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這樣子,落在兩人眼中,卻顯得像是在硬撐。
想著過會兒下工的人會陸續回來,他倆也不好一直站在這兒,江淮先一步拉著毛根準備離開,隻不過在轉身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你是支書帶回來的,有需要,可以找他幫忙。”
兩人逐漸走遠,初九收回目光,對於江淮這句話不置可否,支書一個大老爺們兒,還能管村裡長舌婦碎嘴子的事?
另一頭,毛根見已經離了院子老遠,同樣有些擔憂地說:“淮哥,支書真能管這事兒?”
這村子裡嚼舌根的多了去,一年到頭傳閒話的沒在少數,支書要是連這些都管,那可忙叨死了。
江淮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毛根懂,以前自個兒一問出白癡問題的時候,就會被這樣看,也就是說,這事找支書準定行。
也是,畢竟天仙不一樣,她是支書親自接回來的,而且,還特彆交代過,不用下地乾活兒,這可是史無前例啊。
想到這兒,他立馬來了精神,毫不吝嗇地誇讚道:“淮哥,還是你聰明,一下就給出了解決辦法!”
江淮不語,他本來沒打算管的,隻是隊裡出個小偷,不管真假,這要是傳到彆的村子,肯定會影響大隊的形象,還有年底的評優。
以他爸的性子,到時候又得跟人家爭得臉紅脖子粗。
還不如現在就製止住。
走了沒兩步,又聽見毛根問他:“淮哥,你信她們說的嗎?”
信嗎?自然是不信的。
這幾次見方初九,她身上穿的那些衣服,是縣城都沒有的款,可見之前那個家中,在物質上根本就沒有虧待過她,這樣的生活條件下,誰還去去做這種自貶身份的事。
至於這傳言,應該跟剛回來的櫻桃有關,他有些想不通,如今身份都換了回來,為什麼還要整這一出。
兩人在岔路口分彆,回到自己家時,江淮迎麵遇上才辦完事的櫻桃跟盼兒兩人。
見到他,葉櫻桃臉上明顯閃過一絲欣喜,到底心中還是有份眷戀,可對方徑直越過自己,連個眼神都沒施舍過來,這跟麵對初九的時候,簡直天差地彆。
方盼兒沒精力注意這些,她隻是在想,為什麼自己不是四大爺的女兒,為什麼抱錯的不是自己,直到胳膊被拐了一下。
“櫻桃姐,怎麼了?”方盼兒堆起個笑臉。
“初九跟江淮,怎麼認識的。”
“啊?”方盼兒愣住,在反應過來櫻桃問的是什麼後,有些納悶,“他倆不認識啊。”
這江淮也是最近才回來,一天到晚都在地裡幫忙,剛才聽村長提過一嘴,好像今天又得走了吧,至於那病秧子堂姐,整日都在家裡跟魔怔了一樣亂比劃,就沒怎麼出過門,這兩人怎麼可能有機會認識。
她顯然是已經忘記上次初九出門打水的事兒了,葉櫻桃見沒問出什麼,癟癟嘴,將話咽進肚子裡。
一路走回家,剛進院子,就察覺到氣氛不對,兩人對視一眼,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直到看見黑著臉的奶奶,以及在她麵前站著的三位大娘,
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有人惹老太太生氣了。
櫻桃可不管這些,她大半個上午都在忙遷戶口的事,這會兒口乾得不行,正要去屋裡喝口水,就被叫住。
“櫻桃,你跟盼兒早上都去乾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