦袋緩了好一會兒,沒哭。
楊兼差點就現身了,看著人家脫衣服,也就罷了,遠遠守著,站在樹上還能能看到楚珩鈺看書,兩邊不耽誤。
璃月穿好衣服,頭發濕漉漉,順便把衣服也洗了,抱著濕衣服就走了。
她回來,好些人曬了衣裳,璃月順便把自己的也曬了。
楊兼對著楚珩鈺道:“還真是差點祭了河神,摔了個大跟鬥,看著是磕著腦袋,有點狠,沒哭。”
楚珩鈺看了看曬衣服的璃月,這洗過之後臉白淨不少,頭發披散,又是豆蔻之年,因著眉眼是少見的好看,倒是顯出幾分姿色來,若是在大戶人家嬌養,不出兩年也會是個亭亭玉立的美人兒,如今曬的有些黑,如同美人蒙塵一般。
楚珩鈺垂眸繼續看書,對著楊兼道:“此為知母,雖是草藥沒挖根,便無甚用處。”
楊兼道:“可大家不能徒手挖。”
“既要換吃食,石頭樹枝都是辦法,隻不過,這東西得叫大家認知清楚,不然白白浪費。”
“這倒也是。”楊兼拿著那知母草走去休息的流犯中間,叫大家認草藥,要根不然收來無用,眾人為了吃好也是拚了,都來仔細看。
一會兒功夫楊兼交待完,回來,楚珩鈺又叫大家認第二種,大薊,也叫野紅花,野地隨處可見,也是得挖根部,不然沒有藥用價值。
楊兼一一去傳達采藥知識。
衙差也是新鮮,也來學一些草藥知識,有些東西真是隨處可見,他們不知這些會是草藥。
一個半時辰很快就過,衙差頭見可以趕路,大家都帶上草帽去趕路。
走走停停,又是一天,璃月做餅子都要做膩歪了,讓楊兼若是能買餅子就用買的,她也是要休息的,日日這麼乾,吃不消。
的確,楊兼不容易,璃月更是不容易,待到要去買糧的時候,楊兼便挑著籮筐出去,回來便是好放耐放的鹹菜酥餅。
這種東西暑天也不好放,最多就是兩天。
和諧的日子沒過幾天,楊兼手上的繭子已起得高高的,璃月看一眼道:“不如買頭牛拉板車。”以前村裡有牛車算是殷實的人家了,拉一趟車去城裡也能掙不少銀子。
楊兼也曾是窮苦出身,見過牛發狂,道:“那不如買馬來的實在。”
“可是馬也駝不動那樣的板車吧。”
“那不如買輛馬車。”
楚珩鈺聽聞,皺眉,馬不同與彆的牲畜,尋常百姓可不允許買賣馬匹,再者大家都走路,剛開始他們自己吃的都過去不,一個月下來,就能買馬車了,與他初衷相悖不說,也容易叫人起疑,畢竟馬車也是身份的象征,沉默半晌,就在楊兼拍板要買十幾兩一輛的馬車時,楚珩鈺出聲:“就來輛牛車,不然都道你有了大錢財,各生心思,以後來錢的路子就不好守了。”
“馬車算什麼大錢?”楊兼不免道。以前上百上千都是眼都不眨一下,如今如何去在乎這十幾兩。
璃月提醒:“今時不同往日,百姓家一文錢恨不得掰著花,你一下出手十幾兩那就是大錢,誰看著不眼紅,就牛吧,牛至多不過四五兩,他們也知道我們有這點,你花了我看還得喊沒錢。”
楊兼看了看跟他說理的二人,覺得璃月說的更有道理,道:“成就聽你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