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懷仁回去,好巧不巧看到拉板車的烙子。
狹路相逢,左懷仁身邊就一個不入流的侍衛,烙子當然就毫不客氣要揍人,左懷仁跑還好,不跑還在那喊:“抓住他,抓住他!”滿心的怨氣沒處發,就想抓活的,狠狠的教訓一頓,沒看清形勢。
待那侍衛被打趴下,左懷仁才發覺不對,人還沒出鎮子,好些人看著。左懷仁就被烙子拖死狗一般拖出馬車,當著大家夥的麵狠狠地揍。
一拳一拳,拳拳到肉,打得人不敢看。
楊兼出來看情況,見著人快被打死,立即拉住烙子,這才止住了熱鬨。
烙子還有要事要辦,啐了一句:“畜牲!”大大咧咧的牽著馬走,誰也攔不上他。
當初仗著有錢有勢,看上她姐不管她姐有沒有訂親,硬是抬進了他左家,這才兩個年頭,就做出這等畜牲不如的事,誰家遇著都是不共戴天的仇,烙子本就嫉惡如仇,他左懷仁隻要活著,見一次就打一次。
(老百姓在權勢麵前就沒有選擇權。)
左懷仁在地上哀嚎:“救命,救命~”
之後鄉親便又把人抬去官府。
周老見著人鼻青臉腫,嚇一跳:“誰乾的?”
有人道:“是個叫烙子的青年。”
周老皺眉:“哎呦,這人有用,揍的時機不對。”
“什麼?”左懷仁以為耳朵聽錯了。
周老忙道:“快找大夫。”
楚珩鈺臉黑,當真是揍的時機不對,讓人去把烙子叫來,這人得好好管管。
結果人去辦事了,暫時管不著。
璃月忙活著,叫人砌灶頭,弄個大廚間,一樓除開大廳,還餘六間,全燒炕,冬天可在炕上盤腿吃飯,二樓做普通包間,三樓做上等包間,如此采買的東西就得不少,薊縣缺木,還得去平盧縣采買。
一個下午,倒是記了好幾張紙。
晚上,璃月等楚珩鈺回來商量事情。
結果楚珩鈺很晚回來,璃月見著人道:“怎麼回來這麼晚,我去給你做吃食。”
楚珩鈺叫住道:“不必忙活,吾已吃過。”
“晚飯吃了,這會兒這麼晚了,可再吃些。”
楚珩鈺過去拉住璃月道:“剛吃過。”
“哦,周夫人還挺照顧你,這麼晚還給你做吃的。”
“是周姑娘做的,吾本是要回的,她這麼晚做吃食,吾不好拂了人的好意,便就用了再回。”
“哦,就你一人有嗎,還是彆人都有?”
“老師與周文秉都夜不食,便就隻有吾有。”
“平日都這樣嗎?”
楚珩鈺點頭:“吾若很晚,都這樣。”
“那我就放心了,你在外也有人照應著。”
楚珩鈺摸了摸璃月腦袋道:“這麼晚了,可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