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氣瞬間就散了,還是李嬸子會說話,道:“我也沒想到,還能有這樣的有錢人呢,不過這菜式,在京城那真是身份貴重的人才能吃著,要他二兩真不白要。”
李嬸子不好意思問:“璃月啊,你收徒嗎?”
“嗯?”
“你看我家蓉蓉,跟你一樣做廚娘如何?”
璃月點頭:“好啊,她要想學,廚娘不錯的呢。就是我這兒其實也沒有正兒八經拜過師,她要不嫌棄我是野路子出來的就成,”
“學本事哪有挑剔的,你要願意教,是蓉蓉的福氣,我也感激你。”
璃月對著蓉蓉問:“你願意學嗎?”
蓉蓉點頭,對著璃月叫:“我願意,師父。”
“那好,明日你就開始跟著我,若是半路覺得累,不想學了隨時退出,我不拘著你。”
李嬸子道:“她要是半路退出,我打斷她的腿。”
璃月笑,“廚娘很累,做小營生不僅得守著生意,還得整日跟肉菜打交道,為了幾個錢一天不得閒,我是命不好才想學廚,哪天我發達了,你看我還沾不沾廚房之事。”想了想,她沒有不叫人學廚的意思,忙又道:“小蓉蓉學廚也好,先有立身之本再說。”
李嬸子道:“你哪裡命苦,我看你就很有福相,不過你說的對,先有立身之本才是。”
楊兼回來一趟,來拿部分熟食,璃月把剛才招呼個兩個胖子的事一說,楊兼便去了屋裡說那兩人是什麼人,楚珩鈺倒是記得左懷仁的模樣了,點了點頭。
晚上做酒的蓋子做好,送了來,要了三百文,璃月又是肉疼,這地方的木材怎麼這麼貴啊,打櫃子都打不起。
盤灶師傅收尾,弄了很晚,璃月結了半吊錢(500文,得請人吃飯,弄了酒,弄了菜,聞著味來的還有老趙,一桌子男人,璃月便就炒幾個熱菜,讓男人招待。
最近大家吃熟食都吃膩歪了,偶爾青菜蘿卜,倒變成了難得的美味了。
等盤灶師傅走了,璃月迫不及待要用新灶台,正好今晚要做酒,剛好用上。
陸翡好久沒喝上一口酒了,幫著璃月生火。
小半缸發酵後的糧食,璃月沒釀過,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一股腦倒進鍋裡,這是剩飯加高粱,又等著發酵五天時間,比高師父的多一天,璃月覺得應該差不離的。
楚珩鈺看一眼,糟粕一堆,難以言說的惡心,皺眉,道:“這是酒?”
璃月道:“你彆看這跟豬食似的,說不定就是無上美酒呢。”
楚珩鈺:“……”
楊兼道:“主子,你去屋裡,這裡臟。”
璃月不服氣:“你才臟呢。”
都是糧食好不好。
陸翡生起了火,璃月蓋上鍋蓋,想著楚珩鈺一天都在屋裡,道:“你來幫我,就是不停在這竹管子上麵加涼水就成。”
璃月提來涼水桶,水瓢,做示範,“很簡單。”
楚珩鈺接過,幫著澆涼水。
璃月拿了大碗,又拿了小碗,尋了凳子接著。
好半晌,好半晌,才出了一滴,楊兼等不耐煩:“行不行啊!”
楚珩鈺澆了半天,沒見出酒,也快沒耐心。
陸翡道:“都彆急,灶火才熱呢。”
出了一滴之後,陸陸續續,又出了幾滴,漸漸開始多起來。
璃月道:“去掉酒頭和酒尾,這多少是酒頭?”
大家都是不懂的沒人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