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在東京!
“快,西門要被突破了,大家跟我補上!”
大野漢匹高聲呐喊,握著狼牙錘帶領一隊陰陽師往西邊跑去。
早在8點時,房區就已經形成禍野,並不斷吸引周邊惡靈靠近。
到現在,他們已經奮戰了4小時,到了午夜,惡靈還會更多,更強。
再這樣下去,就算有三連大師的佛音加持,也堅持不了多久。
可惡!我漢匹絕不會放這些雜碎進去!野原前輩一定要成功啊!
漢匹奮力揮舞著祝器錘,狠狠甩飛一隻惡靈,心中默默祈禱著
房區內,廣場邊的花壇中,被發絲捆得嚴嚴實實的三葬,瞪大眼睛看著野原白將針女一劍穿心。
三葬怔怔地,驚訝之色言語其表。
贏了?
如此激烈的戰鬥,直接把他看呆了。
野原白是怪物吧!?
針女的強大他深有感受,僅僅是飄散的幾縷發絲,都能把他捆成粽子。
而野原白,雖然一直處於下風,但能和針女打成四六開已經強的不像話了。
要知道,野原白和神穀是同境的陰陽師!對比下來,就能知道那億點差距。
“野原君,成功了嗎?”
“和尚閉嘴。”
野原白隨口嗆了三葬一句,他現在心情很糟,因為針女狂化後,棘手程度遠超預期。
同時,耳邊響徹爆發般的咆哮,三葬的視線變得一片血紅。
他啞著聲音,半張著嘴,思維一片空白。
長著雙角,鼻息粗重,渾身穿插著骨刺的針女,張揚著血青的頭發,轉眼就將身上殘留的雷電撕碎,亢奮地嘶吼著。
下方的廣場早已陷入一片血池,地上白森森的骷髏更助長了這份死氣。
“咿啊啊!!!”
怨念動蕩,將周圍的植物連根拔起,砸入地麵,發出滲人的響聲。
三葬早已失去了冷靜,哆嗦著蜷在光禿禿的花壇角,祭出金缽,像烏龜般鑽了進去。
野原白也皺著眉頭,手掌微微顫抖,這是五階青靈才能掌握的奪魂威懾。
所有聽到吼聲的低段陰陽師,都會被恐懼吞噬,連心智堅定地三葬也免不了中招。
好在,他剛才就念了5遍清心咒,勉強抵消了負麵恐懼。
不過,也並非沒有影響。
野原白有些握不住筆了,他真氣耗儘,渾身酸痛,連精神力都被震得晃晃散散。
“千刃,可以了嗎?”
“陰氣足夠了,放我出來吧,哥哥。”
清脆響鈴般的聲音回蕩在耳邊,白玉般的筆身慢慢染上血絲。
這是千刃魔化的征兆,另一個她要出來了。
“好,拜托你了。”
野原白將千刃筆擲於頭頂,咬著牙,掐動著指訣,反向運轉雷法。
真氣從丹田一路往上,直到眉心穴。
麵前哢擦哢擦骨頭斷裂的聲音,是針女的突襲被化形的千刃單手斬斷的場景。
“好強的怨氣呢,你肯定很好吃吧?”
飄然落地後,千刃咯吱咯吱地嚼著骨刺,喉頭滾動咕嚕地吞進肚子後,意猶未儘地舔了舔猩紅的嘴唇。
“啊啊啊啊啊啊!”
針女興奮地吼叫著,比起千刃,她的吞噬欲更加旺盛。
她伸出骨爪,漆黑如墨的怨念翻滾著,青發飄舞纏上骨刺,像大嘴般卷起呼拉拉地風聲吞向千刃。
頭上的千刃筆變得漆黑,上麵爬滿細碎緊密的裂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