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燕飛思索著要如何在這裡做生意的時候,戶部尚書李棁終於是過來了。
“宗汝霖?怎麼是你?!”過來準備進行投降談判的李棁極為震驚,下意識的開口“你已經投降大金了?”
“放屁!”怒火中燒的宗澤怒罵一聲“老夫寧死也不會投降韃子!你是去和金狗和談的?”
李棁麵色尷尬,他還真是準備去投降的。不過此時看到入城的不是金兵而是宗澤帶來的援軍,原本卑躬屈膝的神態轉瞬就變成了高高在上的官威“此事你無需多問,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對了,陳橋門是怎麼回事?”
宗澤雖然說掛了個河北兵馬副元帥的名頭,可這本身就不是常設的官職而且還是被大頭巾們鄙夷的武職。他真正的官位是磁州知府,是河北民團都指揮使。這種分量在身為戶部尚書的李棁麵前當然不算什麼。而李棁也是用上級對下級的態度對待宗澤。
“哼。”宗澤此時雖然掛著武職,可他本身是正兒八經的進士出身。而且他的脾氣一向耿直,再加上李棁之前似乎是準備去找金狗和談。幾方麵加起來之後當然不會給他什麼好臉色“此事你無需多問,本官要入宮麵見官家。”
李棁可以隨意斥責武將,因為大宋的傳統就是瞧不起武將。可宗澤卻是進士出身的文官,而且已經是到了中層向上的高度。根據大宋朝野之間不成文的規矩,文人之間是要留顏麵的。
怒氣衝衝的李棁將目光轉向了宗澤身後正在向著越來越多百姓分發罐頭的士卒,皺眉詢問“這都是什麼人?怎麼這麼多馬?”
燕飛的軍隊與女真人數次激戰每次都是大獲全勝,繳獲的物資自然也是極多。這其中真正被燕飛看重的隻有馬匹,所以隊列之中的馬匹數量極多,已經到了讓李棁都驚訝的程度。
“這是前來勤王的忠義之士。”宗澤的話語之中帶著滿滿的驕傲。
燕飛和他麾下的兵馬數次激戰殲滅了數以萬計的金兵,說是全天下最能打的軍隊都毫不為過。有了這樣一支強軍在,汴梁城的危機已經可以說是化解了“至於馬匹,都是和金狗作戰的時候繳獲的。”
“這不可能!”曾經作為使者去過金營和談的李棁一臉的不信。當時他進入金營的時候可是被那些凶悍的北方韃虜嚇的雙股顫顫站都站不穩。在他看來強大的金兵怎麼可能會被這群所謂的義兵擊敗,宗澤肯定是在忽悠自己。
“如果不是繳獲金狗的,咱們大宋哪裡來的這麼多馬匹?”宗澤甩了下衣袖“信不信由你,我要入宮麵見官家。”
大宋極端缺少馬匹,要不然也不會弄出步人甲這種極端變態的步兵裝備。尤其是這種高頭大馬一看就是北地才有,而此時整個北地都已經落入到了金國手中。他們總不會給大宋的義兵們送戰馬吧。
“這不可能!”李棁一臉失魂落魄的跳腳大喊大叫,甚至將不遠處那些等著拿罐頭的居民們的注意力都給吸引過來“金國戰無不勝,你們怎麼可能打的贏?我不信!!”
靠在悍馬車邊抽煙的燕飛皺眉來到嘶吼著的李棁身前,沒等李棁說話就直接揚起了手甩了一記耳光過去。
‘啪!’一聲悶響,穿著厚實官袍的李棁整個人淩空飛起旋轉三百六十度之後重重的砸在了地上。而這一幕讓四周的所有人全都看的目瞪口呆。
“你特麼的鬼叫什麼。”燕飛甩了下手,向著地上的李棁重重吐了口唾沫“老子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在這個官本位的時代裡,這些大頭巾們在平民百姓的眼中那就是天。要不然怎麼會叫青天大老爺呢。往日裡行禮不周都會被處罰,更彆說是直接抽個大嘴巴子了,而且還是戶部尚書!
詭異的安靜之後,跟隨李棁的那些禦前班直第一個反應過來,他們護衛的大人物居然被人給打趴下了!
這些禦前班直都是開國功勳之後,不過他們卻並沒有自己祖輩的悍勇與鐵血。汴梁城的繁華熱鬨早已經消磨乾了他們的熱血,成為一群隻剩下撐門麵作用的真正紈絝子弟。
你要說讓他們上戰場去和女真人廝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可要說是欺負百姓耍官威,那個個都頂尖高手。
此時反應過來之後,這些人當即怒喝著拔出了佩刀。正準備拿下眼前這個穿著發型都非常古怪的家夥的時候,卻突然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母雞一樣不敢動彈了。
至於原因那是很簡單,因為當他們抽刀的時候對麵就衝出來了大批全副武裝持槍舉刀的士卒將他們團團包圍。
這些與女真人血戰之後滿身殺氣的士卒們,單單是淩厲的眼神就已經將這些禦前班直們給嚇的動都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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