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訂婚宴,許嘉致舉辦的很隆重高調,全城皆知。
訂婚宴當晚,菀菀沒有見到許太太,反而有許多許家的親戚出場。
許嘉致的父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出了意外去世。
許家的產業這麼多年來也是由專業的經理人和信托在打理,雖然其中也包括了許家的叔伯在操控。
也正如此,許太太雖不懂經商,卻十分懂得人脈的重要性,急於籠絡人心,幫許嘉致穩固局勢。
可惜許嘉致並不需要這種的“局勢”。
小時候被許太太掌控的人生,在他羽翼豐滿的時候,會更加想掙脫掉許太太的掌控。
而這種畸形的育兒觀,也導致了許嘉致心中也有點小小的病態。
占有欲極強,極其缺乏安全感。
見不得彆人覬覦自己喜歡的東西。
即使兩人訂了婚,菀菀覺得他特彆的膩歪,特彆的纏人,特彆的沒有安全感。
每天都要纏著她親親抱抱,不停的愛來愛去才罷休,像一隻黏人的小狗。
可在外人麵前,他又會很快的恢複成了那個冷臉許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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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的時候,在菀菀還穿梭在各大社團間的時候,許嘉致已經趁著業餘時間回到了許氏集團實習了。
大二的時候,許嘉致已經在商界內嶄露頭角,菀菀能從各大財經新聞中看到他的名字出現。
大三的時候,許嘉致已經成為了商界精英,各界商業人士提到他的名字已經處於聞風喪膽的程度。
大學畢業的時候,兩人穿著學士服,手捧鮮花,在眾人的祝福下,拍下了合照。
彼時,脫下學士服後的許嘉致已經從許少爺變成了許總。
而她還是一個眼睛清澈的單純畢業生。
許嘉致對於她的就業計劃保持開放態度。
如果想當一個好吃懶做的小鹹魚,那他來養。
如果想當一個上進奮鬥的小青年,那他無條件支持。
如果隻是單純想花花錢,那他的黑卡隨便刷。
但是在做這些之前,必須先實現他們十八歲的諾言,就是一畢業就結婚。
所以,菀菀才脫下學士服,又穿上了婚紗。
這次的婚禮,四年未見的許太太終於出席了。
菀菀隻知道當年許太太跟許嘉致鬨掰了之後,許太太就被許嘉致送去了國外養老,許太太也跟他慪氣,打算再也不回來了。
但是在短短的四年的時間裡,許嘉致的出色表現,讓遠在國外的許太太看在眼裡,也有了些改觀。
於是,母子倆也沒什麼隔夜仇,就這麼莫名其妙的破冰和好了。
這次婚禮,許太太突然主動提出回來。
婚宴上,許太太打扮得很隆重,像小時候菀菀見到的那樣優雅美麗。
隻是菀菀能看到這個優雅的女人在歲月間不知不覺已經有了白頭發了。
許太太性子高傲,對菀菀的態度依舊不冷不淡。
“你們兩個人,就好好過日子吧。”
許嘉致牽著菀菀的手,微微頷首。
多年未見,母子倆再度重逢,客氣得像是陌生人一樣。
許太太看了看菀菀,忽然遞過來一個精巧的小盒子,說:“這個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