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客戶隨著王宇的鈴聲,一步一步跳進了偏殿。
四目張大了嘴巴,目瞪口呆。
“走,先進屋!”九叔看著四目的表情,表麵上雲淡風輕,拍了拍四目的肩膀讓他進屋喝茶。
“師兄,這是你新收的弟子嗎?不會是你外麵養的私生子吧!”
“說什麼胡話呢!我這練了三十多年的童子功,哪來的私生子。”九叔翻了個白眼。
四目道長盯著九叔說道:“我的徒弟嘉樂教了這麼久,都還沒出師,你這徒弟才教了多長時間?我一個月前過來你還沒收小宇吧?”
“是他天賦好,學什麼都快,我也就是指點了一下而已。”說著,九叔背起手,仰頭走向屋裡。
“哎!”四目道長看著九叔的背影,追了進去。
“師弟,你真厲害,才拜師幾天就已經能控屍了。”
文才在前麵打開房門,把擋路的板凳放到一旁,對著王宇笑嗬嗬的說道。
“哈哈,文才師兄要不要也來試一下?”王宇將手中已經注入法力的三清鈴遞給文才。
“我可以嗎?”
“你不來我來!師弟,我也想試一下控屍之術。”秋生在一旁躍躍欲試地說道。
“好,控製屍體的咒語你們應該會吧!念咒搖這個法鈴就行。”
秋生接過三清鈴,默念行屍咒語後,輕搖鈴鐺,站成一列的客戶一齊向前跳躍一步。
再搖,再跳。
秋生像是在玩聲控玩具一樣,控製客戶繞著偏殿中間的空地轉了一圈。
見文才站在客戶一旁饒有興趣的看著客戶跳動,秋生眼睛一轉,咧著嘴控製客戶突然轉向文才,向著文才猛然跳了過去。
文才被客戶們的突然襲擊,嚇得摔了個四仰朝天。
秋生看到文才出糗,樂得哈哈直笑。
“好了秋生師兄,不要嚇唬文才師兄了。”王宇接過秋生手裡的三清鈴,將文才拉了起來。
文才在一旁苦著臉,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指著秋生就要就要說他。
“不關我的事啊,是客戶把你嚇趴的,你去找師叔的客戶算賬啊。”
“你!”文才被秋生懟無語了。
王宇將師叔的客戶擺放好後,點燃蓮花法燈,維持客戶頭上黃符的法力。
“秋生師兄,你是不是該回去了,再晚就看不見路了。”
正在和文才鬥嘴打鬨的秋生聽到這話,也許是占了便宜,朝著文才做了個鬼臉就跑出去了。
“師父師叔,我回去了!”秋生在院中給九叔打了聲招呼。
“去吧,路上小心一點。”
“好的,師父。”騎上自行車,朝著跟出來的文才又做了個鬼臉,秋生推車一個起步,就躥了出去。
文才一臉囧樣的回到偏殿,對這兩位調皮搗蛋的師兄,王宇也感覺有些無語,這麼大的人了,還像兩個小孩一樣。
“師兄,屋裡客人的晚餐還沒準備吧?”
“沒有,我去準備。”
文才說著,在旁邊的櫃子中取出一把香,放到火燭上點燃,用手閃滅明火後,給屋中的站著的客人和躺著的客人各上了三炷香。
第二天午夜,繁星高掛夜空,四目道長就已經換好了行頭。
王宇也起來幫著一起整理好四目道長顧客的衣物和頭上的符籙,將四目師叔送出了門。
趕屍就是這樣,半夜趕路白天休息。要不是剛好到了九叔的義莊,四目道長前半夜都不會休息。
“我走了,小宇有時間到我家和嘉樂玩啊!”四目道長搖著鈴鐺,揮手向九叔和王宇道彆。
“好的師叔,有時間我會去的。”
王宇揮手告彆。
送走了四目道長,九叔看著隻有王宇和自己兩個人,問道:“文才呢?”
王宇聳聳肩,當然還在睡覺了,像頭豬一樣叫都叫不醒。
九叔也知道自己徒弟的特點,搖了搖頭。
回去又睡了個回籠覺,直到五更雞鳴,王宇翻起來做功課,修煉道法。
太陽升起來後,九叔換了身板正的衣服,帶著王宇向著鎮上走去。
任家鎮,早上商販們已經開始了一天的生計。
“九叔早啊!”
“怎麼樣,生意好嗎。”
九叔的聲望還是蠻高的,路上遇到的人都認識九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