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折的紙飛機比我折的好看這麼多啊?”
“因為我做什麼事情都比彆人更好啊。”
“咦...臭美。你肯定沒我爸爸折的好看!”
“你爸爸?”
“嗯,我爸爸啊...”
孤兒院的角落,是有著牆角的方塊狀的天空。
那蔚藍的顏色,仿佛被硬生生的切割了一塊,這樣的光景,也在夢境的消散裡逐漸的遠去。
而蹲在角落的小男孩和小女孩,身影也漸漸模糊。
清晨醒來。
感覺體內的靈氣充裕了不少的少年趁著熹微的晨光一路跑到了跨過海灣,如彩虹一般的大橋上。
找到了一個合適的角度,一個攝像頭遠遠拍不見的死角。
然後一躍而下。
當透徹的海水浸灌自己的身軀,將上上下下都洗刷的乾乾淨淨,他感覺不到墜落的痛苦,也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反而覺得自己像是這海水裡的一部分,是這水流中的一滴水。
他輕鬆的遊到了岸邊,濕漉漉的上了岸。
甩了甩頭。
一步一步的走向路邊,隨著他的每一步,他身上的水分就蒸發的多一分。
看上去就像是自帶一股繚繞的霧氣。
等到清晨的陽光逐漸的破開了雲端,他也站在了車水馬龍的街道上,全身上下已經不見任何濕潤的部分。
然後再若無其事的一路跑回家。
至於要說跳下大橋是什麼必要的操作,其實也不是。
隻是月野弦喜歡用這樣直接的感覺來判斷自己的身體機能到達了一個怎樣的地步。
現在二層似乎是摸到了突破三層的邊緣。
還談不上什麼飛簷走壁,隔空取物之類的神通,但是比起普通人的身體素質,已經是超過了不少。
距離周六的放假還有一天,所以今天還是要上課。
其實高中的課程對月野弦而言還是太容易了,至少他的自習生涯裡,已經將高中的課程都解決的差不多。除了在學校和那些年輕的少年少女們插科打諢之外,其他的都是在角色扮演一個高中生。
說來有些傲慢。
不過想想也沒有什麼,畢竟每個人的人生,在大部分的時候不都是扮演不屬於自己本身的那個角色。
所謂的人文社會從來不是一個自由的擂台,而是一個巨大的草台班子。
上演著各種滑稽幼稚低劣的舞台劇。
來到教室。
三浦明彥立馬就湊了過來,顯得賊兮兮的說。
“才來啊,今天有大事。”
“什麼大事?”
月野弦漫不經心的放下書包,裝模作樣的拿出課本。
早晨的陽光照進窗戶,仿佛象征著新生的希望,給人一種灼眼的熱烈。
盛夏的氣息越來越明顯。
“好像是有警察來了,正在叫一些之前和山崎老師關係比較近的人了解情況。”
“找學生了解麼。”
月野弦奇怪的問。
昨晚朝霧凜才特地打電話提醒自己注意一個警察...還似乎是女的。
這是真的隻是單純的了解情況,還是說...其實借著了解情況的由頭開始篩選呢?
三浦明彥回答,“據說好像有些疑點,但是又找不到突破口,那邊就用這樣的方式找一下線索什麼的。不過也不用擔心,他們也沒有權力隨意的調查學生。最多就問幾句。”
月野弦有些意外的看著三浦明彥。
“你的情報網已經這麼全麵了嗎?”
三浦明彥有些得意,“那當然,隻手遮天不是隨便說說的。”
正當月野弦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
年級組長出現在了教室門口,她看了一眼教室裡頭,然後說。
“風間櫻同學在麼?跟我出來一下。”
月野弦望向那個位置。
青春而甜美的女孩有些錯愕的站起身來,似乎完全沒有準備。
不過還是很快匆匆的出了教室。
在其他人看來這不算什麼,在今天已經是司空見慣。
月野弦也沒有放在心上,作為一個不知情的人,她的視角其實和大多數的旁觀者一樣,沒有敏銳的直覺,也不會因為猜想到了什麼特彆的可能而自亂陣腳。
其實就算是這樣,月野弦也不覺得自己會有什麼危險。
一個警察而已。
僅此而已。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
連三浦明彥都有些在意,“誒,風間同學怎麼去了這麼久?”
“其他人去是多長時間?”
月野弦問。
三浦明彥想了想,“大概就十分鐘左右,甚至更快。難道是風間同學知道一些什麼?”
月野弦沒有再說話。
又過了五分鐘,風間櫻終於回到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