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栩覺得莫名其妙。“我什麼時候給你抓藥了?”
“就前些天,我去醫院找你的那次,你讓張醫生給我送中藥,讓我好好調理身子。你忘了?”
戚栩的表情很驚訝。“我沒有啊!我乾嘛給你抓藥啊?我又不犯賤!”
她後麵那句很小聲,可林宥謙還是聽到了。“關心我身體健康就是犯賤麼?”
可不就是麼?戚栩還是委婉地解釋了一下。
“你又沒病,我給你送什麼藥?那我不是討著挨罵麼?不是犯賤是什麼?”
林宥謙沒工夫計較她的油嘴滑舌。既然那藥不是她送的,那到底是誰?那個張醫生,到底有什麼陰謀?她怎麼會知道自己有腎結石?
他的眼睛,癡癡地望著戚栩,越來越灼熱,身體裡的血液,因為藥效的作用,慢慢沸騰起來,隱隱有著噴薄的衝動。
“七七,我今晚,可以跟你睡嗎?”
“滾——”戚栩的咆哮如同河東獅吼,震得樓下的溫女士,都替她嗓子疼。
“你有病,去找趙爺爺治,彆在我這兒發瘋!”
林宥謙上前,呼吸越來越急促。“我沒病,我就是男科病犯了,唯有你能治。”
“七七?好不好?”
戚栩從櫃子上,抄起一隻花瓶,作出自我防護的攻擊姿勢。
“林宥謙,你彆過來啊。我已經按照約定陪你演戲了,但是絕不可能假戲真做。”
“你說過的,這輩子,你都不會再碰我,就算我跪著祈求,你也絕不會碰我一寸肌膚。你堂堂大男人,還是一名言出必行的軍人,你要說話算話,不可以反悔。”
此刻的林宥謙,已經被欲望衝昏了頭腦。哪裡還記得自己說過的那些混賬話。
“笨蛋,男人氣頭上的混話,你也信?我們是夫妻,本就應該如膠似漆,哪能分房而居?”
他開始撕扯自己的領帶,一步步向戚栩靠近。
就在他低頭想要一親芳澤時,戚栩掄起花瓶,脆生生地就給他一襲暴擊。
林宥謙感覺頭部有溫熱的液體順著臉頰而下,抬手一抹。竟然是鮮紅的血液。
這小女人夠毒辣的,竟然真的下得了手,謀殺親夫。“七七,你好狠!”
“啊~救命啊!好痛啊!”
林宥謙還沒喊痛,她倒好,凶手喊凶,烏啦啦地先咋呼起來,喊得震耳欲聾,搞得像是她的腦袋被砸開花一樣。
戚栩因為驚恐,哭得驚天動地。
溫女士從樓下衝上來,看到淚眼汪汪的戚栩,不分青紅皂白的斥罵。
“林宥謙!你個混蛋,乾嘛又欺負人家小七七!”
林宥謙苦口難開。“媽,你能不能看我一眼,再斷官司?”
溫女士抬頭一看,林宥謙滿臉是血。“哎呦,兒子,你怎麼啦?”
林宥謙指了指戚栩。“你的寶貝兒媳婦打的。”
溫女士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但也沒有罵戚栩,隻是嚴肅的提醒她。
“七七,你也太沒輕沒重了。這腦袋是何等重要的部位,能隨便砸的嗎?”
“你是醫生,先看看他外傷的如何,替他包紮止血?金管家,去把趙叔請來,讓他替阿宥診治。”
戚栩取來醫藥箱,替他仔細消毒止血,清理傷口。
其實她沒怎麼用力。是那花瓶上有一朵比較尖銳的雕花,所以劃了一道口子,雖然看著血流滿麵,但也不是很嚴重。
“林宥謙借機謀取福利。七七,你害我受這麼重的傷,你得對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