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王宇的修行。
整理了一下身上寬鬆的睡衣,打開房門。
一個男子站在門口,看到王宇開門愣了一下,隨後情緒激動的大喊道:“王道長!終於找到你了!王道長!!”
男子抓著王宇的胳膊,仿佛怕王宇逃走一般,眼淚都哭了出來。
看著眼前憔悴的男子有些眼熟,這不是之前帶著他哥到道觀裡驅邪的那個男人嗎?
“怎麼了?來,進來慢慢說。”王宇安撫了一下男人的情緒,將他請到了屋子裡。
“道長!你一定要救救我們村啊!”男人進屋後,猛然跪倒在地,一個勁的磕頭。
王宇連忙把他扶起來,問明原由。
原來,這個男子叫錢石。
一個月前,王宇在道觀中恰巧治好的,是他的哥哥錢山。
錢山被治好後,對於自己撞邪的事情諱莫如深,沒有告彆弟弟和家人就離開了錢江村,去了城裡的工地。
一周後,再次昏迷的錢山被幾個工友開車送了回來。
據工友說,錢山去了工地那幾天還好好的,但前天晚上突然開始說胡話。
休息的工友以為錢山在說夢話,勞累的他們也沒管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幾個住在一起的工友起來準備上工,發現錢山沒有起來就去叫他。
錢山當時臉色已經有些蒼白,看起來狀態不是很好,工友們以為他生病了,勸他先休息一天。
農村的打工人,有病先硬抗,實在抗不過去才會去醫院。
就這樣,錢山在宿舍休息了一天。
晚上工友回來發現錢山還沒起來,一天連飯都沒吃。
趕忙把他叫起來,準備送他去醫院。
但錢山卻說不要去醫院,醫院治不好。讓工友把自己送回去,送到錢江村。
當天夜裡,幾個工友就連夜開車將錢山送回了村裡,到家的錢山已經昏迷不醒。
家裡的人被搞得措手不及,但錢石一眼就看出哥哥的狀態和那天早上一模一樣,急忙跑去後山的道觀找王宇。
可惜當時王宇已經還俗,搬到了縣城裡。
沒找到王宇,著急的一家人將錢山送到了醫院,結果病因還沒找到,人就已經不治身亡了。
家裡人悲痛的在村上給錢山舉辦了葬禮。
下葬當天,天氣陰沉,母親扶著錢石的父親哭得沙啞,一夜之間頭發都花白了一片。
錢山的葬禮鄰裡都來了,送行的隊伍排的很長。
下葬的儀式剛舉行到一半,棺材還沒放入墓穴,一陣輕聲哼唱的搖籃曲突然從棺材中傳了出來。
剛開始,人們還沒有注意到,直到棺材周圍的幾個人也開始哼唱的時候,來的親屬朋友才察覺到。
錢石當時也在旁邊,隻覺得腦中回蕩著一首搖籃曲,仿佛小時候媽媽在哼唱哄著他睡覺,不由自主地就跟個哼唱起來。
錢石覺得非常溫馨、不由自主哼唱的搖籃曲,在旁人的眼中卻是十分的詭異。
幾個年輕人呆愣的張著大嘴,嘴巴沒有開合動彈,喉中卻傳出了女人的聲音。聲音異常尖利,刺耳難耐,仿佛刀割玻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