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雲溪走的很安詳,了無遺憾。
她的葬禮就跟戚栩的婚禮一樣,非常簡單。所有的祭奠儀式都省略了。
由醫院直接送去火化。
戚栩和林宥謙夫婦,親自將骨灰,安葬在湖城最美的風景地,依山傍水,鳥語花香,曠野自由。
那一整片地,林宥謙都買下了。
落建墓碑後,戚栩說。“宥謙,我們在這建一棟彆墅吧,每年來這住一段時間,陪陪媽!”
“好!”
從母親辭世到葬禮結束,戚栩沒有落一滴淚。因為媽媽不喜歡她哭,她要開心的活著,幸福的笑著,媽媽才能安息。
到了晚間,送溫女士回京之後,戚栩才有時間問他。
“宥謙,你的傷怎麼回事?要去醫院處理下嗎?”
“不用,你幫我就好!”
林宥謙脫了衣服後,刺目的傷痕嚇了戚栩一大跳,心疼得不敢觸摸。
他渾身到處都是淤青,腿部還有兩道利牙撕咬的傷口。
“宥謙,你怎會傷的這麼重?”
林宥謙氣憤的握拳,狠狠得砸在沙發上。“我被趙雲亮那狗東西,擺了一道。”
“還好,我趕上了見媽最後一麵。不然,我都沒臉向老婆大人求饒了。”
“老婆,對不起,我來遲了點。你彆怪我,好不好?”
傷成這樣,就算他沒趕上,戚栩也不會責怪。畢竟,他是身不由己,又不是在外邊陪彆的女人。
“我不怪你,我心疼你!”
“我關心的是,到底是誰把你傷成這樣?”
戚栩邊給他上藥,林宥謙邊給她講述這幾天的經曆。
“周彥青那老東西,的確不知道童童的下落。所以我又從烏城趕到江都軍事監獄,審問趙雲亮。”
“他承認,童童是他送走的,但這狗東西給我講條件,讓我把他弄出來,才告訴我童童的下落。”
“老子費了好大心思把他弄出來。結果,他娘的說把孩子送到了他老家。”
“他老家在彝山,窮山惡水的山溝溝,沒有機場,不通火車,山裡住著的全是刁民土匪。”
“我和顧焱找到了那孩子,但是趙雲亮那狗東西臨時反水。不承認孩子是他送來的,造謠我們是強盜。領養孩子的那對夫妻也死活不放人,還召集了幾百個村民,扛著鋤頭和棍棒圍毆我們。”
“車坐不下,我和顧焱隻帶了四個兄弟,若是強攻也能搶回那孩子。可趙雲亮那王八蛋,竟然鼓動村民,放出幾十條獵犬出來。”
“若不是我和顧焱身手好,還帶了手槍,怕是兄弟們的小命都要交代在那。”
“爺實在氣不過,單槍匹馬衝入土匪窩,廢了趙雲亮那狗東西一胳膊。結果不小心,被一條小黑,咬了兩口。”
在窮山惡水之地,被幾百個人圍毆,還有幾十條獵犬追捕,戚栩想想那畫麵就覺得恐怖。
還好,林宥謙平安回來了。
戚栩眼睛濕潤,心疼地趴在他胸口啜泣。
“宥謙,以後不管遇到任何事情,都要保重自己。我不許你再涉險,不許再去那地方找童童了,你若出事,我怎麼辦?”
林宥謙摸著她的頭,溫柔地安撫。
“笨蛋,老公怎會不惜命?家裡還有這麼漂亮的老婆在等我,若是掛了,豈不是便宜彆的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