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裂縫都很小,可以自行愈合不用管。
安安了然又不了然,繼續問“您也是這個種族”
“不是,鎮守這裡的阿爾忒彌斯一族自殺了,所以這位異世之人才會在那個時間點來到我們時間,因為裂縫擴大,鏈接到另一個世界。阿爾忒彌斯一族和古堡血脈相連,如果他們死去,鎮守裂縫的古堡力量會減弱,所以我會時不時過來加固一下力量。”
川平見安安在思索什麼,繼續解釋“阿爾忒彌斯一族在這裡守了千千萬萬年,撐不住,自殺了。他們無法離開這邊,隻能日複一日的待在這裡,從前阿爾忒彌斯一族人數還多的時候,可以十年換一人,百年換一人,到現在就算加上我,地球上還剩的純種地球人也不到五個,這裡和水城那邊的阿爾忒彌斯族人,都守了很久很久很久。”
長時間一個人待著,一定會瘋掉吧。
難怪月禮就不是個正常人。
“假如另外一個阿爾忒彌斯族人想統治世界呢”
川平臉上居然帶了一點笑意,“他做得到就做,無論是誰征服世界是誰統治世界都跟我沒關係。”
他這麼說,安安就懷疑十年後的白蘭都是被放縱出來的,平行世界的白蘭能統治世界,估計也是沒破壞掉世界,川平有點像守序中立,隻要不涉及到原則問題不會出手的那種。
“那,他如果要毀滅世界呢”
“我會親手了結他。”
因為他的使命就是守護這個地球這個世界。
“阿爾忒彌斯一族對裂縫有那麼大的貢獻,他再死了裂縫怎麼辦”
這裡的裂縫因為目前僅存的唯二阿爾忒彌斯族人自殺,月禮豈不是
最後一個阿爾忒彌斯人
“這就是我的事了。”
不知道為什麼,
安安在他一如往常的口氣中聽到一些安撫的意味,
“夜歌,你隻要做好自己的事,拯救世界這種事不需要你費心,我們的世界,交給我們。”
安安搖搖頭,“這裡也是我的家,我在這裡長大,川平先生,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說我是異世界之人。我也沒有覺得我有拯救世界的力量,但我也有想要守護的人,想要守護的東西,如果有需要,川平先生可以叫我。”
她聽的很明白,川平這是讓她不用管古堡、裂縫這些事了,因為川平本人會去做,不過安安還是不太了解純種地球人是什麼,算了先不問了。
行吧,暫時這件事她就不管了,前提是那個記仇的月禮不要來找她報仇,不然人家打到她眼前她不可能給他打,她還沒有好心到這種地步。
“對了,川平先生,那酷拉皮卡什麼時候可以回去”
川平停頓片刻,“我沒有準確的時間,隻能告訴你們,可以回去,至少今年不行,能回去的時候,我會去找你,酷拉皮卡,會將你送回去,你不屬於這個世界,自然會回到你的世界。”
“好,我們明白了。”
她捏捏酷拉皮卡的手,笑容在臉上綻放,酷拉皮卡也是鬆了一口氣,事實上比起眼前的川平,酷拉皮卡更加相信安安,見安安這麼相信川平,他也跟著相信,所以川平的話可以說是給酷拉皮卡一個定心劑,接下來她和酷拉皮卡都做自己的事就行了。
今天來這一趟收獲滿滿,安安和酷拉皮卡都放心不少。
“這些壁畫,是你們純種地球人嗎”
“差不多。你們想要知道的已經知道了,我還沒做完,繼續做,你們先走吧。”
兩個道過謝,不再逗留,被川平送了上去。
地麵上,一切歸於平靜,剛剛的水澤都看不到,兩個相視一笑,往下走。依舊是酷拉皮卡走前方,忍著些許的羞澀牽著安安好讓她借力。
安安道“酷拉皮卡現在不用擔心了哦,你回到你們世界說不定還會很累,根本沒時間休息,不如在這裡好好放鬆吧。”
總感覺,酷拉皮卡回到他的世界還會有永無止境的戰鬥和腦力戰等待他。
酷拉皮卡開玩笑的說“你說得對,安,不如我跳槽吧,我來生,五險一金,包吃包住,做五休二,挺好的。”
安安笑出聲,“那我可得給你開超級多的工資,才能留住你這樣的天才。”
兩個都笑了笑。
片刻,酷拉皮卡問“安,似乎對阿爾忒彌斯有不同看法”
剛剛在底下,他就看出來了。
“阿爾忒彌斯在古希臘中代表著彎月,水城那次,那個人叫月禮。”
安安抿了下唇,“不瞞你說,我的治愈能力用到極致可以在瀕死的時候觸及反彈。”
其實是兩個能力,但沒必要說出來。
“在那之前,我和月禮就在霓虹遇到
過,不過他因為出不了古堡,我遇到的是他控製的傀儡。”
安安簡單說了一下。
漫長的時間讓月禮從守護世界變成想要統治世界,似乎是個可以預見的黑化理由,而另一個古堡就在霓虹,這裡有很多月禮布置的機關也許,自殺的阿爾忒彌斯也有參與也說不定,同為純種地球人,月禮和自殺的阿爾忒彌斯族人更加親密,有什麼特殊的聯係方式也說不定。
“之後,他就盯上我了。”
“他有支配之力,這個力量很玄乎,可以支配彆人的身體,和控製能力差不多。在請柬上動了手腳,讓大批人前往古堡。”
後麵的事酷拉皮卡也知道,因為他也是去水城的一員。
“你知道嗎,那天晚上,月禮殺了我幾千次。”
酷拉皮卡腳步頓了頓,不可置信的看向後方的少女,少女逆著光,臉上仍舊是輕輕淺淺的笑意,似乎在說我今天吃了一碗飯。
“很痛。”
她歪了歪頭,“後來我也殺了他。”
“我不知道他要守護這個世界,如果他死了會很麻煩,就算我知道,我可能,仍然會殺掉他吧。”
安安用另一個手揉了揉太陽穴,有點頭疼,“但那個時候我以為他隻有支配能力,沒想到還有複活能力。”
“不過我們第二天去古堡,我沒找到他,現在我可以確定,他還沒死。”
“如果他再來找我,我該不該殺他”
她說完看了看天空。
碧藍的,純淨的,又包容的天空。
安安自嘲的笑笑,“酷拉皮卡這麼善良,應該會放過他吧。”
他連蜘蛛都放過了。
“我更自私。”安安垂下眸,“如果他再來對付我,我依舊會選擇殺掉他。哪怕我剩下的生命隻剩一年,甚至一年不到。”
“啊,很自私吧。”
可是,那幾千次的瀕死,真的非常非常痛苦啊,痛苦到她差點失去自我,失去靈魂。
她是溫和善良的,可她也有自己的脾氣,也不是個聖母,如果殺掉月禮,這個世界就毀了,她或許會猶豫,從川平的話裡聽,月禮真的死掉,這個世界也不一定會完蛋,所以她為什麼要放過他。
她放過他,他也不會放過她吧。
她沒那麼偉大
兩個人的腳步都停在這裡。酷拉皮卡微微蹙眉,他動了動唇,什麼也沒說出口,隻是走近安安,輕輕拍了拍她的頭,又虛虛的抱了一下她,很快鬆開。
“做你認為對的事情就好。”
他說。
因為彆人的想法是彆人的,沒人可以決定旁人做什麼想什麼。
安安一笑。
嗯。
他說的對。
她忽然覺得,她依舊是幸運的。
之後,酷拉皮卡又待了一天,就要回去了。
安安問他接下來的打算,他笑笑,可能會離開組織,他想多學點東西,
多讀些書,多看些東西也好。
安安朝他拋下橄欖枝,“生的大門會為你打開,就算不加入,你也可以來玩。”
“謝謝。”
酷拉皮卡想,也許他到這個世界並不是全無意義,他仍舊活著也不是全無意義,能夠認識她,實在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
秋日祭過後,天氣一天比一天涼,轉季的時候,不出意外安安又病了,所以酷拉皮卡離開的時候,她隻送到了家門口,他沒讓她多送,要不是因為時間實在擠不出來,他甚至想等安安病好再離開。
不過這次隻是感冒發燒,沒有那種病的快要死掉的感覺。
她病還沒完全好,聽到小夥伴們要為沢田綱吉過生日。
對哦,他也要過生日。
今年隻要小夥伴過生日,都是一起過得。
安安想著,那她肯定要摻和一腳啊,身為一個優秀的反派怎麼不摻和一腳呢。
突然想起來,在她刷番的時候,係統好像嘀咕過一句,裡包恩的生日就在沢田綱吉前一天,隻不過裡包恩沒提過,大家都不知道。
她是否可以假裝一起送沢田綱吉生日禮物一起送裡包恩一個呢。
好像是個不錯的選擇,不然大家都有生日禮物,裡包恩生日都沒人知道,好像有些孤單。
但是送什麼好,之前小夥伴們過生日,她都想破了腦袋,現在沒什麼好的想法。
安安晚上在院子裡打了好幾個噴嚏。
裹了裹身上的小外套,雲雀在一旁陪著她,聽到她打噴嚏擔憂的看過來,她揉揉鼻子,問“哥你們小男孩都喜歡什麼東西啊”
“我們小男孩”
安安點頭,“嗯哥哥在我眼裡也是小男孩”
雲雀“”
雲雀一整個腦袋裡全是小問號。
他緩了緩,問“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問問嘛,參考參考。”
雲雀“戰鬥。”
男人要戰鬥
安安彎起眼睛,已經預料到的回答為什麼要多此一舉問一下。
不過,她好像知道送他們什麼了,端水大師安覺得自己的想法特彆好,說乾就乾,第二天起來她就是開始磨刀。
真的磨刀的那種,第二天就是裡包恩的生日,她的速度應該趕得上。
她要親手做兩把刀。
類似那種匕首大小的刀,不是長長的,上麵的雕刻、點綴、花紋全是安安自己做的,還刻了他們的名字。
絕對是一個非常趁手的暗殺武器。
如果他們用的話。
她動作快,自己在小院子搗鼓一整天,直到晚上才整出來。
對著月光,刀身折射的光芒非常漂亮,安安揮了揮,覺得自己真有天賦。
有時間吃了點東西,安安給沢田綱吉發消息,問他睡了沒。
這個周末作業多的不得了,偏偏沢田綱吉兩天都在做彆的事,一個
字沒寫,
此時正在趕作業。
拚命的寫作業。
阿綱睡了嗎,
裡包恩睡了嗎
收到消息時沢田綱吉正在兩隻手抓頭,使勁想這道題怎麼寫,完全不會,被手機吸引注意力。
沒有,都沒有。
裡包恩也不知道哪來的教鞭,他發完消息就被裡包恩打了一下。
“快寫。”
真是的,開什麼小差。
沢田綱吉想問怎麼寫又不敢問。
好困哦。
過了一會,沢田綱吉又收到安安的消息,眼睛盯著裡包恩,一隻手默默伸向手機,唰一下拿過來打開看看。
他不知道,裡包恩沒管,不然他根本拿不到。
我在你們家樓下,奈奈阿姨睡了吧,可以幫我開個門嘛,不要吵醒奈奈阿姨。
沢田綱吉“”
一下就精神了。
少年嗖一聲站起來,裡包恩輕飄飄看過來,“做什麼”
“安安說在樓下,我去開門。”
剛轉身沒走兩步,就被裡包恩用教鞭捆起來拉回原地,“繼續寫,我去開。”
沢田綱吉“”嗚嗚嗚就不能讓他偷個懶嘛,好難作業好難。
安安在門口,她穿著披風,抬頭看去,沢田綱吉房間的燈還亮著。
她估計他沒睡,這周作業多,他周末又來她家看她,跟大家玩,估計在補作業。
門開了。
冒出一個小小的身影。
“裡包恩,晚上好。”
“晚上好。”
裡包恩讓出位置,安安輕手輕腳進來,輕手輕腳上去,裡包恩想說其實聲音再打一點也不會吵到媽媽。
果然,和她想的一樣,他真的在補作業。
好可憐一十代目。
“安安。”
聽到聲音,沢田綱吉回頭看她,安安揮揮手。
還差十分鐘就是14號了。
安安穿著披風,裡麵口袋裡放著兩個盒子,不小,但在披風裡他們也看不到。
所以等她拿出來時,兩個都沒反應過來。
“安安”
盒子就是普通的盒子,同款不同色,安安將裡包恩的那份給裡包恩,眨眨眼,示意他打開看看,另一份還抓在手裡,沢田綱吉的超直感告訴他是給他的生日禮物。
他本來想說,安安這麼晚了,感冒還沒好,怎麼跑來了,原來是給他送生日禮物的。
可是這麼早,特地跑來,明天也一樣,她竟然
不得不說,腦補了不少過程和心理過程的沢田綱吉此時除了感動沒有彆的想法。
安安期待的看著裡包恩,“打開看看嗎”
“給我的”
裡包恩很意外,今天是他的生日,離他生日過去隻有幾分鐘,沒想法還能收到個禮物。
連碧洋琪都不清楚。
“嗯嗯
。”
“我問過你,
,
但是都不知道裡包恩的生日,剛好明天是阿綱生日,我就一起送了,裡包恩桑,快來看看。”
女孩滿臉寫著“看了快誇誇我”的期待神情,金色的眼睛亮的不得了,裡包恩在兩個的目光中打開盒子,裡麵是一把做工非常精致的刀,他一眼就看到他的名字。
沒錯的話是她親手做的,並且非常用心,不然小姑娘不會用這麼亮亮的眼睛等待誇獎,他亦難得看到小姑娘這麼孩子氣的一麵,她平時表現的都比同齡人成熟太多。
隻不過,為什麼會送刀
“我跟你說哦,這個刀哦,削鐵如泥,可快了,非常好使,實在不行也能切菜對吧,很實用的”
她好像,真的覺得很棒。
於是裡包恩誇道“很不錯,我很喜歡。”
安安當場就非常開心。
她過於實誠,裡包恩沒分辨出,她是真的不知道他的生日隻是碰巧,還是故意的。
但無疑,他心情很好,相當不錯。
沢田綱吉吐槽道“安安,為什麼大晚上送刀啊”
真的不是對裡包恩有什麼意見嗎一般送禮物會代表什麼意思吧,她送把刀給裡包恩不是對裡包恩有意見不是要刀他
“欸欸欸就是,就是。”
就是她做了一天,好不容易抓住今天小尾巴,不然裡包恩生日就過去了,然而她不能解釋,不然她怎麼知道裡包恩的生日。
“唔,我剛好有空”
她將另一份給沢田綱吉,神神秘秘的眨眨眼,“阿綱,等到你的生日再拆。”
話音落下,象征零點的鐘聲在城市中響起。
“生日快樂。”
她笑著說。
沢田綱吉在安安期待的目光中慢慢打開盒子。
她滿臉寫著“誇我”,和剛剛一模一樣。
等沢田綱吉看到裡麵幾乎是同款的刀時,兩眼一黑。
為什麼
還是刀
她對他們有什麼意見嗚嗚嗚為什麼是刀啊他做錯了什麼他改行不行,送刀好嚇人嗚嗚嗚。
安安看到沢田綱吉臉色的變化,奇怪的問“阿綱,你是不是不喜歡啊。”
少女聲音裡似乎帶了點落寞,在裡包恩差點上手揍他之前,沢田綱吉連忙擺擺手“沒有沒有,安安送的我很喜歡。”
就是就是誰大晚上的送把刀來呀
上麵有他的名字,沢田綱吉不像裡包恩能一眼看出這是安安自己做的,但他也知道安安很用心的準備,並且今天她第一個祝他生日快樂的。
突然間,三個都聽到了外麵小聲的呼喚。
“九袋麵”
沢田綱吉打開窗戶往下看去,再次兩眼一黑。
獄寺隼人站在樓下,“九袋麵生日快樂。”
謔,好像在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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