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白晝流星(3)_反叛的大魔王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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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白晝流星(3)(1 / 2)

反叛的大魔王!

當成默找到了默罕默德·奧維斯時,希施還沒有追上來,他就知道那個狡猾的女人至少不會站在魔神沙克斯那邊。至於最後希施會不會跳反,成默覺得一切取決於自己和沙克斯魔神的局勢對比。

對這一點,成默最開始倒不是特彆擔心,如今聽了希施說了有關沙克斯魔神的事跡,除了愈發警惕,心中的緊張感和興奮感也都在急劇提升。

一個強大棋手,麵對弱者是不會感到興奮的。而眼下,他的對手不僅是位強大的天選者,還是個文物級的熾天使階位天選者。

“沒有問到希施沙克斯魔神的載體使用時間是個遺憾,但不管怎麼說最優解還是乾掉沙克斯魔神這個老東西。拖延時間的變數實在太大,引來了燈塔部隊或者星門的人麻煩更大。”

成默舉目凝望半空中還在和導彈們做纏鬥的白衣人,很明顯“馬老師”有意在保存實力,通過拉打的方式慢慢將一枚枚致命的武器腐化成黃沙,在沒有其他天選者的乾擾以及源源不斷的高射機槍針對下,這是最安全最節省藍量的方式。

“不愧是熾天使階位”成默又想,“希施又為什麼把有關沙克斯魔神的事情告訴給我聽?”

默罕默德·奧維斯此時正躲在車底,用望遠鏡觀看沙克斯魔神神跡似的表演,聽到成默輕聲叫他的名字時,也沒有向平時那樣稍微觀察一下四周的情況,而是毫不猶豫的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從側麵滾了出來。

站起來之後,先是下意識的順著成默的視線抬頭仰望天空,但沒有望遠鏡的幫助,他隻能看到一個小點背後尾隨著密密麻麻的白色長劍。於是他扭頭看向了被綁成木乃伊的成默,用一種極端自我懷疑的語氣問“你們天選者個個都像是神嗎?”

成默搖了搖頭說“也不是每個強者都能徒手拆高達。”

“徒手拆高達?”

“一個二次元動漫梗而已,我的意思是不是每個人都能像沙克斯魔神這樣空手拆導彈”

默罕默德·奧維斯深深吐了口氣,低聲問“那我們現在該做什麼?”

成默轉頭看向了默罕默德·奧維斯問“你不問我打不打得過他?”

“既然是敵人,打不打得過又有什麼關係?難不成打不過就投降?”默罕默德·奧維斯反問道。

“一點也不害怕死亡?”

“從來沒怕過。”默罕默德·奧維斯淡淡的說,“更何況您不是我們敘力亞人都沒有畏懼”

成默笑了下說“那是因為我確定我不會死。”

默罕默德·奧維斯像是鬆了口氣般說道“那最好不過。”

成默注視著眼前這個不到四十歲,看上去卻像五、六十歲年紀的酷兒德聖戰士,他的麵部皮膚粗糲的嚇人,似乎每一個毛孔中都埋藏著黑色的砂礫,他的眼睛也銳利的嚇人,就連成默直視他狹長的雙眼,都會不自覺的心生驚懼。成默知道這種令人害怕的殺氣來自默罕默德·奧維斯成百上千次直麵死亡的經曆?於是他低聲問“是信仰讓你如此不畏懼死亡嗎?”

默罕默德·奧維斯搖了搖頭,如同禱告般虔誠的說“是因為看到了希望”

這個答案有些出乎成默的意料,他並不清楚默罕默德·奧維斯所謂的“希望”從何而來?也不知道默罕默德·奧維斯所希望的究竟是什麼?他沒有追問?因為他內心深處還是拒絕默罕默德·奧維斯所說的“希望”和他有關。

“希望”這個詞彙對於成默來說過於沉重。

他恍惚了一下,覺得最後的一線機會可以交給這個男人,便說道“既然這樣我就先去把周圍這些還沒有死的雇傭兵全解決掉。你拿著狙擊槍去房車斷裂橫切麵的附近找個隱蔽點?瞄準裡麵的那扇合金門。但我不需要你現在做任何動作?你守著那裡,看有些什麼人從那裡出來,就告訴我。”

默罕默德·奧維斯點頭說“好”。

“給把手槍給我。”

默罕默德·奧維斯從腰間掏出一把方頭方腦的glock19拋向了成默?接著又從彈夾袋裡掏出幾個彈夾扔給成默?便貓著腰向處於爆炸中心位置的房車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

成默的彈夾袋在下車的時候就卸了下來?此時便隻能將彈夾裝進褲袋。見默罕默德·奧維斯轉眼就消失在滿是火焰和黑煙的戈壁灘上?成默閉上了眼睛?一邊調整呼吸?一邊通過超級聽力查找那些在爆炸中幸存的漏網之魚。

大概是“黑死病”特製的“興奮劑”的緣故,成默覺得自己處在一種巔峰狀態,雖然遠不能和載體相比,但已經有點那味了,能量源源不斷的通過鏈接著信號放大器的“七罪宗”湧進來?隻是幾十分鐘?就讓平時需要大半天才能彙集滿的能量給存滿。

成默睜開眼睛?打開手槍保險開始向著距離他最近的敵人走了過去。戈壁灘上到處是散落的汽車零件?偶爾還能看到倒地不起的屍體,他們有些睡在車下被燒成了焦炭,有些滾落在灌木叢中?身上盛開著血色的大麗花。

晚風吹過,戰場上彌漫著屍體的焦糊味道和橡膠塑料燃燒的臭味,但成默卻沒有覺得難聞,甚至隱藏其間的血腥味道還令他的神經感覺到了一種潛在的愉悅。

他深深的吐了口濁氣,循著聲音悄無聲息的繞到了距離他最近的敵人的背後。四個雇傭兵正站在一輛沒有損壞的悍馬旁邊仰頭欣賞沙克斯魔神精彩絕倫的演出。不知道死神正在接近的大兵們,忘記了剛剛才與地獄擦肩而過,一邊用手機拍攝畫麵,一邊大聲的議論。

雖說雇傭兵不過是拿錢辦事,隻能算半個敵人,可眼下不是講人道主義的時刻,更何況吃了雇傭兵這碗飯,又來到敘力亞這種四戰之地,寫好遺書是最基礎的準備。

成默靠著悍馬的後備箱處默默舉起了槍,七罪宗也收了回來蓄勢待發,一股躁動灼熱的激流衝擊著他的心臟,給他澎湃動力的同時,也讓他更加的想要用暴力來宣泄些什麼。他仿佛聽見有人在他的腦海裡高聲的宣判“每個主動參與戰爭的人都有罪!讓他們在死亡中永恒的懺悔!”

也許那個人就是自己,他被自己所製造的心靈幻想所蠱惑,產生了無法抑製的強烈衝動。

成默想要扣動扳機,卻覺得手指僵住了,就像有一隻溫暖的手握住了他的手。他的耳畔再次產生了縹緲而遙遠的幻聽,“成默啊!殺戮從來不是解決問題的方式。審判的目的也不是隻為了懲罰!”

這聲音讓成默的靈魂得以平靜,他能明顯的感覺到血流的速度稍稍放緩了一些,胸膛中激蕩的情緒也不再那般沸騰。不過他覺得很是奇怪,為什麼總在關鍵的時刻,這個不該存在的聲音總能跳出來乾擾他的行動?

可惜眼下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他放下了槍,目標也不再鎖定這群不知道已經在鬼門關前走了一圈的雇傭兵那脆弱的脖頸。

略作思考,他還是收回了連接在信號放大器上“七罪宗”,將幾近透明的光劍祭了出來。他無聲無息走出了悍馬車的掩護範圍。一道白光電閃而過,站在最右側,高舉著手機正在拍攝空中畫麵的雇傭兵的右手手腕處先是滲出一圈血線,隨後握著手機的手掌一下就歪倒墜跌,緊接光禿禿的手腕處鮮血噴湧而出。

在這群雇傭兵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七罪宗”第二次出手,瞬間站在中間舉著手機正在拍攝的雇傭兵也被切掉了右手。銀亮的ihone手機邊框在夕陽下反照出一抹紅光,接著是幾束鮮紅的花從血肉中強行生長出來,慘叫聲如交響樂沉重的詠歎。

“這樣也許你應該讚許我的善良。”成默心想,他屏住了呼吸,讓那些香甜的血腥味道不能深入他的內心。他欺身上前在中間的雇傭兵掏槍轉身的刹那,“七罪宗”畫了道弧線,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切下了他拿著槍的右手。

這個時候最左側的年輕雇傭兵已經轉過身來,向下仰倒的同時將槍口對準了成默,可惜他沒有來得及扣動扳機,“七罪宗”就如同無形的鞭子,直接將那把沉重的“沙漠之鷹”擊飛,在粘稠灼熱的空氣中畫了一道弧線,掉落在遠處的灌木叢中。

年輕雇傭兵在周圍同僚的慘叫聲睜大了眼睛,目瞪口呆的凝視著成默,像是看著魔鬼。他抓緊了右手手腕,發現手沒有掉才鬆了口氣。

成默無聲的移動,如幻影般的移動到了躺倒在地的雇傭兵身邊,一腳踢開的左手,“七罪宗”如鐮刀般拂過對方的手腕,男子舉在胸前還沒有來得及收回的手就掉落在了胸膛上。

手腕湧出的鮮血如花生長,成默注視著那豔麗的玫瑰低聲說道“有人教導我,懲戒應源自愛,所以你們當反思你們的罪。”

聽到成默那沉鬱冰冷的聲音,倒在地上的年輕雇傭兵才反應過來他同樣也失去了右手,頓時就慘叫了起來,他手忙腳亂的想要坐起來,撿起他的右手,卻讓那隻汨汨留著鮮血的右手差點滾落到了砂石地。

那隻手懸在了半空中,緩緩的飄向了年輕雇傭兵的左手,他顫抖著抓住了它。

“不要在不屬於自己的戰場上挖掘墳墓,趕快離開,對你們來說每一秒的時間都很珍貴。”成默的低語沒有半分感情,冷漠的如同西伯利亞冬季的冰風。他踩過滿是血點的砂石地,看都沒有看這些滿臉恐懼的雇傭兵,頭也不回的向著下一個地點前進。他聽到了打開車門的聲音,沒多久引擎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一輛悍馬離開了戰場。

成默像是手持鐮刀在硝煙和炮火中收割生命的死神,行走在隨著冷風肆虐的黑色煙霧中,收割著凡人的手掌,所到之處皆是鮮血和呼號。

不過須臾,整個戰場的雇傭兵都被成默清掃一空,他找到了一輛基本完好的武裝悍馬,打開門鑽了進去,隨後上了機槍座推開天窗,握住了車頂那架熟悉的2重機槍。

成默按住上衣口袋的對講機,低聲說道“奧維斯,接下來你一定要隱蔽好,不要被任何人發現,看住那扇門,不管發生任何事情都不要暴露,如果我被抓住了,你就要盯緊那裡,當看到有個老頭子出來,就一槍解決掉他。”

“好的。”

“記住任何情況下都不要暴露自己。”

“放心,就算是豁出了性命,我也會完成任務。”

“對了,你有沒有看見那個紅頭發的女人。”

“沒有,賽倫先生。”

成默抬頭望向了天空,空中的導彈越來越少,可真正的戰鬥從這一刻才正式開始。他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正要撥通留在哈立德手中的衛星電話。這時上衣口袋裡的對講機又發出了嘈雜的電波聲,裡麵飄出了法伊爾的聲音。

“賽倫先生,現在還需要我們做些什麼嗎?”

成默愣了一下,將手機放在車頂,稍稍低頭按住通話鍵,有些驚訝的說道“我不是說讓你們實施爆炸以後就離開嗎?”

“那怎麼行!你可是謝小姐不對,謝女士的丈夫,如果不是謝女士,如今我們都還生活在完全沒有希望的深淵中,現在,我們有義務有責任幫助你!”

成默沉默了一下,他覺得自己必須得拒絕這份善意,他低聲說“你們已經幫助的夠多了。現在這場戰鬥你們已經幫不上什麼忙了。”

“剛剛我們又來了幾十個兄弟,都是玩槍的好手,就算是燈塔鬼佬來了,都能正麵剛的神槍手。相信我們,賽倫先生,我們敘力亞人都是刀山火海中闖過來男子漢,誰沒有打過幾場仗?誰都不是孬種!”

成默心中感慨,也不知道是因為謝旻韞,還是因為這些耿直的敘力亞人,他想著該如何推辭,卻又怕對方自己亂來白白送命,便隻能說道“那你們先在外圍等著,等我的命令。”

法伊爾興衝衝的應道“好,賽倫先生。”

結束了法伊爾的對話,他立刻拿起衛星電話,撥通了哈立德的電話,“到達攻擊位置了嗎?”

“馬上,再給我十分鐘。”

成默注視著又少了一枚導彈的導彈群,低聲說“五分鐘。五分鐘不管到沒有到,你都要立刻發起進攻。”

“好吧!我更跟斯坦格大叔說一下。”

“嗯。”

“對了,賽倫先生”

“怎麼了?”

“海勒親自帶了敢死隊去支援你,到時候麻煩您照應一下她。”

成默皺起了眉頭,“她為什麼要自己來?”

“她說她要贖罪,希望您原諒她”

成默不知道說什麼好,他覺得海勒這不是贖罪,而是添麻煩,如果是以前這種好心辦壞事的傻子,他會立刻打電話去罵,但現在他隻是沉默了一下,說道“我儘量。”

“謝謝您,賽倫先生。”

哈立德的情緒聽上去有點激動,甚至有點興奮,就像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將要麵對怎麼樣的敵人,這種樂觀在成默聽來有點匪夷所思。

“謝我什麼?”

“謝謝謝謝您救了我的母親和姐妹,謝謝您改變了我的人生真抱歉,我現在才意識到您給了我什麼那不是金錢能夠衡量的玩意我嘴有點笨,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感謝,總之,賽倫先生,我願意為您做任何事情”哈立德語無倫次的說,“還有酷兒德人,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剛才要不是斯坦格大叔說出了您妻子的事情,他們覺得您一定不會像燈塔人那樣,塔梅爾上校不見得同意傾儘全力站在您這邊也許是因為您的妻子為我們敘力亞難民所做的事情,讓酷兒德人也看到了希望”

又是“希望”這個詞,他的心朝下墜了一墜,像是被重若千鈞的東西壓在了心口上,他氣悶了須臾,低聲應道“我知道了”,就飛快的掛了電話。

莫名的成默就發現自己的心情低落了下去,就連“黑死病”出品的興奮劑的作用也變得乏力起來,手臂和腿上的刀傷又隱隱的痛了起來。他猜可能是因為他曾經深陷無儘的絕望之中,所以格外了解“希望”對於絕境中的人多麼的重要。

反過來,“希望”有多重要,對於被寄予“希望”的人來說就有多沉重。他從未在意勝負這件事,可如今當他背負著如此之多的“希望”時,心中竟莫名的心慌意亂起來。

他深吸一口氣,卻覺得呼吸費力極了,像是正迎著猛烈的風。他想起了自己的妻子,那個在巴黎人最黑暗關頭,高舉起權杖指引方向的那個女人,他想當時她該承受了多麼大的壓力。

而如今隻不過一點希望就足以令他窒息。

成默閉了下眼睛,他讓自己從過載的壓力和嗜血的渴望中冷靜下來,他試著控製心跳,讓背脊處的光蛇顫動不要那麼快速。他回憶起了從前在等待體檢的時刻,每次他都告訴自己,自己能做的不過是健康飲食,嚴格作息,控製情緒,讓身體保持最佳的狀態,做好自己能做的一切,剩下的交給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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