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便主動邀請她去書房裡練字,順便與她親近。
溫書珩那緊蹙的眉頭旋即舒展開來,清了清嗓子開口。
“菀菀,你……”
“先生,我……”
兩人異口同聲。
溫書珩俊臉微微一頓,立刻示意她先說。
她眼眸奇異的亮了亮,仿佛在計劃著什麼小把戲,問:“我今夜還能去你書房裡練字嗎?”
這不正中下懷。
溫書珩的嘴角差點壓不住。
他旋即正了正色,十分正經的說:“可以。”
菀菀沒察覺他的表現的變化,心裡還在計劃著晚上怎麼與他親近親近。
先生,看看腹肌,不看腹,隻看*?
大膽發言。
想到此處,她忍不住捂嘴笑起來。
溫書珩輕抿一口清茶,眼角餘光卻全在她身上。
覺得她表情十分生動靈活,又忍不住想起昨夜那個吻,心裡又癢癢的。
“對啦,先生,你方才想跟我說什麼?”
“沒什麼。”
溫書珩又恢複了往日春光和煦的模樣,微微一笑,說道:“你也彆喚我先生了,顯得生分。”
她驚訝抬頭,問:“我能直呼先生大名?”
溫書珩風眸中笑意明顯,點頭道:“可以。”
菀菀壯著膽子,嬌軟的喚了聲:“溫、書、珩。”
他含笑看她,鄭重的嗯了一聲。
她仰頭問他,“可我總覺得有些冒犯,不如我在外人麵前喚你先生可好?”
溫書珩沒有意見,溫柔的點點頭,又問:“那私下你如何叫我呢?”
“先生今年貴庚?”
“二十六。”
“我二十,那我可以喚你書珩哥哥嗎?”
溫書珩無法拒絕那雙含情的桃花眼,輕輕的點了點頭。
他很喜歡這個稱呼。
“書珩哥哥。”
刻意放柔的聲音,婉轉柔美,聽的他耳根發麻,腦中竟冒出了一種念想。
若是喚成夫君呢?
溫書珩突然就認真的思考起了這個可能性。
他年少高中狀元,名滿天下。
原本得聖上寵愛,可卻因為朝廷權鬥,將他逼入絕境。
若不是他存了自保能力,早成了他人的棋子不得善終。
最終,他厭倦了朝堂權鬥。
以身體不適請辭,回到了織金城,原本隻想報答恩師多年栽培才回到崇義書院授課。
誰料恩師離世後,便把這崇義書院的山長之位傳給他。
於是,原本蕭條麵臨閉館的崇義書院,就這麼活生生的被他盤活了。
成了遠近聞名的書院。
也因為把全身心都投入了書院和傳授學業的事業中,溫書珩這些年根本沒心思去談及自己的婚事。
不乏大家閨秀,名門貴女都相中了他,卻均被他以書院為重婉拒了。
久而久之,城中的便起了謠言。
說他那方麵不中用,所以才拖到二十五六還未嫁娶。
他也懶得辯解,就當默認了。
溫宅的大門也從媒婆們爭相踏入,變成如今的空無一人。
倒是清淨了。
溫書珩想著想著,眉頭突然又蹙了起來。
菀菀初到此地,可能還不了解他的事情,若是將來在這裡住熟了,左鄰右舍當著她的麵說他閒話。
那他該如何自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