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武勳站出來,道:“臣請旨剿滅拿奇訝盜。”
“奇訝盜隨時可以剿滅,現在重要的是甘州民變。”
有官員站出來,不解問道:“就算賑災糧被盜,甘州州府,各縣縣衙為何不開倉放糧,安撫百姓,何至於鬨到民變程度。”
“甘州州府的說辭是州府,縣衙糧倉無辜遭火燒,糧倉現有糧食隻是杯水車薪。”
“糧倉在關鍵時候被火燒,甘州州府罪責難逃,當重懲。”
“就算沒糧了,就不知道籌糧嗎?”
孫公公道:“甘州府說了已經儘全力籌糧了,但根本籌不到糧食。”
內閣老臣徐駒道站出來,道:“那些不過暴民而已,甘州府兵為何不出麵鎮壓,難道甘州府兵連一群暴民都壓不住嗎?”
孫公公道:“甘州刺史說了已經派了府兵鎮壓,不過這些暴民之後有江湖高手助陣,府兵損失慘重,無法阻止民變。”
群臣嘩然,若是如此,那甘州民變就沒那麼簡單了。
內閣老臣楊鵬上前奏請:“這不是民變,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謀反?臣請派大軍鎮壓民變。”
數位大臣附和。
董正道神情非常嚴肅,沉聲道:“這次災冬影響太大了,全國各州都遭災嚴重。一旦甘州民變擴散,怕是會牽連其他州,到時候可能會引發一場大規模農民起義。
所以必須要從急從快處理甘州民變。”
衡順帝沉聲道:“利害關係都知道了吧,現在說說怎麼解決?”
徐駒道再次出聲道:“甘州民變波及範圍不廣,可調軍隊鎮壓,再運糧安撫。”
“隻是眼下江河俱凍,水路不通,隻能走陸路。若調京都駐軍,時間過長,怕到時候就晚了。”
“可調西境駐防軍入甘州鎮壓民變。”
這個提議立馬遭到另一位內閣老臣龐深反對,他道:“這不行,西境駐防軍防備的西戎國。每年過冬,西戎國都會騷擾邊境,若是西境駐防軍調走,西戎國肯定會趁機入侵邊境,到時候又不知多少百姓死在西戎刀兵之下。”
“昆州距離甘州最近,可暫調昆州軍入甘州平亂。”
“暫調昆州軍可行,但自古藩王不得離開封地,晉安王不能親率昆州軍進入甘州。”
“沒必要晉安王親自率軍,隻需昆州軍將領帶兵即可。”
“軍隊鎮壓隻是下策,真正能解決民變的是安撫,朝廷需要一位能代表陛下意誌的臣子隨行,要讓甘州百姓知道陛下心係甘州。”
太和殿成了六位內閣老臣的奏事堂,其他大臣們不敢隨便乾擾。
衡順帝道:“何人可當此任?”
“最能代表陛下意誌的當是皇子們了,應從皇子中選出一人擔當此任。”
一直未說話的李景源猛地一驚,終於覺出味來了。
在京都的四位皇子中,李顯臥榻不起、李昪去了鴻霞書院,李延奉旨出青州、李哲不知在何處,這太和殿中隻剩下他這位太子。
這是想讓他去甘州啊。
“諸皇子中你們可有合適人選?”
“二皇子受了傷,目前臥榻不起,無法行走,二皇子去不得。”
“四皇子受邀去了鴻霞書院,此時召他回來,路途太遠,怕是耽擱了甘州急事。”
“魏王偶感風寒在家休養,加之年紀太小,擔不得此重任。”
說話的都是各皇子黨的嫡係,你一言我一語的摘出了各家皇子。
群臣目光不由得聚焦在李景源身上。
董正道上前奏請,正色肅穆道:“太子殿下,馬踏太秋宗,清除江湖毒瘤。徹查北城幼童拐賣案,為京都上千家庭鳴冤洗怨。鏟除鬼市頑疾,查出鬼市私兵坊重案。樁樁件件無不體現太子殿下仁德武德充沛。
若是太子殿下親去甘州,甘州百姓必然能感受到陛下的拳拳聖心。
因此臣認為太子殿下是安撫甘州百姓的最佳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