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璃月吃完早飯,蹲完馬步,練好拳腳,先帶著雲落黎朱明霜出門了。
今日也是去買衣裳,璃月邊走邊說道:“一會兒你們給我挑一身貴氣一點的衣裳,就是一眼不是公主,也得是郡主,最次也得是個縣主那樣的,反正叫人瞧上一眼,就得叫人知曉我不簡單,還有,你們二人一看也得是大戶人家的丫鬟,就像我家郎君那樣,無論什麼時候,身後,身邊都有人幫他撐著場麵,叫人看著就不敢得罪,懂嗎!”
這個朱明霜懂,道:“主子,你彆忘了,我是宮裡出來的人,場麵上的事我在行。”
璃月點頭,“嗯,那就交給你了。”
朱明霜這會兒要表現,在璃月這兒得有大用處,故而進了成衣鋪,略微看一眼有些失望道:“主子,這小地方沒好衣裳,最好的錦緞也是沒有花紋的。”
那店家不喜歡聽這話,道:“那也得這地方有好繡娘啊,你要是有本事你自己繡不就成了。”
“哎,你怎麼說話的。”
“我怎麼說話,是你怎麼說話的。”
老板娘和朱明霜杠起來了。
璃月忙道:“明霜,退下。”
朱明霜退下,老板娘看了看璃月,倒是個眉清目秀的姑娘家,迎上前道:“姑娘想要什麼樣的?”
璃月道:“鎮上的衣裳都跟你家一樣嗎?”
“那自然是差不多的,繡品這地方少,又不是江南,姑娘若是要好,沒刺繡的一樣實用。”
璃月道:“那我要最貴的,你挑來我試試。”
“好嘞。”
最貴的莫過於大紅色,像女兒家的嫁衣但又不是嫁衣,領口袖口都有銀絲包邊,腰帶也有銀絲包邊,繡了點花紋,看著倒有幾分貴氣,璃月去試衣間裡試衣服。
還有一件是天青色,很雅正,瞧著舒服。
朱明霜幫著璃月穿好出來,紅色在璃月身上有些張揚,不過紅色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很襯她,襯得皮膚都白了幾分,腰身分明,婀娜多姿,看著還行。
再又試了試天青色,許是雅正,璃月穿出來有幾分小姐的模樣,不過更像大家府邸的丫鬟穿的。
璃月在矮鏡前端詳一番,問:“這衣裳有幾身?”
老板娘道:“兩身,一身大些,一身小些,你這身是小些的。”
璃月點頭,便又去換那身正紅色。
換好出來,把天青色給雲落黎道:“你二人也去換了,出門在外,咱們也講究排場。”
“老板娘,另一身拿來給她換上試試。”
老板娘忙去辦事。
從裡到外都是好料子,故而衣裳定是不便宜的。
兩個人換好衣裳出來,因著一模一樣,跟著璃月站一塊兒,還真是主仆分明,不過就是差點彆的。
三身衣裳璃月花去五十兩,然後又去收拾鋪子,道:“你們給我挑個看上去貴氣的就成,郎君給我二百兩,算上我自己的,這錢就真不經造了。你們也給自己挑兩件,大家府邸的丫鬟嘛,也不能寒酸了的。”
雲落黎和朱明霜對視一眼,點頭:“是。”
進去首飾鋪子,金簪步搖是必備,丫鬟就挑一些銀飾裝點門麵,幾兩銀子,就是璃月的難選,什麼簪子步搖都得配個發髻。今兒又是一身紅衣,其實紅色最難配,銀的配不上氣質,金色似朱明霜這般看多了貴女的,也覺得俗氣,故而,璃月的真挑不好,選了許久,璃月與眾不同的挑上了個銀色束冠,是個男子帶的發冠,略有些鏤空花紋,算的上精致,璃月叫試試。
店家便拿出來給璃月試試。
朱明霜給璃月弄了個馬尾,臉頰兩邊弄了小碎發,也不一定男子的東西就一定男子戴,女兒家戴著也好看的嘛。璃月瞧著自己這樣順眼,乾淨利索,道:“不若以後我就這樣出行。”
朱明霜和雲落黎都同意,便就如此決定了。
如此又花去了四十兩。
銀子當真是不經花,璃月心裡墜墜的,壓力越來越大,想著不成功,就叫郎君養她得了,以後就做小給他養娃娃。
一早上耽誤這許久,幾人再次回院子,吉牧和烙子當即不鬨了,見著三人眼前一亮。
吉牧道:“璃月,你這樣像個山莊頭子。”
璃月聽著這話高興,道:“我姓阮,名兒叫阮盈,有人問起來,就說要酒尋金玉山莊的阮姑娘。”
“好。”
今兒璃月叫他們換上自己的衣服,帶上大刀,跟著一道出門,再拉上兩車酒。
吉牧和烙子穿慣了粗布,隻覺還是自己衣裳舒服,真叫他們穿綢緞還真不習慣。
上了大街,璃月在前頭,兩個婢女在後頭,三個女子騎馬,後麵的人身配大刀跟著,這隊伍,這樣就很養眼了,兩車酒,酒瓶子也養眼。
第一站,聚隆酒樓,璃月曾經被欺負過的酒樓,而今,今時不同往日,兩年不見,璃月早已褪去了暗黃瘦弱,如今早已大變了樣,酒樓卻還是原來的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