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我不出聲,你們肯定會抱在一起沒完!”泰迪叫道。
唐克斯撅起了嘴,視線上上下下打量小男孩。
“你的頭發是怎麼回事?”
泰迪的頭發是耀眼的火紅色,和吃早飯時的薑黃色不同。但他繼承了母親隨心所欲改變外表的能力,自然也包括調整發色,因此母親的話無異於找茬。他得意地晃了晃腦袋,“我碰到一個紅頭發的小姑娘,傻乎乎的,我對她說我是韋斯萊家的親戚!”
唐克斯和盧平麵麵相覷。
“那個小姑娘叫什麼名字?”
“不會是小羅莎莉吧?”
“怎麼會?”泰迪一臉不可思議,“小天狼星一個月裡至少有半個月帶著她到咱們家串門,另外半個月我們在哈利教父家碰麵——”
“是維克托娃?”盧平問。
泰迪一陣苦思冥想,慢慢地說:“好像是叫這個名字。”
“天呐,”唐克斯說:“那是比爾和芙蓉的孩子,你們小時候還在一起玩兒過呢。”
十分鐘後,當盧平從客廳裡出來,看到唐克斯和泰迪這對母子在客廳裡大眼瞪小眼,頭發顏色像走馬燈一樣變換。這是唐克斯的拿手好戲,不過泰迪也不甘示弱,他從出生後會的第一個本事就是這個,比喊出第一個單詞還早。
盧平倚著窗台,無比滿足地欣賞這一幕。又過了十分鐘,泰迪敗下陣來,他的頭發不情願地定格在黑色。與之相反,唐克斯顯得得意洋洋。
“走吧。”她興高采烈地說。
外麵陽光燦爛,酒店裡擠滿了遊客,他們來到三層宴會廳。在入口的地方,還沒進門就聽到一陣震耳欲聾的音樂。盧平有些愣神,心中產生一種不詳的預感,下一秒,這種預感應驗了。
小天狼星正歡快地在台上唱著歌,手裡拿著一把吉他,一副嬉皮士裝扮;他身後是比爾,手指行雲流水般拂過鍵盤,馬尾左右搖晃,耳朵上的小扇子耳環時隱時現;羅夫的架子鼓明顯有些跟不上節奏,似乎是趕鴨子上架,盧平猜測如果自己來早一點兒,坐在那個位置的會不會是他,但更大可能自己會像抱著薩克斯東張西望、似乎買到了台上站票的納威。
盧平突然有閉上眼的衝動。
是小天狼星的‘毛孩樂隊’。更不幸的是,他意識到自己也是樂隊的成員之一(被迫的)。就連樂隊名字都是小天狼星為了調侃他的新綽號‘毛孩兒王’起的。
台下觀眾表情各異。表演者的家人都是一副想笑不敢笑的表情,也許隻有盧娜是真心喜歡,她的兩隻胳膊各托著一隻有彩虹羽毛的小鳥,腦袋陶醉地跟著節奏輕點;韋斯萊一大家子坐在一起,表情專注,金妮拚命拽著一個男孩,詹姆,試圖阻止他越發膨脹的表演欲;韋斯萊夫人和芙蓉同時盯著比爾甩來甩去的馬尾辮,但盧平敢說兩人的想法截然不同——都寫在臉上呢!西弗勒斯坐在角落裡,嘴巴微微張開;他旁邊大腹便便的斯拉格霍恩笑嗬嗬地跟德拉科和阿斯托利亞聊天;隔壁桌上小天狼星教過的學生熱情地吹著口哨。
“公正地說,還不錯。”靠近門口處的瘋眼漢穆迪甕聲甕氣問道:“他們唱的什麼?”
“一場偉大的勝利。”盧平下意識說。
“沒錯,就是這個。”穆迪大笑著,跟著旋律哼唱起來,有了他沙啞的嗓音作對比,盧平也能聽出小天狼星歌聲的美妙之處來。
當宴會的組織者哈利出現,看到的就是眾人合唱的畫麵,小天狼星和比爾的舞台風格更加粗獷了,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自己教父真的有唱歌的天賦?阿米莉亞不是說隻有克利切誇過他嗎?
哈利把那理解成是‘沒有原則的吹捧’,就像如果他問多比,多比絕對認為他的歌聲美妙絕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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