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哪個?”璃月對陸翡那是真正的兄弟情,半點非分之想都沒有。
陸翡有點沮喪,算了還是不說了。
之後幾人逛街鋪,璃月尋了好幾家鋪子,棉衣都得上三兩,比彆的地方都貴,她還巴巴的尋來,像是要把事情辦砸了,就是你要的多,也沒得商量,很是叫人喪氣。
還沒想好天黑了,璃月回了客棧,陸翡也進客棧,今日跟烙子擠一間,璃月難得來,他是要跟璃月多處一處的,晚上就賴在了璃月屋裡說話。
這便就說起了將軍府的大小姐,說是得了重病,走不了,七皇子非的把人接走,將軍府兵強馬壯,七皇子哪接的了人,當時人就被攔在府門外,這事兒鬨的有點大,然後便就僵持著,如今也是沸沸揚揚。
璃月聽著高興,真是報應,兩麵三刀的人就該攪黃他的親事。
璃月再把七皇子在薊縣做的事給一說,陸翡都嚇一跳,“你真敢拿刀架在一個皇子脖子上。”
璃月這會兒想起來有點心有餘悸,道:“我都想好要死了呢,沒想到最後叫我逃了。”
陸翡聽著都心有餘悸,道:“那這幾天你得小心了,彆叫他給撞上。”
璃月點頭:“我知道小心著呢。”
喬嫿問:“那七皇子人現在可還在幽州城?”
陸翡點頭,道:“在啊,在驛館待著呢。”
喬嫿捏了捏拳,有點犯惡心,是心裡對那男子的惡心。
璃月問:“幽州城可還有彆的新鮮事?”
陸翡點頭:“就是來了個巡察使叫孫什麼庸,來查知府楊大人,一家子都入了牢獄,這巡察使人不簡單呐。”
璃月詫異,楚珩鈺這麼快人就能給人收拾了?問:“那楊家小姐呢?”
“管它什麼老爺小姐,現在都是階下囚,官府都貼了告示,知府帶頭圈地占地,那是帶頭犯法,老百姓舉報有賞,最近呐,事情多著呢,不過都礙不著咱們沒地的。”想到什麼小聲:“那將軍府最近動作也不小,我也是聽說,外頭給銀子安撫老百姓彆亂說話,當然這種事都傳不到巡察使那兒。我瞧著,應也是圈了不少地的。”
璃月蹙眉,楚珩鈺可以辦人,那為什麼不把那將軍府一起辦了?
為什麼?莫不是為了那將軍小姐?
不過這種事不是她能想的,就像那次鎮子來了蠻子,他先射馬目的就是為了後麵的不留活口一樣,很多事,像她這種腦子是想不明白的。
說完,陸翡跟烙子睡覺去了。
次日,璃月一行人早早的起了,到處問這裡有沒有棉花可以收,不熟悉這片地,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逛亂躥。
忽而人群騷亂,朝著一個方向衝,璃月被人帶著,陸翡忙拉住人,烙子拉住喬嫿。
這是怎麼了?
有人道:“案子完了,在抄家,快去看。”
璃月忍不住好奇心,好歹她跟那楊家小姐有些過節,離官府不遠,便也去看看熱鬨。
陸翡是愛看熱鬨的人,牽著璃月就朝官府走。
璃月的小手,陸翡還是頭一回牽上,心裡美滋滋的。
璃月被帶著走,沒注意。
官府裡三層外三層圍了人,那知府一家人都穿著囚衣跪在地上,裡頭是官兵在抄家,有一箱一箱的東西搬出來,當著老百姓的麵當麵清點。
璃月個頭矮,啥都沒看到,就聽老有人驚歎,財帛不少。
璃月想看多少財帛,踮著腳躥了兩下,被陸翡抱著腿一把送到高處,倒也沒有那麼彆扭,定睛看到兩排跪著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箱子有一些,都敞亮亮的開著,財帛的確不少。不過這些不夠吸引人,最是吸引人的是那邊坐著的官老爺,穿著一身紫紅色官服,麵容俊朗,五官不輸楚郎君。
“看到啥了?”陸翡問。
璃月實話道:“好俊朗的官老爺。”
一句話就叫陸翡放下了璃月,還看什麼看,道:“趕緊走吧,辦正事要緊。”
“好。”
之後找去了牙行,牙婆正好知道城外有片棉花地,介紹銀子要收二兩,璃月這會兒要緊辦事,便不會吝嗇二兩銀子,當天帶著牙婆騎馬去看棉花地。
巧是真巧,那片棉花地剛好整個村子的人在摘,好大一片,璃月讓牙婆幫著找話事人。
這一耽擱,就宿在了城外。
村長幫著安排了歇腳處,陸翡幫著談生意,壓價,當然,大幾百兩銀子的買賣那得有好幾大車裝,村子幫著派人運到薊縣,行路來回得十來天,剛好農忙忙完,倒是有幾個閒著的人。
整頭賣和零散賣是兩回事,村長牽頭和村民們商量,這一商量又是耽擱了一天,不過倒地敲定了買賣。
耽擱三天,璃月要回程了,陸翡不放心璃月,幽州城如今也不是半點走不開,便跟著璃月回薊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