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包廂。
隻有穆宴和梁曼如兩個人。
穆宴搖了搖手裡的紅酒,慢條斯理地喝著。
冷不防一道柔媚的身子鑽進懷裡。
“阿宴,謝謝你陪我拍了婚紗照,等照片出來了,我就每天晚上抱著睡,感覺就像是你真正陪在我身邊。”
梁曼如柔軟低語,抬頭望著男人英俊逼人的臉,領口襯衫解開兩顆紐扣,露出結實誘惑的冷白皮膚,看得她口乾舌燥。
柔若無骨的小手,順著那片領口往胸膛鑽。
穆宴低頭看了眼她,有些急切羞澀的臉,眉眼染了春色,比不上梁歲歲綺麗豔姝,卻多了幾分梁歲歲沒有的妖冶嫵媚。
最重要的是,玩得起,放得開。
隻要他想,不管什麼姿勢都能陪他玩。
不像他麵對梁歲歲時,隻想真心實意嗬護她,舍不得讓她受丁點委屈。
但凡起了褻玩的念頭,都覺得是對梁歲歲的巨大褻瀆。
誰是珍愛的妻子,誰是可以隨意擺弄的玩物,他分得很清楚。
“你開心就好。”穆宴隨口哄人。
見梁曼如的手不安分地滑落,紅酒杯挑開她的手,再點了點她的唇。
梁曼如立即意會了。
俏臉嬌紅閃過一絲不悅,卻還是照辦了。
風平浪靜後,穆宴靠在沙發上,仰頭滿足地喟歎,緩緩平息血液急速上湧的刺激感。
目光隨意穿過雕花窗台,欣賞外麵馬場跑道上,如火如荼的比賽。
看見一馬當先衝到終點並戴著狐狸麵具的女騎士,怔了片刻。
那英姿颯爽酷帥十足的身影,像極了梁歲歲。
“歲歲……!”穆宴突然沒了快意。
抬步往外走,又猛然頓住腳步。
從小就與他不對付的穆司野,嘴角噙了抹邪肆的笑,站在女騎士麵前,薄唇開啟,似乎說了什麼。
穆司野的女人,肯定不是梁歲歲。
穆宴鬆了口氣,收回腳,重新坐回複古真皮沙發上,右手拿了杯紅酒淺斟慢酌,無比愜意。
梁歲歲這兩天,陪著穆司晴挑選伴娘禮服,壓根沒時間來跑馬場嬉鬨娛樂。
沒有他陪伴,她也自覺不會來這種魚龍混雜的場所。
穆宴鬆了口氣,梁曼如的心卻狠狠吊起。
那個戴狐狸麵具贏了梁旭的女人,分明就是梁歲歲。
她想起梁旭告訴她,今日要跟梁京淮比試賽馬,誰輸了誰就磕頭認錯。
沒想到,梁京淮自覺敵不過梁旭,腦子有病把梁歲歲招來了。
決不能讓穆宴發現,那就是梁歲歲。
隻要有梁歲歲在,他的眼裡永遠沒有她。
梁曼如眸色陰鷙地眯了眯,溫香的身子慢慢靠向穆宴懷裡,拉起他另一隻騰空的左手,放在她微微凸起的腹部,慢慢摩挲。
“阿宴,我的心噗通噗通跳的好厲害,我們的孩子想你了。”
溫熱的觸感,讓穆宴挑了下眉頭。
他不是第一次感受。
但畢竟是他的第一個孩子,還是覺得有些新鮮有趣。
望著滿臉嫣紅的梁曼如,猛然低頭吻住那一抹紅唇,沉溺在溫香軟玉中。
接著,又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聲。
兩人陷入意亂情迷。
梁曼如趁穆宴沉淪的時候,偷空覷了眼從窗口探出來的照相師傅和白朗寧相機,勾唇滿意地笑了。
她特意把穆宴誘到跑馬場的包廂與她偷歡。
就是看中了這地方,嘈雜喧鬨,能很好地掩蓋掉照相機拍攝照片時的哢嚓聲。
在王開照相館拍的那些中規中矩的照片,隻是她給穆宴投放的煙霧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