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嬌對於清野見月而言是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詞彙。
熟悉是因為似乎每個女生天生就會撒嬌,陌生是因為,從來沒有想過刻意的對誰撒嬌。
仿佛那是沒有辦法之後最後的辦法,或者說一種本能。
而且這種情況,有且僅有發生在一個名叫月野弦的少年身上。
怎麼說呢...應該也是一種依賴。
可是現在已經不同了,撒嬌的話題已經過去了,就像是超市裡的打折活動。錯過了好像就隻能靜靜的等待下一次。
“有感覺嗎?”
沙發上。
清野見月很想控製自己的臉紅發熱。
可是根本做不到,因為自己的雙腿現在直直的擺放在對方的雙腿上。
雖然感覺很少,幾乎感覺不到對方雙腿的存在,但是視覺效果的衝擊不會騙人。
像是一件展覽的物品擺放在了對方的眼前,他那雙修長白皙的手,正輕輕的揉捏著自己的腿肉。
是從腳開始的。
明明還是白天...
明明早晨的陽光還會照進窗戶落在沙發上,讓清野見月那雙散發著牛奶色光澤的雙腿,熠熠生輝。
也會落在月野弦烏黑的頭發上,看上去就像是綢緞一般柔順。
那是輕微的溫暖,甚至是她不想承認的舒服。
似乎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好像是一種奇跡。
因為自己的雙腿應該不會有任何的知覺以及反應,但是偏偏...他的雙手覆蓋下來。
自己就能逐漸的感受到一股暖流經過自己的雙腿,仿佛是他的雙手按壓所留下的痕跡。
“...有一點。”
好像應該因此感到興奮,但是其實更多的是莫名的羞澀。
女孩臉頰都紅了,不敢正眼看他。
月野弦點點頭,“有感覺總是一件好事,說不定真的按著按著有天你的腿就能動了。奇跡就出現了。”
少年當然是在打預防針。
畢竟有的時候創造奇跡很簡單,但是要解釋奇跡的來源很麻煩。
不過顯然,正半躺著,靠著沙發扶手,臉頰紅潤,表現的瑟縮的女孩子會錯了意思。
她有些閃躲的眼神,泛起水霧,大膽的注視月野弦。
“什麼奇跡...你難道不是因為想摸才按的嘛?”
月野弦:???
“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說著這樣的話,然後手掌已經用力揉著她其實肉肉小巧的腳掌。
每顆腳趾都有著晶瑩的色澤,沒有絲毫的死皮,看起來平時不使用,也沒有忘記要清洗。
清野見月感覺更加明顯了一些,她有些癢。
想要收回自己的腳,但是根本用不上力,而且月野弦握的緊緊的。
幾乎讓她全身發軟。
怎麼會因此產生感覺呢?明明醫生拿個小錘子怎麼敲擊也沒用...但是他一拿捏就...難道說自己天生就是什麼奇怪的人?
下流。
變態。
甚至欲望蓬勃...
“那你倒是放開啊...”
“我這是在給你按摩,你能不能記著我點好,不想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月野弦一本正經的看著她。
好像自己是那種善於勸學的正經老師一樣。
“可是...”
清野見月很想說一些過分的話。
她覺得自己現在充分的具備勇氣。
尤其是看到月野弦的手還在往上攀援,沒有放過自己的腳踝,小腿的腿肉都握在了掌心。
“沒有什麼可是的,你把我當成醫生,諱不避醫知道嗎?我的心態很純潔,所以你也不要產生奇怪的想法。在我手裡,就跟豬肉沒有什麼區彆。”
“你才是豬!彆摸了,不讓你摸了!”
少女掙紮著,雙腿自然還不能動,隻能用雙手胡亂的推搡。
直到月野弦好像終於不耐煩,準確的抓住了對方胡亂揮舞的雙手。
就像是被按下了開關一樣,清野見月被瞬間捕捉,他的雙手就像是精靈球。
她一動不動看著月野弦。
臉頰紅潤,眼神有種她自己都不明白的渴望。
月野弦沒有笑,他的唇抿著,然後張開。
“彆鬨。”
“...嗯。”
那仿佛是命令一樣的低沉嗓音,莫名的讓清野見月提不起任何反抗的心思。
就像是看上去野性的小貓,突然被揪住了脖頸。
然後月野弦鬆開手,整個房間都因此安靜下來,隻剩下少年輕輕按揉少女潔白細膩的雙腿,摩擦沙發而留下的細碎聲響。
陽光也很破碎,散落的房間到處都是。
臉頰紅潤的清野見月儘力的忍耐著一切可能的感受,比如那溫熱的暖流,從自己的雙腿蔓延然後到全身上下,甚至不知名的隱秘角落。
不知道為什麼。
清野見月看著低頭,認真在按摩,從剛才開始就不摻雜一點旖旎意味的月野弦。
她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些事情。
說著頭痛的自己,母親總會將自己的腦袋放在她的腿上,然後輕輕的按著太陽穴,那時或許沒有現在這麼繾綣的陽光。
但那是她可以感受到溫暖和關心的時刻之一。
就像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