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道:“這時候哪有錢囤糧。”
楚珩鈺淡聲:“到哪糧食都是重中之重,城牆要築,糧食要買。”
“到現在銀子也沒多少,你在月底之前能保證有幾千兩銀子?屆時,官府若沒銀子,你知道後果多嚴重?”
“這點銀子解決不了大事,倒不如先囤了糧食,走一步看一步。”
周文秉沒說話,他覺得兩個都重要,而今楚珩鈺主事,薊縣眼見的在變化,這就是好事。
璃月也不想光做慈善,以前是奔著叫人熬過最難的時候,而今她是要掙銀子的,飯食從三文開始最少六文,八文,十文。
飯食打好,菜配好,六文配豆乾,八文配點葷,十文多一點葷。
當然生意少點璃月覺得無所謂,累的腰疼不見盈餘,這就不對,如今這麼安排,愛吃不吃吧。
老趙倒是好樣的,賣魚生意都有小弟跟著了。
就在璃月對麵,偶爾見著璃月忙不過來,幫襯一下。
今兒晚上,璃月把銀子給楊兼道:“上次買過的香料再來一點,酒曲是重中之重,買二兩銀子,甜酒喝的人少,你少來一點,來個二百文的就成。”
楊兼點頭,表示知道了,他累的不輕,不想說話。
倉山那頭的人都被他攔了過來,管的人多,不乾勞力,廢的是嘴巴,話說的自己都不想說了。
明天叫烙子他們做監工,他又得跑長途,而今也是一人掰成兩人用。
楚珩鈺又是很晚回來,楊兼睡了,璃月聽著動靜披著衣服起身出去,問:“吃過了嗎?晚上可還吃?”
楚珩鈺擺手:“睡吧,不必忙活。”語聲也是一臉疲累。
現在真是,沒一個人是閒著的,就連後麵一行人也日日去乾活。
隔天更是忙碌,因著化雪,外頭又進了好些人。
衙門這邊有人隻做兩三天工,就想來討錢,還不是一兩個,是結隊的來討錢,官府也不能不管,弄不好就影響不好,周文秉也不知道這些人做沒做過工自然要一一核對,絕了渾水摸魚人的念頭,一早上要緊事沒做,竟叫這些人給耽誤了。
周文秉忙不過來,自然要把家裡的夫人和女兒都得拉出來使喚。
薊縣大變天,冷清的街道,而今人來人往,生人不少,還有人來詢問長期住宿的,搞得想額外賺點小錢的老百姓都想家裡多進點銀子,那些房子空著的,這就能派上了用場。
當然晚上還有人問客棧的,薊縣這地方以往大家熱情,遇到點難處,周琪瑞一人就給搞定了,大家有樣學樣風氣好的不行。
而今大家忙碌沒人管這些,便就可惜了這地怎就沒有個住宿。
璃月跟陸翡兩人可惜了家裡太小,要是有個住宿,那得多來錢,外頭住一晚最少兩百錢,整好點,那都得上一兩。
說著,就見周大人帶著人在畫地皮,陸翡去瞧熱鬨,臨街的東西南北延伸出去的地皮,如今不是一小塊一小塊賣,而是前三豎三,一買就是臨街九塊小地基一道賣,這是要要賣給大財主的架勢。
陸翡也是聽說,要賣這地不會錢少,有的說得上千兩。回來跟璃月一說,璃月驚呆了,隻劃大地皮就得上千兩?這官府頻頻動作,怎麼這麼嚇人呐,一天一個樣。
可誰又能說官府不對,那些大縣城,房子就是值錢。
璃月覺得這兒總有一天會跟平盧縣一樣,是個大縣城,迎來走往,商販不少不說還有走商的。
她這兒如今就已經不夠用了,往後那不是更不夠用。
她現在手上沒錢,好著急啊。
今兒入夜之後,開始釀酒,有一缸高粱降溫了,應是發酵好了,這也不用問楚珩鈺,璃月自己就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