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政治部政委,不愧是做思想工作的,大道理擺起來,&nbp;一套一套的。
可惜,戚栩壓根不上套,她的大道理,擺出來,比田有為還大義。
“謝謝田副政委的寬慰,我的確有困難,需要部隊解決。我的困難就是見炮爺。麻煩你們幫我安排。”
田有為表示為難。“這?暫時安排不了。”
“若是安排不了,就彆給我講那些空話套話。”
“我不是不愛國,也不是沒有奉獻精神。話說舍小家,顧大家是沒錯。可不能每次都舍我家呀,單逮著我家炮爺一個人薅羊毛。”
“每回出差都有他,每項研究都靠他。他對部隊勤勤懇懇,兢兢業業,部隊卻想要吸乾他骨血。”
田有為苦著臉解釋。“我們也不想光逮著他薅羊毛啊,那不是你家炮爺太能乾了麼。”
戚栩繼續放狠話。
“能乾又不犯法,你們成年關著他,整的他跟個監獄犯似得。”
“就算是犯人,家屬還能每個月探兩次監呢。”
“他呢?沒有人身自由,沒有行動自由,連言語自由都沒有。我連跟他打個電話的權利都沒有。這日子,還過什麼?”
這話說的,田有為無言以對。他乾了幾十年的思想政治工作,怎麼這小丫頭的思想,如此紈絝呢,半點都說不通。
還把他給說的,毫無反駁之力。
田政委被打敗,劉處長又站出來,繼續對戚栩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講大道理。
“小嫂子。你怎麼能這麼想呢。炮爺他為國家事業做貢獻,是大功臣,是勞苦功高的英雄,怎麼能把他比作勞改犯呢?”
“勞改犯那是聲名狼藉,他可是無上榮耀。你應該為他感到驕傲,感到自豪,感到光榮。”
“嗬!自豪,榮耀!”戚栩冷笑。
“我都成寡婦了,我還驕傲,還自豪,還光榮。那些什麼功勳業績,能給我做飯嗎?能陪我睡覺嗎?能每天叫我老婆嗎?”
這話說的,鄭處長也無言以對。
他推了推一旁的陸時序。
“她是你妹,你去勸勸他。”
陸時序不太會勸人,他直接來了一句。
“我覺得,她說的對!”
田有為和鄭均兩人閉著眼睛扶額。
“陸主任,要你跟她做做思想工作,洗洗腦子,你怎麼反被她給洗腦了。”
陸時序才沒有被戚栩洗腦,他從一開始就是站隊戚栩這一邊。
從戚栩亮出爪牙那一刻,他就默默退到一旁,笑著看她舌燦蓮花,與兩位軍官鬥智鬥勇鬥嘴皮。
這小丫頭,鬨來鬨去,無非就一個要求,想要見人。她並不是耐不住孤單寂寞,而是擔心林宥謙。
上次禁閉那事,估計把她整怕了。
“她腦子那麼靈光,我洗不掉。你們誰有能耐,誰洗。”
田有為和劉均對視一眼,互相問對方。
“怎麼辦?”
“你問我,我問誰去?”
這小丫頭的話,對林宥謙來說,就是聖旨。她若下令,讓林宥謙轉業,那大頭炮肯定會頭也不回的離開部隊。
那以後,少了炮爺的科研實驗,就等同於少了主心骨。
此等大事,田有為和劉均都做不了主。
“要不,請示請示領導?下一步思想工作,該如何做?”
所謂的請示領導,就是問一下上級,能不能給小丫頭,開條後門。
李老頭聽說戚栩回來後,他也開始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