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宥謙心裡的寒意更甚,破碎的心早已凝結成霜。
他很想撕開她虛偽的麵具,問她,你到底怎麼學會的?哪個野男人教的?客房那件內褲是誰的?床上那灘臟東西又是誰的傑作?
可又怕傷害她,終究不敢開口。
“不試!沒興趣!”
“為什麼?”戚栩的眼淚奪眶而出,拿起枕頭,狠狠地砸在他臉上。
“受傷了!起不來!”
林宥謙不忍傷他,隻能拋棄男人的尊嚴自己扛。
戚栩的哭聲戛然而止。
她不信!
她又不是沒見過!這死大炮明明很爺們,怎麼突然就不行了?
就母親安葬後的那天早上,他不是都精神抖擻,雄赳赳氣昂昂嗎?
“林宥謙,你真混蛋,這麼爛的理由你也編的出口,你真當我是傻瓜嗎?”
“是真的!沒騙你!”林宥謙硬著頭皮繼續瞎編胡扯。
“我堂堂大男人,何必拿這種事開玩笑,我不要麵子的嗎?”
“我都說了,不信你自己來試?反正受了傷,我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頂用?”
戚栩的疑慮消了一大半。
“什麼時候的事?”
林宥謙吞吞吐吐,還有些犯結巴。
“就,就去彝山時,傷到了。當時沒覺得,可那天早上,你又中途打斷,所以就,障礙了。”
“等,等過些天,傷好了,我們再試試,行嗎?”
這可是天大的事,怎能大意?戚栩實在不放心。
“你脫了,我幫你看看!”
林宥謙怎麼可能讓她看。他的定力沒那麼好,一看不就穿幫了?
“你又不是男科醫生,你會看什麼?”
“你非要看我在你麵前尊嚴掃地,你才滿意是吧?”
戚栩把他這些天的抽風行為,歸結為男科障礙。
男人突發這種疾病,性情突變,情緒暴躁是正常的。她應該關心他,體諒他,理解他,而不是跟他鬨脾氣。
“對不起,宥謙。我不知道你受傷了。”
“對不起,我沒關心你!”
“你彆擔心,明天我們就去看男科,一定會好起來的。”
“就算你不好,我哪怕一輩子守活寡,也不會嫌棄你的。”
林宥謙看她自責的樣子,又有些愧疚。主動把她攬入懷裡。
他怎麼可能舍得讓她守活寡?他隻是需要一點點時間消耗那件事而已。
“不用。等趙老頭回來,讓他幫我看看就好。”
說到趙老頭,戚栩還想找他算賬呢。可那老家夥竟不在,說是回老家過年去了。實則是為了躲戚栩。
他孤家寡人一個,兒子兒媳早就移民海外常年不回來,回去做什麼?估計連熱飯都吃不上一口。
以往每年都是在林家過年的。
“趙老頭能行嗎?我覺得他是個庸醫。”
林宥謙笑了。
“趙老頭的醫術在中醫界,那可是泰山老鬥。他若是庸醫,那全國都沒好醫生了。”
戚栩說,“那等他回來,你讓他給你治。恰好,我也有事要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