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破碎世界(12)_反叛的大魔王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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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破碎世界(12)(1 / 2)

反叛的大魔王!

聽到客廳裡的開門聲,成默警覺的睜開了眼睛,房間簡陋到連窗簾都沒有,明晃晃的陽光直直的照射在臉上,他虛了下眼睛,抬手遮住了刺目的光線。雖然昨天夜裡為了製作特調的可樂“怪物與月光”,直到淩晨才睡覺,但成默的神經一直保持著緊張狀態,略微有響動就醒了過來。

沉重的腳步聲逐漸清晰,大頭軍靴的聲音很好辨認,毫無疑問是海勒。成默放下了警惕,此時眼睛也適應了強烈的光照,他放下手扭頭看了眼身側,雅典娜早已經不在,很奇怪的是雅典娜什麼時候離開的,他的大腦裡卻沒有很深的印象,就像是潛意識已經默認雅典娜屬於完全安全的角色,不會觸發安全機製的保護。

成默看著雅典娜淩亂的床鋪,不由自主的想起昨天夜裡的場景,他起身的同時自我解嘲的暗自低喃“這麼認真乾什麼?”

“雷克茨卡大叔,您醒來啦!”

成默心中的感慨還未儘,就看到海勒從客廳心急火燎的走到了臥室門邊。

“醒來了。”見海勒語調急切,表情中又蘊含著幾分忐忑不安,成默就知道他們決定讓雅典娜給阿紮爾醫生做手術了,於是他說道,“是要手術了吧!我現在就起來。”

缺少開顱工具和電子監測設備,可以用“七罪宗”來替代,這是成默和雅典娜早就實驗過可行的計劃,也是他們完成手術的底氣所在。而“七罪宗”隻有成默能維持激活狀態,因此手術也少不了成默的幫助。

“不急,不急!您睡好了麼?沒睡好的話,就再睡一會!”海勒言不由衷的說。

成默當然清楚這決定不是向來嬌蠻的海勒會說出來的話,心中覺得奇怪,便問道“怎麼呢?”

海勒笑了一下說“溫蒂醫生叮囑過,必須等您睡好了才能叫您過去。”

成默有些意外從來不曾關心人的雅典娜,竟然還會關心他,稍稍愣了一下,心中泛起了微甜,“差不多了。你在門口稍微等我一下,我洗完臉刷完牙,就去醫院。”

海勒應了聲“好”,走出了房間。成默趕緊起床。等洗漱完畢,就和海勒直奔醫院。進入醫院時,發現位於二樓手術室那側,已經完全被清空?沒了躺在走廊上的病人,也沒了忙碌穿梭的護士,但多了不少手持衝鋒槍的衛兵。

成默忍不住暗自揣測這些衛兵到底是為了維護秩序?還是為了防止他們手術失敗所以逃走。

在快要到達手術室準備室時?等候多時的塔梅爾大校攔住了成默和海勒?他叫海勒先去院長室等待之後,便摘下了墨鏡,凝視著成默語氣嚴肅說道“雷克茨卡先生?我想不需要我多說?您也應該猜到了海勒的父親是什麼身份了。”

成默瞟了眼塔梅爾大校身後握著衝鋒槍的保鏢,不動聲色的回答道“不管海勒的父親是什麼身份,在我們眼中他都是一個病患?我們的任務是做好這台手術?治療好他的疾病”

“那樣最好。”塔梅爾大校點了點頭?“不過我得提醒你們?在手術設備不齊全的情況下動刀?是你們的主動要求的?這說明你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所以千萬不要在事後說出了什麼意外,手術失敗了”他停頓了一下,冷聲警告,“我敢保證後果是你們承擔不起的。”

毫無疑問這是塔梅爾大校赤裸裸的拿他們的生命做威脅?成默自然是相信雅典娜的水平?但他並不想表現過於軟弱?於是毫不客氣的說道“我們能保證手術一定會成功?但也希望你們不要食言,馬上送我們去大馬士革,要不然這個後果也是你們酷兒德人承擔不起的。”

成默針鋒相對?塔梅爾大校卻一點也不以為然,在他看來不管成默和雅典娜多厲害,背景多強大,也都在他們的控製之下,所以他依舊板著臉說道“隻要手術成功一切都好說,我們酷兒德人有恩報恩,當然,有仇”

塔梅爾大校的話還沒有說完,雅典娜就從忽然間從準備室裡走了出來,她麵無表情的朝著站在走廊中間的成默和塔梅爾大校靠近。聽見腳步聲的兩個人都扭頭看向了雅典娜,而在她的背後有好幾個醫生正探頭探腦的窺視。

雅典娜的腳步看似不疾不徐,速度卻奇快,轉瞬就到了成默和塔梅爾大校身側。

看到雅典娜冷著臉越過兩個守衛,塔梅爾大校感覺到一股迫人的威壓,氣氛陡然間變得凝滯,就連呼吸都因此而不暢。塔梅爾心中對不好打交道的雅典娜一直都存有更多敬畏,也可能是不想影響雅典娜動手術時的心情,此時便顯得有些心虛,他連忙轉身問道“溫蒂醫生,有什麼事情嗎?”

雅典娜一言不發,閃電般的抬腳,穿著牛仔褲的大長腿高高撩起,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姿態蹬在了塔梅爾大校的下巴處。

塔梅爾大校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任何躲避的動作都沒有做,就連成默都隻看見一道鐮刀般的虛影,就聽見了先是“哢嚓”一聲,接著是“嘭”的一聲巨響,塔梅爾大校那不太高大強壯的身體就砸在了走廊的中央。

塔梅爾大校呻吟著捂住了滿口鮮血的嘴,雅典娜卻抬起穿著低幫皮靴的腳,踩在了他的手背上,冷冷的說道“按照刀片型號分,手術刀一共有二十六種,說看看你喜歡哪一種?”

塔梅爾大校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被雅典娜踩在了捂著嘴的手背上,也不知道掙紮,隻是下意識的發出了支支吾吾的聲音,像是在問“你在說什麼?”

這個時候兩個衛兵才舉槍對準了雅典娜,但雅典娜無視那兩個黑洞洞的槍口,居高臨下俯瞰著塔梅爾大校冷聲說“上一個威脅我的人,我給他推薦了24號手術刀,那是專門用來切開皮膚、肌肉、骨膜的刀,我在沒有給他打麻醉的情況下,剝掉了他的麵部皮膚,給他做了自體皮膚移植手術隻是很可惜他沒有等到手術完成的時候就死了”

雅典娜說得輕描淡寫,可就連成默都忍不住心裡發顫,這時他才記起雅典娜看起來一副冰清玉潔仙姿玉貌的神仙模樣,實際卻是不折不扣的冷血動物。不對,應該是冷血龍人,隻是旁人很容易因為她的相貌,而忘記她冷酷無情的本心,這一點,就連成默也不能免俗。

成默相信雅典娜真有可能殺死塔梅爾大校,一邊示意讓塔梅爾大校叫兩個守衛放下槍,一邊替塔梅爾大校開脫,“溫蒂,我剛才和塔梅爾大校隻是屬於開場垃圾話環節,就像體育比賽開賽之前,大家互相威脅,表示一下對事件或者對方的重視,沒有太過直接的惡意”

塔梅爾大校看懂了成默的手勢,他想起了昨天在餐廳發生的那一幕,當海勒舉起槍時,眼前的這個女人同樣毫無懼色,隻是輕輕揮手,就射出了一枚餐刀,把海勒的那把“沙漠勇士”釘在了槍上,事後他曾經和好幾個人一起研究過餐刀和槍,結論就是那不過是一把普通的餐刀和一把普通的“沙漠勇士”而已,想要用餐刀紮破槍,不是人類能夠做到的事情。

眼下對於這一點,他感受的愈發明顯,踩著他的頭的不是一個女人,而是神祇的巨像,又或者力大無窮的怪獸

於是他毫不猶豫的揮動左手,叫手下趕緊把槍放下。

塔梅爾大校放棄抵抗的姿態讓事態沒有升級,成默心中暗暗鬆了口氣。

雅典娜也挪開了鋥亮的黑色小皮鞋,像是巨龍放開了腳下的獵物,她居高臨下俯瞰著塔梅爾大校,冷冷的說道“不會有第三次。”

“不,不,溫蒂醫生,我不是在威脅你們。”塔梅爾大校語調含糊,他撐著水磨石地板起身,吐出了一口鮮血和兩顆門牙,“我隻是想告訴你們,如果說沒有百分百的把握,現在說停下還來得及,我們可以等設備來了再動刀”

雅典娜沒有理會塔梅爾大校的辯解,轉身向著手術準備室走去。

成默瞥了眼雅典娜的背影,也不知道心中是甜還是苦,甜的是雅典娜的可靠,苦的是雅典娜肆意妄為,不過是件一揭就過的小事,差點發展成了大矛盾。雖然沒有釀成前功儘棄的慘劇,他也得平複一下塔梅爾大校心中可能滋生的不滿。

他衝著坐在地上的塔梅爾大校友善的伸出了手,將對方拉了起來,“我說過手術不會有問題,相信我們。”頓了一下,他又注視著塔梅爾大校低聲說,“請理解溫蒂醫生,你們不清楚她的地位,也不知道請她做一次手術需要花多大的代價!她的醫術不是金錢能夠衡量的”

塔梅爾大校抹了抹嘴邊的血跡,又看了看手掌中的門牙,臉上凶悍的表情一閃而逝,他平靜的說道“隻要手術成功,你和溫蒂醫生就是我們酷兒德人最尊貴的客人,酷兒德人對於尊貴的客人,向來不會吝嗇付出報酬,不要說送你們去大馬士革了!就算你們要去天涯海角,我們踏平火獄,都會為你做到。”

成默捕捉到了塔梅爾大校的心理變化,他覺得雅典娜這樣做也不全是負麵作用,起碼能讓塔梅爾大校認識到他們是談判桌上對等的雙方,而不是一方任由另一方開價。不過雅典娜唱了紅臉,成默就必須唱白臉,於是他誠摯的說道“塔梅爾大校,真的不要心存怨恨。相信我,她能給你們兩次機會,是你們的幸運,她願意出手救你們的首領,更是你們的幸運這個世界上就連天選者都能存在,有些人真就是神,也沒有什麼稀奇的”

塔梅爾大校乾笑了兩聲。

成默拍了拍塔梅爾大校的肩膀,“你趕緊去口腔科檢查看看,早點的話,牙齒還能修複過來,至於手術你不用擔心,你們首領的命對我們來說不會比普通人的命更重要。”塔梅爾大校意味深長的說道“那我就等著手術成功的消息了。”

成默沒有再多說什麼,抽動嘴角,意義不明的笑了一下,徑直向手術準備室走去。

等成默走進手術準備室,塔梅爾大校低聲問趕過來的院長,“你們在手術準備室能聽見我和雷克茨卡先生在走廊裡的對話?”

院長搖了搖頭,“聽不見。溫蒂醫生一直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剛才突然就站了起來,朝門外走,我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塔梅爾大校凝望著手術準備室點了點頭,心想“他們究竟是什麼人?難道真是那些鬼神莫測的天選者?如果是的話,當初不應該跟我們來基地才對!不管怎麼說,眼下守衛醫院的兵力都完全不夠,我得調更多的人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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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準備室裡,目睹了一切的醫生們噤若寒蟬,他們坐在門邊的一小塊區域正襟危坐連話都不敢說,而雅典娜一個人坐在靠近窗戶的沙發上發呆。

當成默走到一旁時,雅典娜的眼眸才重新聚焦,她站了起來,掃了眼坐在門邊的醫生,淡淡的說道“準備手術,麻醉師先建立靜脈通道。”

已經穿好手術服的醫生們相當聽話,立刻起身離開了手術準備室。雅典娜則看向了茶幾上兩套疊好的手術服,問道“會穿嗎?”

成默搖頭,他粗通醫理,卻不是真正的醫生。

“那我先幫你洗手。”雅典娜走向了洗手台。

成默緊跟著雅典娜,兩人並排在水槽前站定。雅典娜擰開水龍頭,隨即站到了成默的背後。他從鏡子裡看到雅典娜靠了過來,瞬間那豐盈的如水的壓迫感從背部傳遞到了大腦,他的身體不自覺的輕顫了一下,手就被雅典娜那雙冰凉手給握住。

手術準備室裡靜謐異常,隻有流水衝刷著洗手盆的“嘩嘩”聲在響。雅典娜將成默的手扯到了水龍頭下衝了一下,接著按了一團洗手液,開始從成默的手指細心的搓揉起來。莫名的成默就想起了《人鬼情未了》裡麵最經典的玩泥巴的場景。他低頭注視著雅典娜那如白玉青蔥般修長纖細的手指,在泡沫間和自己的手指糾纏摩挲,一股令人心悸的電流蔓延遍全身,明明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場合和情形,他卻感覺到了令人沉醉的旖旎。

這種沒有太多曖昧情愫的旖旎像極了自己在下雨天趴在玻璃窗上細心的品味世界。

成默喜歡下雨。

在下雨的時候,時間會進入一種詭異的狀態,安靜和緩慢成為了主旋律,偶爾也會跳出幾個急促的音符以朦朧的姿態穿過雨幕,這與和緩的世界氛圍形成了奇妙的反差,時間被分成了無數個輕重緩急的段落,它們糅雜在了一起,組成了滴滴答答的人間曲目。

成默不想讓自己的想象力太過泛濫,因此閉上了眼睛,低聲說,“還得謝謝你特意叮囑海勒讓我睡好。”

“我隻是為了手術的成功率著想。”

雅典娜那口純正的倫敦腔英語像一首陰雨連綿的歌,讓人隻想躲進溫暖的被窩,慵懶的睡一個好覺。

“那我就謝謝你每次在我被威脅的時候,都會站出來為我出頭。”

“打狗也得看主人。”

雅典娜的話堵得成默鬱悶了半晌,“不是說好的是夥伴嗎?怎麼變成狗了?”

“狗不就是人類最好的夥伴?”

成默徹底的無語,麵對雅典娜犀利到有些過分的言語,他不太知道自己該如何應對,要換個人,他肯定就反唇相譏了,可是雅典娜的話,他真有些詞窮,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才算得體的回敬。成默沉默了下去,他覺得有那麼一點點受傷。

直到“嘩嘩”的水聲被劃上了休止符,他才重新睜開眼睛,雅典娜那雙凝脂柔荑躍入眼簾,正拿著無菌毛巾細心的擦拭著他手指間的縫隙。

“在乙醇裡浸泡五分鐘。”雅典娜說。

成默沒有回答,沒有點頭,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快到都還沒有來得及辨認出內心真實的感觸,他又想起了初中時的那段暗戀,大概就是如此這般在難過與平靜之間糾結的心情。

五分鐘之後,成默回到了茶幾邊,雅典娜從茶幾上拿起手術服,先找到了衣領,再辨認出內外麵,接著要成默舉起雙手,她則舉起手術服從裡側讓成默的雙手插入袖口內。隨後雅典娜繞到了成默的身後幫忙把領部和背部的係帶係好。

“轉圈。”雅典娜輕聲說。

成默聽話的雅典娜懷裡旋轉了360度,手術衣的的前腰帶就被係緊。他聞著雅典娜身上好聞的淡淡冷香,心道“怎麼會穿個手術服,都穿出了舞蹈的感覺。”

“現在你幫我穿手術服。”雅典娜扭身拿起另一套手術服,輕車熟路的套在身上,成默挪步到雅典娜的身後,盯著她雪白的鵝頸,小心翼翼的幫她把係帶係好。輪到係腰帶的時候,他卻沒有命令雅典娜轉圈,而是自己拿著腰帶圍著雅典娜轉了個圈。

“戴好口罩和無菌手套就可以進手術室了。”雅典娜利落的戴好口罩和手套帶著成默向門口走去,“等下一切聽我指揮,我使用‘七罪宗’的時候,你千萬要控製好,不要導致手術出現意外。”

成默賭氣似的沒有說話。

雅典娜扭頭看了成默一眼。

成默戴好口罩,冷淡的說道“這不需要你叮囑。”

雅典娜回過頭,繼續向手術室走。兩個人之間的氣氛陷入了令人坐立不安的沉悶,就像是鬨彆扭的小情侶,正在進行誰先開口誰就算輸的冷戰。

兩個人不言不語的進入手術室,四個醫生站在手術台邊,觀察窗那邊也站了好些人,至於患者阿紮爾醫生已經進入了全麻狀態,剃光了的腦袋也被固定在了一個支架上。

在眾人的注視中雅典娜淡定的走到了那顆像是鹵蛋的腦袋旁,她先觀察了一下頭皮上畫了切口的標記線,隨後冷冷的說道“麻醉師注射肌鬆藥,注意觀察麻醉機。”她抬起了右手,“二十二號大圓刀。”

院長忙不迭的從托盤裡拿起了二十二號手術刀,雅典娜卻把手收了回去,頭也不抬的說道,“讓他給。”

於是院長又把手術刀遞給了成默,成默將二十二號手術刀放在雅典娜的手心,她便開始沿著頭皮上黑色的線開始切開頭皮,鮮紅的血沿著刀鋒行進的直線冒了出來,雅典娜的手穩若泰山,又快又準,就連畫在腦袋上方框都沒有切出來的線直。

一眾醫生忍不住發生了低聲的讚歎。

雅典娜將手術刀遞給了成默,“頭皮夾。”

成默則接過手術刀給了院長,又從院長手術拿過頭皮夾給了雅典娜。雅典娜扒開肌肉,利落的用頭皮夾把頭皮固定好,阿紮爾醫生的一片顱骨暴露在了空氣中。

院長忍不住說道“我們這裡隻有手搖鑽,沒有電鑽,要不將就用一下,大家輪流上,把顱骨鑽開。”

雅典娜根本就不理絮絮叨叨的院長,冷聲說道“七罪宗,10號刀。”

這莫名其妙的話讓手術台旁的醫生們一臉茫然,隻有成默心領神會的變出了“七罪宗”,將“七罪宗”變成了一把金色的10號手術刀,遞給了雅典娜。

一群醫生看到在無影燈下都熠熠生輝的金色手術刀睜大了眼睛,雅典娜先淺淺的在阿紮爾醫生的頭顱上沿著切開的頭皮劃了一刀,接著她小心翼翼逐漸加深,每一次的下探仿佛都使出了千鈞之力,看上去卻舉重若輕,直到判斷出整個顱骨的厚度,她才稍稍加快了速度,就像是在豆腐雕花一般,全神貫注的在顱骨上開了一個窗。

雅典娜將“七罪宗”還給了成默,“咬骨鉗。”

成默連忙收起了“七罪宗”,又對院長說“咬骨鉗”,看呆了的院長全然沒有反應,成默隻能自己伸手去拿。

雅典娜取掉了切開的顱骨,露出了一片染著鮮血的白色膜狀物,她將顱骨放在一側的托盤中,扭頭看向了成默,“幫我擦下汗”

成默晃了眼滲人的大腦,趕緊拿起無菌毛巾,抬手輕輕的給雅典娜擦拭掉額頭上的汗珠。

雅典娜則看向了目光呆滯的麻醉師,“降低藥量,實施喚醒”

麻醉師盯著雅典娜,像一根失去意識的木樁,實際上整個手術室都鴉雀無聲,除了成默和雅典娜所有人都用一種迷蒙的眼神注視著雅典娜,如同進入了一場無法醒來的夢。

成默隻得碰了一下一旁的院長,然而院長卻全無反應,成默隻能加大力度,拍了一下院長的背部。

院長這才打了個激靈,驚醒過來看向成默,不知所措的問道“什麼?什麼?”

“院長,叫麻醉師降低藥量,實施喚醒。”

“我的天,要進行術中喚醒麻醉嗎?”院長驚呼了一聲,忐忑不安的說,“沒有電子監控設備真的能行嗎?”

“動作快點。”雅典娜冷冷的說道。

“是!是!”滿頭大汗的院長慌忙走到了還沒有清醒過來的麻醉師的身邊,輕聲命令了一番。

麻醉師連忙擺手,滿臉恐懼的說“不,不這怎麼行!我根本不會喚醒全麻技術,這麼高難度的事情,我做不到啊!”

手術室裡一陣騷動,院長也慌了,扭頭看向了雅典娜,滾動了一下喉嚨,艱難的說道“我們的麻醉師從來沒有做過術中全麻喚醒怎麼辦?是不是要終止手術”

“發生什麼了?”發現手術裡有些亂了套,觀察窗外的塔梅爾大校通過廣播問道。雅典娜皺了下眉頭,走向了麻醉機,冷聲說道“關掉廣播。”

院長閉上了眼睛,絕望的看了眼觀察窗的方向,那彷徨和彌漫就如同讓一群高中生進行博士生的考核,這考核還事關生死。

手術室仿佛被泥沼所侵占,所有人都泥足深陷,被幽深而柔軟的泥沼所囚困,隻能無助的等待被吞噬。

當然,成默和雅典娜還很淡定。

雅典娜一把推開攔在麻醉師邊的院長,冷聲說道“全都給我集中注意力,一切手術後果由我來承擔,準備h和異丙酚25100。aaa組先用異丙酚進行誘導,然後通過喉罩吸入七氟醚麻醉”

也不知道是雅典娜的話起了作用,還是醫生們已經變成了隻知道聽從命令的行屍走肉,總之大家都在雅典娜的命令下動了起來。

手術繼續進行,很快昏迷中的阿紮爾醫生就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雅典娜瞥了眼成默說道“給‘七罪宗’灌注微電流,你和他說話,不要讓他亂動,更不要激動,讓他把所有真實的感受直接反饋給我。”

就算成默經曆頗多,但在手術室裡救人還是頭一遭,深切的體驗到了驚心動魄的刺激感,也越發佩服雅典娜能在他人的生死關頭,如此鎮定的掌控一切。成默從小就深受病痛的折磨,對醫生這個職業有天然的好感,尤其是雅典娜這樣的主刀醫生,是每個重病患者夢寐以求的醫生,這叫他心頭對雅典娜的崇拜又多了那麼一些些

成默將“七罪宗”交給了雅典娜的同時深吸了一口氣,衝著頭皮被掀開的阿紮爾醫生揮了一下手,輕聲說道“阿紮爾醫生,你能看見我嗎?”

被固定的在手術台上的阿紮爾醫生,動了動了下巴,用乾澀的聲音說“能”

“不要太緊張,我們現在正在對你進行手術,為了更好的完成手術,我們在手術中實施了全麻喚醒,能夠理解嗎?”

阿紮爾醫生艱難的笑了一下說“術中全麻喚醒嗎?真是了不起我想整個敘力亞都沒有醫生能做這樣的手術。”

“您說的沒錯。現在我們需要您把感受說出來,這樣做手術的目的是為了最大程度的確保手術不損傷功能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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