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江雲蘿方才已經琢磨了半天。
蘇蔓蔓眼睛不方便，花月保守毒性折磨。
眼下神醫都已經到眼前來了，讓她就這麼放棄，她不甘心。
接著便聽花月也問道“雲兒，你對神醫，了解多少？”
“不了解。”
江雲蘿回答的乾脆。
花月聞言頓時露出苦笑“就知道你不了解，不然也不會有這種念頭了，世人皆知，陸崇凜脾氣古怪，替人看病全看心情，最近幾年更是極少踏出千蕊穀，都是派弟子出來……”
“但那些人剛才說，賈府花了重金。”
江雲蘿微微皺眉。
錢能請動的人，又能古怪清高到哪去？
花月搖頭“以訛傳訛罷了，千蕊穀不缺錢，除非說話這人親眼看到了賈府把錢財交到陸崇凜手中，不然便不可信，而且我們並不能再此久留。”
江雲蘿抿唇不言。
空氣忽然安靜了一瞬。
瞥見她眼底的倔強，花月無聲歎了口氣，大致已經猜到了她的想法。
隨即果然便聽江雲蘿道“我想停留幾日試試看，說不定……”
隻憑一個傳言便放棄，未免太可惜了。
花月早猜到她會這麼說，沒再阻攔，而是繼續問道“你想怎麼做？”
江雲蘿反問“你可與那陸神醫接觸過？”
花月皺眉“沒有，但牽絲閣有不少關於他的情報。”
“我知道了。”
江雲蘿點頭，心中已有了打算。
次日——
她便化作男裝，與陸霆一道出去了。
慕漓則是留在客棧中照顧花月與蘇蔓蔓。
本來這差事應當是陸霆的。
但他與蘇蔓蔓這些日子，還是有些不尷不尬的，江雲蘿便乾脆把人帶了出來。
兩人在集市上分彆，朝著兩頭方向離去，約定一個時辰後再回來彙合。
這映月城不小，哪怕沒什麼節日與集會，白日裡街上也有不少人。
逛了一會兒，江雲蘿便目標明確的直接鑽進了一家熱鬨的茶樓中。
此處向來是消息最密集之處。
果然，剛一進門，江雲蘿便聽到眾人口中津津樂道的，都是那位陸神醫與賈府的事。
“客官，一個人？”
店小二跑了過來。
“嗯。”
江雲蘿應了一聲，自行找了一處靠角落的座位，要了一壺清茶，瞥向窗外。
看似出聲，實則耳聽八方。
前桌——
兩人瓜子已嗑了半盤，嘴也片刻未停——
“這陸神醫當真有那麼神？”
“自然！你沒聽說嗎！之前素水幫副班主，人都咽氣了！硬是被神醫給救活了！那活死人肉白骨的說法，可不是空穴來風！”
死而複生？
江雲蘿眉梢一揚，對這位神醫是越發感興趣了。
接著又聽前桌那兩人眉飛色舞的誇獎了神醫半天，她終於起身，朝著兩人走去，衝兩人行了一禮，笑問道“聽到二位一直在聊陸神醫的事，我也是醫者，有心拜入千蕊穀門下，可否請二位多說一些陸神醫的事？”
她觀察了半天。
比起周圍的人，這兩人桌上的氛圍怕是最好加入的。
果然，她話音剛落，對方便立即道“小兄弟也愛聽這些？來來來，我這有的是陸神醫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