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大隊人馬出兵,走出幽州山脈。
而另一邊,也是子時過後,火光衝天,當真有人襲營,用的火油,吳凜早已將精銳埋伏在暗處,架不住外邦人人多,好在提醒過虎威將軍,今晚恐有人襲營,叫他警醒著些。
虎威將軍果然自大的以為,他有幾萬人馬,外邦人幾千人根本不會襲營,卻也叫了值夜的人警醒。
吳凜早猜到這些人說不通,隻得帶人潛伏在暗處,就在敵人發動火攻之時,衝上前帶著人拚殺。
這裡多是三人一組,似青回烙子他們就是兩人一組,全是精銳,真砍殺起來,真像砍西瓜似的。
就像璃月說的,晉升機會抓住了就有份,沒抓住,下次的機會就不知道在何處了。
他們人少,領頭的人以為這一行人乾掉很快,沒叫撤。
而軍營的人被驚動,號角吹響,士兵紛紛驚起身,那邊大火球朝著營地滾來,先是隻看見一個,後頭隔了好一會兒才有陸陸續續的火球,第二個,第三個,火球帶著火油,滾過之處燃起大火。
等虎威將軍叫衝殺敵,軍營已有三處著火,差點波及糧草,派兩個將領帶兵殺敵,再兩個將領滅火,護糧草,指揮的有點亂。
幾十個精銳,已打了好半晌,這時候顧著殺敵,沒顧著砍人頭,緊張時刻,誰會算有幾個人頭,真要集齊二十個人頭,不是說說那麼簡單。
利刃相交,寒光閃爍,到處充斥著血腥,哀嚎聲不斷。
拓跋子浚眉心狠皺,這些人似跟軍營不是一夥的,火光下這些人衣著並不統一,更多的像是百姓粗衣,不過,更多的像是侍衛。
誰的侍衛,那廢太子嗎?
細看再細看,這些人出手迅猛,帶著雷霆之勢,雖然人手不多,但實力不弱,他這邊,大家雖是各個部落的勇士,可沒有特彆練過的,一對一單挑可以,但若真遇到訓練有素的人很吃虧,前頭又有兵卒衝來,忙道:“撤!”
按理說“撤”該是停手才是,不曾想這些人追著砍人,殺紅了眼。
拓跋子浚忙帶著自己人道:“斷後。”
說的外邦話,吳凜也不知道人家說什麼,就知道殺一個少一個。
吉牧烙子都殺紅了眼,都感覺沒有二十個人,兩人一起有十個都不錯了,那聲撤在他們聽來就是號角,不跟著砍人,怎麼做將軍,怎麼對的起璃月。
要緊關頭,就怪自己的刀不夠快,不夠利索。
拓跋子浚斷後,正好攔的是吳凜,兩個高手,武器對上那一刻才知道對方是強者,你來我往,拓跋子浚自己的人手亦是訓練有素之人,很快攔下一批人,相互間不少人受傷,吳凜見著外邦人跑了才知道何意,對著窮追的人道:“窮寇莫追!”
這時候,再砍也砍不了幾個,大家回頭砍人頭。
拓跋子浚看一眼,這幫漢人竟然如此凶殘。
咬牙,對著吳凜發了狠,吳凜問:“敢不敢自報身份!”
拓跋子浚隻道:“勢不兩立。”
見著情形對自己越來越不利,收了刀就往後撤。
等士兵跑上來,一個個都在砍人頭,場麵震撼,把人都看傻了。
吳凜看到自己手下,個個這般出息,心情大好,去檢查有沒有折損人手,雖是精銳,到底也有人培養了也才不多久,重傷四五個,其餘都是輕傷。
這時候,有沒有真本事那是一目了然。
三百多個人頭,有人兩手提滿人頭往營地走,嚇得那些士兵膽顫心驚,這些人一個一個都像地獄閻羅一般。
天亮,人頭擺在地上,叫人數人頭的時候,吉牧烙子都有些羞愧,兩人一人十一個,一人十個,青回十六,容生八個,當然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六個,都不在少數,一半人數十個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