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裡彌漫著一股熱氣騰騰。
“祈墨白……”
她有些緊張,想要揪緊他的衣襟結果發現他根本沒有穿上衣,是光著膀子的。
菀菀這才意識到他剛洗完澡。
但她的手已經搭在了他結實的胸肌上,摸到了沾滿水珠的肌肉。
“你先開燈好不好,我害怕。”
“求我。”
“求你……”
少女軟著嗓子,近乎哀求,讓他心軟了下來。
“啪嗒”一聲,室內的燈被打開了。
倏然的光亮,讓她的眼睛有點不適,她顫抖著眼睫毛,眯了眯眼,等適應了光後才睜開了眼。
男人半垂著眼看她。
他瞳色很漂亮,是明亮薄暮的橙紅色,眼尾微微上勾,不做表情的時候,看著有幾分涼薄的距離感。
菀菀眼底閃過一絲驚豔。
所有的注意力全部被他的眼睛吸引了。
“你眼睛好漂亮啊,祈墨白。”
可是他白天的時候,瞳孔顏色明明是黑色的,怎麼會變成紅色?
“你不怕我嗎?”
她仰著臉看他,“不怕啊,瞳色特彆漂亮,好像我小時候玩過的水紅色的玻璃球。”
甚至比玻璃球還漂亮。
透著光,特彆的亮。
不知道這個形容詞對不對。
男人低著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似乎想從她的眼底刨根究底出一絲謊言。
“可是,你白天的眼睛為什麼是黑色的?”
“我戴了黑色隱形眼鏡。”
“是為了遮蓋這個顏色嗎?”
“嗯。”
她有些惋惜,“為什麼要遮掩呢?明明很好看。”
祈墨白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她不語。
菀菀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大大方方的去看他的臉。
漂亮精致的五官,眉眼很深邃,皮膚很白,額前垂落的發絲在光下是金色的。
之前以為他染了發。
現在才知道他的金發是純天然的。
她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撥弄他的金發,發質很好,毛茸茸的,是很自然的淺金色。
她記得報紙上的祈總,也就是祁墨白的父親是個黑發純正血統的華人。
而唯一的解釋,祈墨白應該是混血兒。
但是,祈墨白的母親也就是現在的祈夫人,也個黑發黑眼的華人啊。
她有些困惑。
涉及到祈墨白的隱私,祈墨白不主動說,她也沒傻到去挖他的隱私。
“祈墨白。”
“嗯。”
“你為什麼想睡我?”
祈墨白怔了下,問:“這重要嗎?”
少女篤定的說:“重要啊,我總得知道原因吧,我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失去第一次。”
祈墨白低頭看著她白淨的小臉,“我也是第一次,你不虧的。”
她咬了咬唇,固執追問:“可是我還是想知道。”
男人的手從她的後頸往上撫,修長手指落在了她發上的那個礙眼的發夾,將它取了下來,不動聲色的丟到了角落邊。
“1、一見鐘情喜歡你;2、衣冠禽獸想*你。你覺得哪個理由你比較能接受?”
“這些都不是你的真實想法吧?”
祈墨白的聲音壓得很低,近乎耳語,問她:“那你覺得我的真實想法是什麼?”
“我不知道。”
誰能看透他的心思呢。
她又不會讀心術。
祈墨白輕輕笑了下,憐愛的摸了摸她柔軟的烏發,動作溫柔得像是在逗小貓般。
“那你選一個吧。”
她濃密纖長的眼睫眨了眨,大概是光線問題,那雙靈動的眼睛比往日他見到的還要清澈。
“我選2,祈墨白你是衣冠禽獸。”
雖然被罵了,但祈墨白的俊臉上幾乎沒有絲毫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