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戚栩的鼓勵下,溫瀾喝了一碗雞絲粥,飲了半碗燕窩湯,還用了些許米飯。
吃飽以後,整個人都精神了,臉色也紅潤起來。
“瞧瞧,這就對了嘛。生龍活虎的溫總,才是最閃亮耀眼的大美人。”
溫瀾被她誇得,壓抑許久的怨氣,一笑而散。
兒媳婦說的對,與其自我傷懷,不如給彆人添堵,那樣才叫痛快。
“就你這小嘴兒甜,把我這頭疼,腰疼,肩膀疼,全給我誇好了。”
見溫女士心情已經大好,戚栩才敢問她,這些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在戚栩那個故事的感染下,溫瀾終於卸下堅強的偽裝,將自己血淋淋的傷口,一層層撕開,講述現實的背叛。
其實,早在他去美國的第二年,就開始與他前妻,糾纏不清。
他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可他忽視了女人的第六感。一個人,若是心裡有鬼,不論他撒多少謊言,都會留下蛛絲馬跡。
既然他想要自由,我成全他就是了。反正他在國外,眼不見為淨,我也沒有去查他,問他。
因為我覺得,愛若變了質,你問再多,也沒有意義。
這些年,他也曾多次提出,要回來。裝的情真意切,說想與我好好重新開始。可我心裡膈應,咽不下這碗餿臭的爛米飯,所以不答應。
宥謙和他奶奶一直都認為,林政是個癡情好男人,是我固執,是我太驕傲,太不近人情,把他推的那麼遠,讓他孤苦伶仃地飄洋在海外。
可誰懂我心裡的苦?
人家在那邊,其實早有妻女陪伴,過得幸福美滿。
這不,六十多歲的老東西了,還能折騰出個小雜種出來,我還真是小看他們了。
戚栩忍不住問。“既然,他對那個前妻餘情未了,當初怎麼會離婚呢?”
溫女士說。“商業聯姻,性格不合。一個大小姐脾氣,一個大男子主義。”
“追我那會,他把那個前妻貶的一文不值。說人家潑辣,粗鄙、無理,脾氣臭、長得醜。嗬,誰知到了老年,又好上了這一口。”
身為局外人的戚栩,看事情比溫女士更犀利一些。她繼續問。
“那你和宥謙父親結婚以後,她前妻有回來糾纏過嗎?”
“你見過那女人沒,到底長的醜不醜?”
“糾纏過。又哭又鬨又上吊,但是林政不理她。”溫女士從手機裡翻出一張照片給戚栩看。
“長的醜不醜我不評論,你自己看。”
照片是十幾年前的,有些模糊。戚栩仔細辨認著。
這女人是個錐子臉,吊梢眼,榻鼻梁,長相極為普通,雖然不醜,但也算不上漂亮。但從麵相來看,透著一股子尖酸刻薄味。
“真的挺醜的。連媽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宥謙他爸,是瞎了嗎?放著這麼漂亮的老婆不疼,跑去睡個錐子精?”
本來挺傷感的一件事,聽到戚栩用錐子精形容那女人,溫瀾又忍不住想笑。
“各花入各眼。有些男人就是口味獨特,咱得理解人家。錐子精,也是妖精。也有一身勾引男人的本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