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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屏幕上的好友驗證提醒,陸淮承不禁怔愣了下。
有些難以置信地點開了夏黎漾的頭像,反複看了幾遍。
才確認她的確已經不是他的好友了。
什麼情況
為什麼突然刪掉了他
兩人最後一次見麵,不是相處的挺好的麼
而且分彆的前一晚,她還主動和他睡過了。
難不成他那天晚上做得太過火
但她分明也很享受的樣子,結束後還在他懷裡偎了好久。
陸淮承眉頭深蹙,思考了大半天,也找不出一個她突然刪他的理由。
除非,是他生日時為她做得太多,讓她有了種她可以對他耍脾氣使小性子的錯覺。
所以才用這種方式,來抗議他一個月沒來主動聯係和陪伴她。
然後等著他發現,好回來好好哄她。
想到這,陸淮承不由嗤笑了聲,關掉微信。
她還真以為他非她不可啊。
誰給她的自信。
她說要回家收麥子,他給她保留了工作,已經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了。
他真的很不喜歡她這種不懂事的行為。
陸淮承嘴角沉了沉,直接撥通了林深的電話。
“重新幫我招個鐘點工。”
“還是臨時的那種嗎”林深問他確認道。
“不要臨時的,要可以長久做的,抓緊去招。”陸淮承聲線平平,卻莫名充滿了讓人窒息的壓迫感。
林深不由神經一緊,趕忙點點頭應了下來。
甚至都沒等第二天,就聯係上萬事屋那邊,讓對方幫忙把之前簡曆通過的人都召回來麵試。
所以接下來的幾日,每天都有新人來打掃。
但陸淮承沒一個看得順眼的。
即使是那種已經按照他提出的要求,毫無差錯做下來的人,他也覺得差點意思。
畢竟夏黎漾在的時候,是會將他沒有提到過的細節,也完美照顧到的。
周六晚上,看著冰箱裡生產日期雜亂無章的礦泉水,陸淮承心底隱隱持續了快一周的煩躁達到了頂峰。
他砰地一聲關上冰箱門,徑直離開彆墅,想到院子裡透口氣。
但看到水池邊上趴著的烏龜時,他又想起了她蹲在這裡,嗓音清脆,喊它小王八時的場景。
不由腳步一頓,轉而走出了院子。
初秋的夜,已微微有點涼。
陸淮承隻穿了件單薄的襯衫,眉心輕蹙,雙手抄在西裝褲兜,有些漫無目的地行走著。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後麵的小高層。
他抬頭望了望頂樓那一片漆黑的窗。
原地佇立躊躇了許久後,他長腿一拔,走進了樓道。
電梯門開,走廊的感應燈亮起。
陸淮承解鎖了密碼,推開了房門。
空蕩蕩的大平層裡,一點人氣也沒有。
他之前送她的那些包,依舊堆在客廳的角落。
那些泳衣的購物袋也還在她梳妝台邊放著。
他說不好看,她沒在帶走的那頂草帽,也依然丟在她的床上。
一切就和兩人出發去連州島前一模一樣。
除了花瓶裡原本一周一換的玫瑰花,已經全部枯萎,垂下了頭。
陸淮承靜靜走到她的梳妝台前,忽然發現上麵還多出了一個方盒。
貌似是他之前送她項鏈的包裝盒。
不禁身子一頓,修長手指拿起打了開來。
在看到裡麵那條四瓣花鑽石項鏈時,他動作一僵,眉頭擰成了一團。
她跟他去海邊的時候,脖子上還掛著這條項鏈。
所以她其實已經從老家回來了。
回來了,卻不來找他。
還退還了他的項鏈。
陸淮承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從西裝褲兜裡摸出手機,打開她的微信頭像,驗證消息輸入「項鏈什麼意思」,重新向她發出了好友申請。
結果下一秒,屏幕上彈出了「添加聯係人失敗,對方把你加入了黑名單」
陸淮承怔了怔,這才意識到她根本不是在耍什麼脾氣,想逼他回來哄。
而是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徹底選擇離開了他。
陸淮承不由眼神一暗,指節泛白,攥緊了手中光芒刺目的項鏈。
夏黎漾住在北城家裡的一個月,生活得平淡又規律。
每天早晨7點半起床,跟著夏言許一起去食堂吃早餐,然後就回家開啟一整天的碼字任務。
直到夏言許快半夜地忙回來,她才會跟著電腦一關,洗漱睡覺。
所以暑期結束時,她基本上完成了她首部戀愛小說的存稿。
回江城的那一天,夏言許特地請了假,送她去了火車站。
“路上多注意,到家報個平安。”夏言許幫她從後備箱搬下了行李。
“我知道,爸你快回去忙吧。”夏黎漾笑了笑,拖起了行李箱。
“嗯。”夏言許頓了下,又有點生硬問,“你十一假期回來嗎”
“我”夏黎漾張了張嘴,本來想說時間離得那麼近,就不回了。
但看到她爸隱隱流露出的盼望神情,她到嘴邊的話變成了“看情況吧,沒事就回來。”
“好。”夏言許眉眼一鬆,點了點頭。
“那我走了。”夏黎漾最後朝他揮了揮手,就拖著行李箱進了站。
但直到過了安檢,她回頭時,還能透過落地的玻璃窗,看到夏言許靜靜佇立在火車站外。
雖然她已經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但他孑然清瘦的身影,被周圍來往的人群襯得有些落寞。
夏黎漾不禁鼻子一酸,慌忙轉過了頭,大步走向了候車廳。
北城到江城,高鐵大約要5個小時
。
出站時,暮色已沉,天空還落著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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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雨傘撐起的接人等候區裡,徐頌年胳膊輕舉,朝她揮了揮“漾漾,這邊”
“辛苦你了,下雨還來接。”夏黎漾走到了他身邊。
“下雨車難打,更需要我來接啊”徐頌年聳了聳肩,拿過了她手裡的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