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在東京!
廠房正中,怒雷咆哮,蕩開周圍的怨氣,狠狠傾瀉到一隻針魁身上,將它像破麻袋般甩進牆裡。
野原白即使一錘三也沒什麼壓力,針魁這種弱智惡靈,一招就能讓它躺下,麻煩的是那個死靈人。
這鬼東西居然懂陣法,每次野原白轟出的掌心雷,都被它們均勻分擔,不然戰鬥早結束了。
該死的!這是怪物嗎?簡直強的可怕。
對麵的死靈人越打越心驚,即使他一開始就用了陣法,但僅僅五分鐘,他的雙手就已經被電麻了。
這樣下去不行,廠房中儲存的怨氣快耗光了,失去這些怨念的支持,它們一個也跑不掉。
想到這裡,死靈人一聲咆哮,操縱著針魁撲上去拚命,自己則朝後麵的小門狂奔。
自己不能死在這兒,翔子還在等著他回去。
該說不愧是半鬼,雖然腦子有問題,逃跑的思路倒挺清晰的。
但野原白怎麼可能讓他逃掉,這個死靈人能控製針魁,還與失蹤案有關,大概率是葉川弘一。
想到這,野原白彎腰側身躲過針魁的襲擊後,渾身雷光暴漲,無數雷蛇洶湧而出。
失去陣法保護,隻會進攻的針魁被暴雷輕而易舉滌儘怨力,湮滅在藍光的咆哮中。
吃過一次虧的野原白,這次沒有大意,直接火力全開,不給針魁自爆的機會。
“啪!”
針魁被燒得焦黑,冒著白煙墜在地上,發出脆骨斷裂的響聲。
野原白掃了掃汙穢中的骨針,瞧了一眼神穀,見她應付的進退有餘,讚許地點點頭後就運起雷鎧,朝死靈人追去。
野原君,彆走啊!
神穀本以為野原白要來幫忙,沒想到他隻是看一眼,頭也不回就跑了。
彆看她現在打得有來有回,其實都是靠符篆和祝器勉強支撐,可現在她靈力已經不多了,最多再堅持五分鐘。
希望白君快點兒回來!不然真要上演巫女無慘了,神穀在心中祈求著
總該逃掉了吧。
死靈人攜卷著陰風,呼嘯著在小巷中急速穿梭。
這次太貪心了,差點兒就栽在那個變態手裡,他感受著發顫的手臂,現在還有些發怵。
今早被發現後,按理說自己就該直接轉移,可他貪心了。
那個闖入的女孩,身上的靈力太純粹了,如果抓住她,折磨出來的怨力足以使翔子‘複活’。
而且那個人說過,最近的中野區不會有中級陰陽師,他索性守株待兔,反正失敗,他也能從容逃走。
可沒想到等來這麼一個變態,強的不像話,按著他們摩擦,害得他差點兒把命丟了。
可惜,這段時間準備的祭品都沒了,不過,那邊應該得手了吧,隻要抓住那個女孩,這次行動就算成功。
他還留有後手,工廠這邊隻是調虎離山,真正的目標還是那個女孩,照現在這個時間,不出意外已經得手了。
想到這,死靈人咧嘴一笑,散去籠罩的怨氣,停在原地稍作休息。
他的怨氣已經見底,沒法使用影遁了,不過跑了這麼遠,應該能甩掉那變態。
“嘩啦嘩啦。”
雷蛇轟鳴,奪目的白光照亮黑暗,快速朝死靈人逼近。
野原白怎麼可能被甩掉,隻要死靈人身上還殘留著雷電,除非跑出東京,否則逃不過他的五指山。
“掌心雷。”
閃爍的雷光夾雜著劇烈地鳥鳴聲,狠狠落到死靈人的肩上。
野原白能看到對方不敢置信的眼神。
“嗬啊!”
死靈人僅剩的怨氣直接被劈散,肩膀都被燒糊了一塊,他捂住肩膀踉蹌幾步,驚惶地盯著野原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